秦墨不是第一次结婚了,心里却格外的着急。
“憨子,你别急啊!”窦遗爱道:“你看我,多淡定!”
“靠,是我结婚,又不是你,你懂个屁啊!”
秦墨特想看看方莼着新衣,涂胭脂的样子。
“没人比我更懂结婚!”窦遗爱拍着胸脯道:“我也是纳了二三十个小妾的人了,这一点我比你强多了!”
“我儿子比你多!”
一句话,就把窦遗爱的骄傲瞬间瓦解!
然后,就蹲到角落里,默默的抽烟,拔着草地上的草,“太扎心了,那疼往哪儿戳!”
不一会儿,那一块就被窦遗爱给拔秃噜了。
而此时,营帐之中,高要正在为方莼梳洗,扮装,“你说你,还没好透呢,这么着急作甚?
不要命了?
我知道你很想嫁少爷,总要把自己身体要好来不是?”
“假太监,你知道吗,想要嫁一个人,是迫不及待的。”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方莼笑着道:“况且这里是小海,是草原深处,谁也不知道敌人会不会过来。
我怎么能让他在这里冒险呢?
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经过这半个月的休养,行路是没问题的。
就好像你,估计就算你死了,都不愿意让妙云受伤吧?”
高要沉默了,她看着略施粉黛的方莼,是那样的英气逼人,只不过,这英气碰到秦墨,就被打磨的圆滑,变得更加的温柔。
就连笑起来,都更加的柔媚。
这一刻,方莼笑得特别幸福。
哪个女人不怀春呢?
她真的好羡慕方莼。
“假太监,如果和平了,你会不会告诉他真相?”
“我?”高要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我不行的。”
“你不说怎么知道?”
方莼道:“妙云说,他要封心了,你要是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高要心猛地一紧,然后故作漫不经心的道:“我是奴,他是主,干爹将我送给少爷,就是希望我能够时刻保护少爷。
少爷一生平安快乐,我就知足了。
至于我是以什么身份跟在少爷身边,守着少爷,拿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能继续跟着少爷。
那便是我的快乐!”
方莼感受到了篦子梳头发的速度加快了,也不再多说,只是道:“你这手艺,如果恢复真身,肯定把自己装扮的漂漂亮亮的。
妙云看到你,怕是会挪不开眼睛!”
高要则是心有戚戚然,有些期待,可更多的是迷茫和害怕,“你这女冠,好不讲理,明明今天是你的婚礼,何故怂恿我?
你就这么希望我离开少爷?”
“我还未痊愈,妙云怜惜我,必然不会动我的,今夜是个好机会,你可要把握住!”
她对秦墨情义无双,高要更是。
就连她都是比不过的。
只是高要太自卑了。
就像曾经的她一样。
所以,她想帮一帮高要。
北奴平了,以后就没什么太多的战争了。
师父说了,妙云过了这个劫,以后就顺风顺水了。
高要心砰砰跳,脸臊的通红,“你,你好不知羞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脑袋晕乎乎的,跟着秦墨出生入死这么久,什么场面没见过?
却被方莼一句话,给弄得手心出汗。
“你听得懂!”方莼笑着道:“就当帮我一个忙,可好?”
“哪有人帮这种忙的,荒谬,荒谬至极!”高要的声音都在发颤,“你这女冠,太不知羞了!”
“你想不想?”
“不,不想!”高要道。
“是吗?这是最好的机会了,不把握住,就真的没机会了!”方莼偷偷笑了起来。
方莼的笑声,让高要如同被踩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有什么好笑的,我就这么让人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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