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这么相信你我,肯定不疑有他的!”
高要被逼的没办法,只能把自己的外衣脱了,然后一头扎进了旁边的营帐,踌躇不定。
她摘下了帽子,解开了自己的头发。
任由青丝散落。
篦子将有些打结的发丝疏散开。
即便不施粉黛,即便阳光将她的皮肤晒的有些黑,可清秀就是清秀,俏丽就是俏丽。
并不会因为你变黑而改变。
甚至,常年跟着秦墨在军营之中,反而有了一丝寻常女子不曾有的刚毅。
“要吗?”
高要紧张的很,因为紧张,浑身都在发颤。
终于,日落西山了。
秦墨被灌的有些头疼,但没有很醉,一是害怕突发情况,二是害怕自己喝醉了,弄伤了方莼。
他还下令,帐篷内三十米内,不许有人。
免得方莼不好意思!
进到营帐中,他有些诧异,“师姐,小高呢?”
“哦,我让她晚点再过来!”
秦墨只以为方莼不好意思,也没多想,“没人更好,反正这里是军营,几万人守着咱们,谁来也不怕!”
他坐在床边,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心疼的摸着方莼的脸,“我本来想带着你在草原策马奔腾,还想带着你在湖面泛舟,可你太急了,我本想等你好透了,在给你办个更好,更盛大的婚礼!”
“那些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可我的生辰,一年只有一次呀!”方莼道:“这一次,不会在害怕我跑了吧?”
“不怕了!”秦墨抱住她,见脸贴在她的肚子上,“师姐,我可算把你娶回家了。”
方莼轻轻摸着秦墨的头,心中无比的安定。
“你上来,今晚换我伺候你!”
“不行,师姐,你”
“听我的!”
方莼红着脸道:“不许说话,不许让我讲故事,不许点蜡烛,不许使坏”
说这话,她瞥向营帐之外,“那些人肯定会来听墙角,你得给我留点面子,否则以后我都没脸跟他们见面了!”
秦墨见方莼一脸害羞,担忧的道:“可是你身体!”
“我从小跟着师父练习武艺,身体强健,伤势虽重,将养之后却不是什么大碍。
我不希望今晚留下遗憾,我同样不希望你遗憾!”方莼吹灭了拉住,营帐之中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你在这里等着,我把小高叫来守着!”
秦墨无奈,这种时候,也不好跟方莼争,她高兴就好。
没办法,师姐这个人,就是太拗了!
方莼走到营帐口,小声喊道:“小高,可以过来了!”
听到方莼的呼喊,高要浑身一颤。
此时,她已然恢复了女儿身。
“小高?”
“来,来了!”
高要硬着头皮回了一句,转身吹灭了蜡烛,一头扎进了秦墨的营帐之中。
刚进去,方莼就拉住了她的手,一摸,手心全都是汗。
她附在高要的耳边小声交代道:“我已经跟妙云说好了,不许他说话,不许他逼迫我讲故事,不许点蜡烛,整个过程都很安静,你别紧张!”
不紧张才怪了!
高要身子不住的颤。
而秦墨见方莼还不过来,问道:“师姐,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
“我交代小高,谁敢过来,就乱棍打走!”方莼哼哼道。
“哦哦!”秦墨道:“你过来吧,我都准备好了!”
秦墨还是第一次这么安静,以前方莼也不这样啊,肯定是太紧张的缘故!”
“快去!”
方莼推了高要一把。
然后就坐在了营帐门口,这里有秦墨给高要准备的躺椅。
她心里难受吗?
说不难受,是假的。
女人嘛,总是口是心非。
但是同样是女人,她更能明白高要的苦。
若今天高要不主动争气一些,日后会更麻烦的。
而且,她心里其实还藏着一件事,这件事她一个人做不了,得让高要帮忙才行。
她这辈子也没什么好友,高要算是她唯一的好朋友了。
再加上她现在的确不方便,伤势,其实比秦墨想象的更重,她今天是强撑着办完了这场婚礼。
现在,总算可以休息了。
高要站在原地,脚下犹如灌了铅一样。
“师姐?”秦墨看着黑暗中,模糊的人影,拍了拍床,“别紧张吗,大不了咱们回京城再说!”
高要恨不得现在拔腿就跑,可是听到营帐口方莼咳嗽的声音,又不敢。
此时的她,进退两难,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咳咳!”方莼再次咳嗽了几声,提醒高要,甚至咳嗽的声音都带着一丝丝威胁的意味。
高要艰难的转过头,亦步亦趋的走到了床边。
她配吗?
她不禁问自己!
正想着,她就感觉自己身子一轻,秦墨竟是直接将她横抱了起来。
她正想惊呼,想起了方莼的交代,连忙捂住了嘴。
秦墨嗅着她身上的香味,他真是爱死了方莼身上的香味,随即小声的道:“别怕,师姐,有小高守着呢,谁敢来,揍死他们!
来,我帮你把头发给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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