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竖起了耳朵。

    心中也是好奇秦墨不作诗词的这两年,都悄悄的作了何等大作。

    是更差了,还是更好了?

    李丽珍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心跳加速,可更多的是甜蜜,“西风吹老天池波,一夜粤君白发多。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这首诗,她早已经滚瓜烂熟,即便闭着眼睛,都能够将这首诗一字不落的写下来。

    诵读的时候,有些骄傲,又满是甜蜜。

    李玉澜笑着道:“好美的诗,简直美到了心坎里!”

    公孙皇后也不住的点头,“好,的确好,在景云这么多诗词里,也是名列前茅的。

    而且从诗词看来,这首诗应该是景云在海边送你的吧?”

    李丽珍红着脸点点头,“是,是郎君在海边时送我的!”

    李传玉嫉妒的面目全非。

    她简直要疯了。

    这么美的诗词,为什么不是她的?

    这首诗未来传出去, 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李丽珍。

    小十九也是快速的将诗词写了下来,“六姐,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就叫送李丽珍!”李丽珍听着旁人的夸赞和惊叹,也是无比的骄傲。

    “姐夫真好!”小十九写下了名字,心中却是在想,未来有没有机会让姐夫给她送一首诗!

    李玉漱吸了吸鼻子,“真好!”

    旁边这些驸马也是忍不住的惊叹,看向秦墨的眼神再次多了一丝钦佩。

    没想到秦墨这两年居然还有诗词大作,一上来就是这等绝美的诗词,必然是流芳百世。

    六公主也必然因为这首诗,被后人铭记。

    杜有为咂舌道:“我真不知道我以前犯什么犟,非要跟叔叔对比,这随便一首诗词,都能吊打我。”

    他举起酒杯,“侄儿敬您一杯!”

    秦墨摆摆手,心想,你跟哥比,那不是找不自在?

    “六姐,除此之外,姐夫还有没有新的诗词啊?”李传玉不死心,再次问道。

    “你当好的诗词,是路边的大白菜,说有就有吗?”李玉漱道。

    李丽珍也说道:“你姐夫虽然才华洋溢,但我很少问他,而且,有这首诗,我已经满足了!”

    一旁的秦墨也听的真切,也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看着李玉漱,鼻头都红了,眼眶也是微红,显然是委屈了。

    想想也是,跟李玉澜‘网恋’的时候,诗词是一首接着一首,就算是李丽珍他也做了诗词。

    可唯独大哭包没有。

    一是他不愿意做诗词,做多了没法解释。

    二来,好诗词作一首少一首,得留着备用。

    “行了,有一首就不错了,想要让你自己的郎君给作不就行了?”李玉漱擦了擦眼泪。

    在旁人看来,是被这首绝美的诗词给美哭了。

    可只有李玉漱知道,她有多委屈!

    就在这时,秦墨提着酒杯走了过去,“大哭包,别人让你作诗,你作便是了,又不是没有!”

    见秦墨过来,众女全都看向李玉漱,“七姐,姐夫都这么说了,你就别小气了。”

    “是啊,干嘛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晓?”李传玉撇着嘴道。

    李玉漱看着笑吟吟的秦墨,委屈到无以复加。

    她那来的诗词?

    这不是要她当中在姐妹们面前出糗吗?

    “你,你”

    李玉漱都要气哭了。

    秦墨走到她身边,坐了下去,“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就知道你这狗吃的记性不行。

    那我现在就再重复一次,你可别忘记了!”

    说着,还刮了刮李玉漱挺翘的鼻梁,旋即目光扫视了众人,见她们全都认真的看着自己,这才幽幽开口道:“我欲与卿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卿绝!”

    念诵完,秦墨笑看着目瞪口呆的李玉漱,道:“大哭包,这叫《上邪》,可千万要记住了,不能再忘记了!”

    原文上邪是一首汉代的乐府民歌,他把‘君’改为了‘卿’。

    众人都愣住了。

    都被秦墨这首《上邪》中的情义给震撼。

    杜有为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不由的解释起这首《上邪》来,“上天啊,我渴望与你相知相惜,长存此心永不褪减。

    除非巍巍群山消逝不见,除非滔滔江水干涸枯竭。

    除非凛凛寒冬雷声翻滚,除非炎炎酷暑白雪纷飞。

    除非天地相交聚合连接,我才敢将对你的情意抛弃决绝。”

    “好!”

    公孙皇后也是不住的点头,心中更是满意。

    这首《上邪》何止是肉麻。

    简直感人肺腑。

    十九将上邪写了下来,一时间竟然痴了,“这便是姐夫对七姐的情义吗?

    当真令人感动!”

    李玉澜和李丽珍都在笑,只有李传玉妒忌到发狂!

    秦墨一首《送李丽珍》,让所有的女孩向往,一首《上邪》,矢志不渝!

    为什么这些都不是她的?

    当初李玉漱跟秦墨婚事收回,父皇曾问她,要不要嫁给秦墨。

    她一口回绝了。

    然后皇爷爷就开始撮合李丽珍跟秦墨。

    唯独她嫁给了杜有为。

    若是当时,她点头答应了,现在这首就不是送李丽珍,而是送李传玉了!

    说不得,这首上邪也是她的。

    可秦墨还没有停下,他拉着李玉漱的手,继续道:“第一首你都记不住,那第二首,你更记不住了。

    我再说一次,你可要牢牢记住!”

    李玉漱痴痴的看着秦墨,美目之中满是惊喜!

    就听秦墨再次念诵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此第二首词,叫做《伫倚危楼思玉漱》!

    可千万不要再忘记了!”

    秦墨笑着拭去了李玉漱的眼泪,眼中满是宠溺。

    好似再说:“傻瓜,别人有的东西,你怎么可能没有呢?”

    “妙,着实妙也!”杜有为狂拍大腿,就好似这首词是他做的一样。

    就连旁边那些没什么文采的驸马,也是轻吸了一口凉气,“好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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