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摇摇头,“贬为庶人,已经是我翻阅族内规矩最轻的处罚了,让他进监狱,那也是便宜他了。

    我不仅要三司连同宗人府会审,我还要亲自审他。

    国法上有规定的,他犯了什么错,自然就会受相应的惩罚。

    国法不可触犯,不管是谁,都不可以践踏大明无数人用鲜血换来的公平公正!”

    萧鱼柔听懂了,她知道,秦墨是铁了心要办了秦鸣。

    方莼也蹙眉,方才来的时候,她想了很多话,可现在根本说不出口。

    李玉漱道:“那是你自己的孩子!”

    “真因为他是我秦墨的孩子,我才更要公事公办,若是天下人都觉得皇帝的孩子可以滥杀无辜,可以强抢民女,可以盗用国家资产,那这大明离完蛋也不远了。

    我该如何去面对那些信任我秦家的百姓?

    我该如何去面对,那些信任我的大臣?

    难道我该双标吗?

    这混账东西,贪图享乐也就罢了,他有着能耐,为何不像自己的兄长一样,去战场上杀敌,杀一千一万,都行。

    世人还赞他是英雄。

    可现在呢,说他是狗熊都是侮辱狗熊了。

    他在自己的国犯下这种滔天大罪,不是打我的脸?

    他做这些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是我秦墨的儿子?

    怎么没想到会让他的父亲难做?

    怎么没想到,国法不可践踏,不可容情?”

    李玉澜拉了李玉漱一把,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秦墨看这初蕊,“孩子,我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我也没有看重谁,看轻谁,所有孩子我都一视同仁。

    他的兄长,去的都是条件艰苦的地方,唯有他去的是繁华富庶的东南。

    一样米养百样人,我秦墨的孩子,不可能各个都是人才,各个都是英雄好汉。

    我允许他们平庸,不上进。

    国法也好,族规也罢,也早就说了,他们若是没有才能,我能保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犯下这滔天的罪孽。

    若是饶恕了这孽障,我秦墨良心难安。

    所以,我必不能轻饶了他。

    我也希望所有人都引以为戒,若其他孩子胆敢如此,我也必不容情。

    今日,你们来找我说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再有下一次,我连你们一起罚。

    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秦墨下了逐客令。

    秦秀英也待不住了,若知道这孩子犯了这滔天的罪孽,她说什么也不会来的。

    初蕊无声哭着,而李玉漱则觉得秦墨太心狠了,“你比我父皇还心狠!”

    李玉漱说这句话,自然不是责怪秦墨铁面无私,她自然知道秦墨身为皇帝,身不由己。

    秦墨也没反驳,说道:“都下去吧。”

    他给方莼等人使了个眼色,让她们照看好初蕊。

    方莼心领神会,随即叹息一声,将初蕊从地上搀了起来,“走吧。”

    初蕊还在那里求秦墨,“陛下,饶了鸣儿吧,饶了他吧”

    秦墨也是于心不忍,但是事已至此,秦墨不可能改变主意。

    而且,这一次,有百余从犯落网,还有秦鸣麾下的随从,就有三百多人。

    秦墨绝对不会饶了这些人。

    不打掉这些人,未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瞎搞。

    见秦墨不吭声,初蕊也知道没希望了。

    等众女离开后,秦墨才无奈的摇头,“纵我不是皇帝,我也会打死这逆子。”

    而初蕊回到后宫后,一直都有人看着她,生怕初蕊想不开。

    而秦相如此时也是一脸的郁闷,手里拿着酒杯,不停的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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