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来到了成郡王府,王府门口站岗的依旧是熟悉的家丁。

    见到李勇猛,纷纷行礼,“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老爷病了,一直挂念您!”

    李勇猛听后,也是跑了进去,看着病榻上的父亲,李勇猛道:“爹,我回来了!”

    李存功看着李勇猛,“回来就好,这一路没有碰到什么事情吧?”

    “没有,一切都好,您叫大医看了吗?严不严重?”

    “人老了生病不是很正常?”李存功叹了口气,而且,自己这个可是心病,不是寻常的药物可以医治的。

    “爹,其他人呢,都怎么样了,憨子怎么处置他们了?”李勇猛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我等除了权利被没收了,一切照常如旧,并没有太多伤亡,秦墨对咱们这些老朋友,待遇还是很优渥的。

    这些日子,听说他一直在秦庄那边陪着老皇爷,大明朝廷,也准备召集有志之士,和皇族,大乾大臣,攻商议天下划分。

    这一招厉害啊,不是秦墨一言堂的拍板,而是让天下人一起来商量日后的国家的走向。

    让能参与进来的人参与进来,那些人还能有什么怨气?”

    李勇猛听出了父亲话中的埋怨,苦笑道:“憨子不是一直这样,他从来都是智计百出的。

    爹,事已至此,不必在耿耿于怀了,最起码,大乾的国祚保留了,日后李氏还是能掌管乾州的。

    憨子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换做一般人,又何必多出这些事来?”

    李存功又何尝不知道,“老子打了一辈子仗,结果两年就丢了天下,老子觉得丢脸呐。

    祖皇帝用了七年,平定天下,秦墨只用了两年时间,就将一个无比繁荣鼎盛的大乾,拉下了水。”

    李勇猛叹了口气,“爹,只要咱们一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人生在世,十有八九不如意。

    能在灾难年代,一家平安,还有什么好求的?”

    李存功也点点头,“你说的倒是有理!”

    被儿子这么一劝说,李存功心情也逐渐好了一些。

    “爹,您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吃点吧。”李勇猛道。

    “吃不下去!”李存功长吁短叹的。

    李勇猛道:“大势至此,心烦也无用,或许,南北一统,是天命所归。”

    “天命?”李存功苦笑一声,“袁天罡说,秦墨是天命之子,现在看,这天命可太猛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人生来就是万众瞩目的,憨子小时候就是孩子王,长大后了,就是所有人的王。

    您说,咱们跟着众人较劲作甚?

    不值当!”

    李勇猛道:“憨子说的也对,或许世界一统后,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消除战争,我入城的时候,那些百姓都在庆祝。

    那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咱们真的错了。

    百姓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李存功窝心了,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辅佐大臣,结果什么也不是。

    他翻身坐起来,拿过李勇猛递来的东西,“老子倒要看看,秦墨能整出什么花样,两天后,便是见面座谈会,到时候你随我一起去!”

    “哦,我已经收到憨子的消息了,他特地让我回来参加这一场座谈会!”李勇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小子,是不是早就被秦墨给收买了?”李存功气呼呼的道:“各路大军都损失挺重,唯有你们那边没有什么损伤。”

    “爹,您连儿子都怀疑?”李勇猛咬牙道:“我若是要跟着憨子走,当年就把你打晕了一块带走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儿子我也是要脸面的人。”

    闻言,李存功这才消除怀疑,“是爹多想了。”

    说着,他狼吞虎咽起来。

    李勇猛都无语了,就这还叫没胃口?

    “不够吃,在给老子盛一碗来!”

    而此时,秦庄,树屋内。

    开春后,果林一派生机,院子里姹紫嫣红,后院的锦鲤成群结队的游过。

    秦墨这些日子一直陪着李世隆,陪他聊天,散心,似乎此前的战争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些人说想要处置阿嗣,作为这一次的战争主犯,被我压下来了,帝王有帝王的颜面,日后李照会作为乾州之长,那是我外甥,更是李家血脉。”秦墨说道。

    李世隆看似不在意,实则也松了口气,他不为别人,只为自己的妻子,若是阿嗣死了,妻子必然心伤。

    “嗯,你怎么处置都行,朕不管这些。”李世隆看着院落中的锦鲤,说道:“朕这些日子常梦到父皇,父皇在梦里骂朕,说朕活该,说朕是逆子。

    大哥他们在一旁笑话我,笑我无能,笑我活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秦墨道。

    “朕已经熬到极致了,大限或许就在这些日子,这帮孩子,就拖你关照了。”李世隆道。

    “说什么呢父皇,您还健硕着呢,在活个二十年不成问题!”撇开一切不谈,李世隆又何尝不是秦墨的知己?

    若李世隆不在了,世上或许无人在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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