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又何尝不知道令妃不想帮她,若不是实在没了办法,她也万万不会来求她。
可若是令妃不帮忙,那她只有求璟言了,她还不想落魄到如此地步。
“令妃娘娘,紫薇知道,皇阿玛如今沉迷于香妃那边冷落了后宫众人,但紫薇有办法让香妃永远不接受皇阿玛,等皇阿玛新鲜劲过了,您依旧是众妃之首。”
听到这话,令妃终于掀起了眼皮,看着眼前略带谄媚的紫薇,令妃知道这才是紫薇温柔善良外表下的真面目,这是不打算装了。
看来宫外当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若只为了看看尔康,她做不到这一步。
或许,紫薇确实比小燕子有用一点。
“这可是你说的,本宫不想再看到你失信。”
“娘娘您放心,紫薇没了娘,您就是紫薇最亲近的长辈了,在这宫里,紫薇需要您的照拂,自然要全心全意为您着想。”
紫薇这话说的好听,令妃是半点没信:“好了,你去吧。”
令妃如今没了宫权自然不能随便放紫薇出去,但她到底还是有些办法,将紫薇和金锁混入出宫采买的队伍里也就是了。
紫薇出宫后的第一件事先是带着金锁去租了一个靠近福家的小院子。
将金锁安顿下后,紫薇又去了会宾楼,佯装为了五阿哥来劝小燕子,成功把小燕子惹毛。
看着小燕子摔摔打打,坚决不同意当侧福晋嫁给永琪,紫薇笑了。
小燕子啊,你要是能一直如此坚定就好,可千万不要屈服啊。
不过面上紫薇还是颇为关切地安慰了几句。
“五阿哥如今是连永和宫都出不去,我想尽一切办法这才见了他一面,他整个人都瘦脱像了,很是可怜。”
可小燕子压根听不进去:“那就让他娶那个什么欣荣就好了啊,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小燕子,五阿哥可是满心满眼都是你,你何必如此在意名分,总归在五阿哥心里,你才是他唯一的妻。”
柳红听着这话,微微蹙眉,“我们这种人,原本就是配不上五阿哥这种天皇贵胄,如今闹到这步田地,还不如一刀两断来得干脆,做什么要去给人做妾,平白贬低了自己。”
听到柳红这句话,紫薇摇头:“给五阿哥做妾和做普通人家的正头娘子,那也是不一样的,况且五阿哥痴情小燕子,那就更是不同了,别忘了,五阿哥手指头缝里漏出的这一点,也足够你们开个会宾楼了。”
说完,仿佛看不到柳红和柳青那紧皱的眉头一般,紫薇拉着小燕子:“况且,小燕子,你不是深爱五阿哥吗?也该为他想想才是。”
小燕子狠狠甩开紫薇,又狠狠地踹向桌子:“柳红说得对,我和永琪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就一刀两断!”
紫薇无奈地叹了口气:“小燕子,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想想。”
小燕子已经铁了心,不想搭理墙头草紫薇,转身拉着柳红离开了。
“柳红,我真的觉得紫薇变了,她难道不应该跟我一伙吗?怎么还能支持永琪娶那个格格,她还算不算我的好姐妹。”
柳红叹气:“或许,五阿哥在宫中的境地的确很难吧。”
小燕子不以为意,“能有多难?我看就是他动摇了!”
想到永琪和那个欣荣的婚约,小燕子就一肚子气。
见小燕子走了,尔康很是急切,抓着紫薇的手问她皇帝是何态度。
紫薇面带哀伤:“皇阿玛还是很生气,但我已经在努力求他了,或许还需要时间,加上这段时间永琪也抗拒赐婚,皇阿玛很是生气呢。”
尔康并没有怀疑这话,这个时间段,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尔康沉吟着,想着额娘那日对他的嘱托,“康儿,你当真是傻,你当太医院的太医是摆设啊?这生米煮成熟饭一事,当然要真正坐实才好。”
想到此,尔康笑着道:“确实,现在不是个好时机,不急,你慢慢来,我相信皇上一定会被我们的爱情打动的。”
紫薇面上带着感动,轻轻点头。
一时间两人仿佛都忘了前几日的不愉快,像是还如从前那般恩爱。
“紫薇,我前几日回家,我额娘说好几日不见你了,很是想你,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家里吃饭吧。”
听到这话,紫薇心神一动,还愁没有机会呢,自己就送上门了。
“好啊。”紫薇笑着点头,“许久没见福晋,是该去拜访,等过几天吧。”
看紫薇丝毫没有怀疑与不情愿,尔康还有些怀疑,紫薇态度转变的太快了。
不过转而一想,紫薇到底是个女子,就该这般依附他对他温柔才对。
“那说好,三日后你想办法出宫,我在会宾楼等你。”
紫薇苦笑,“你看小燕子,短时间内她肯定不想见到我,我就不来惹她生气了,等三日后你直接在家中等我吧。”
“也好。”尔康轻轻摩挲着紫薇的手。
紫薇轻轻拽了拽,“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尔康丝毫没有感觉到紫薇的抵触,深情地在她的手上烙下一吻,“三日后见。”
紫薇面带不舍地上了马车,等彻底离开尔康的视线,她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恶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背,紫薇深吸了几口气。
很快了,很快她就不用忍受这个恶心的东西了。
夜幕降临,即将关门的药店迎来了一位女子。
“大夫,我这几日总是睡不好,能不能帮我开一副安神的药。”
“当然可以。”
“只不过我不太喜欢太苦的药,有没有什么药粉?效果好一点的。”
那大夫原本抓药的手一顿,眼神锐利地看向那位轻纱覆面的女子,刚要开口拒绝,就见那女子轻轻从袖口掏出一枚金锭缓缓放在桌上。
轻轻一声,却重重砸在那大夫的心上。
“大夫,我知道你有。”
一看就是什么大家族的丫鬟来替主子干什么阴私事,这大夫也见过不少,但出手如此大方的还属实是罕见。
那大夫手脚麻利地从角落掏出一个白瓷瓶,还贴心地附上了几枚解药。
两人没有说话,那女子收起药瓶,匆匆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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