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似久别重逢的挚友,那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让他们滔滔不绝。你一言我一语,从童年的趣事谈到青春的梦想,从浪漫的爱情论到人生的哲理。
时间在他们的欢声笑语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已到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橙红色,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然而,再美好的相聚也终有分别之时,上官婉清尽管心中满是不舍,但也不得不缓缓起身,与苏芊沫依依惜别。
四月中旬。苏芊沫回了永乐伯府,为的是探望她敬爱的外祖父外祖母。
马车缓缓行驶到永乐伯府那气派的门口,门房一抬眼看到来人是苏芊沫,脸上瞬间堆满了笑意,赶忙迎了上来,热情无比地说道:“表小姐,您可算来了!老太君整日盼着您,嘴里天天念叨着您呢。”
“不知祖母身体是否康健?我这不是一得空就立马赶来了嘛。”苏芊沫笑意盈盈地说道。
“回表小姐的话,老太君身体康健,老太爷亦是如此。”
“那就好。”苏芊沫笑着说着,一边往永乐伯府的大门走去。
进了永乐伯府那威严的大门,苏芊沫脚下生风,直奔老太君所在的院子。尚未进门,远远地就看到老太君精神抖擞地在院子里悠然散步。
苏芊沫那娇俏的身影如燕般飞身上前,紧紧地抱住了老太君。
“外祖母,沫儿可想死您啦。这段日子不见,您身体还好吗?沫儿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心里总是牵挂着您。”苏芊沫的声音里满是亲昵与关切。
老太君看清是苏芊沫,眼中欣喜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直流而下。
“沫儿,你这个丫头,怎的这么久了才来看外祖母。我这心里啊,天天都在盼着你,就盼着能早点见到我的宝贝沫儿。”老太君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用手轻轻拍打着苏芊沫的后背。
“祖母,沫儿知道错啦。这次是替皇上抓刺客去了,实在繁忙,抽不开身。这不,事情解决了,我片刻都没停歇,就急匆匆地赶来看您了哟,嘻嘻,祖母。”苏芊沫撒娇地晃着老太君的胳膊说道。
苏芊沫对着老太君轻声说道:“外祖母,外祖父不在吗?”
“哈哈,他呀,一大早就出去啦,肯定又是找他的那些个老玩伴下棋去了。自从你给配置了那养生茶,这老头子的精神可好得不得了,一天到晚天天都往外面跑。”老太君满脸笑意地说道。
“外祖父精神头这么好,外祖母您难道不高兴吗?”苏芊沫眨着灵动的眼睛,笑着打趣道。
“来,外祖母,您坐好,让沫儿看看您是不是更显年轻了。”
“哈哈哈,你个嘴甜的小丫头,就知道哄你外祖母高兴。”
苏芊沫认真仔细的打量着这位老人家。老太君虽已年逾古稀,但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她满头银丝梳理得一丝不苟,整齐地盘在脑后,发髻上别着一支古朴而精致的玉簪。
脸庞虽布满皱纹,却仍能依稀看出年轻时的秀美轮廓,那一双眼睛,明亮而温和,犹如一泓清澈的秋水,透着历经沧桑后的从容与慈爱。她总是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衫,领口和袖口绣着精美的花纹,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更显端庄大气。
“外祖母,您看起来就像是那心地善良的观世音菩萨,而我祖母看起来就像张牙舞爪的妖怪。看着我的时候,满眼充满了怨毒。”
老太君满是疼惜地看着苏芊沫,缓缓说道:“孩子啊,你祖母向来不喜欢你娘。当初你娘嫁过去没几日,她就居心叵测地撺掇着你父亲娶她娘家的侄女为平妻。也就是你如今的继母。那时永乐伯府权势浩大,好在有你祖父和舅舅施压,他们这才暂且歇了娶平妻的心思,只不过依旧让那宋倩茹住在尚书府。可怜你娘嫁过去仅仅一年就香消玉殒了。”说到此处,老太君眼眶泛红,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流。
听了老太君的这番话,苏芊沫心中的怀疑愈发强烈,她愈发笃定她娘必定是让那宋倩茹给害了。说不定,这苏府的老太君还是其中的帮凶呢!想到此处,苏芊沫紧咬银牙,双拳不自觉地握紧。“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苏芊沫在心底暗暗告诫着自己。
“外祖母,当初伺候我娘的陪嫁丫鬟如今还在吗?”苏芊沫神色凝重地问道。
“你娘出嫁时,带了四个大丫鬟陪嫁,还有两个婆子。可你娘出事后,那四个大丫鬟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那两个婆子也同样不知所踪。当初你外祖父觉得你娘的死有诸多蹊跷之处,便派人去寻找她身旁的丫鬟及婆子,然而,这些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寻。”老太君一脸忧愁地说道。
“外祖母,您放心,如果真是他们害了我娘,我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您可知那几个丫鬟及婆子的生辰八字?”苏芊沫目光坚定,语气坚决。
“四个大丫鬟和婆子的卖身契,你娘出嫁的时候给你娘带走了,不过府里应该还有备份。你若是想要,一会儿去寻你大舅母要来便是。好孩子,我知道你有心为母找回一个公道。沫儿,你要记住,无论做什么事都要量力而行,切不可太过为难自己。”老太君拉着苏芊沫的手,慈爱地叮嘱道。
“知道了,外祖母,您先休息一会,我去给我大舅母问安。中午我再过来陪您用午餐。”苏千沫乖巧地笑着,柔声说道。
“嗯,去吧,你舅母也时常念叨你,还有你那几个表哥。”
辞别了老太君,苏芊沫沿着熟悉的小径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刘氏的院子。
刘氏听到小丫头的禀报,即刻优雅端庄大方地站在院子里迎接苏芊沫。
“舅母,外面风大,您怎得还出来了。”苏芊沫加快脚步走上前,一脸关切地说道。
“沫儿,我听说你来了,想着你肯定会在你外祖母那多待会。”刘氏微笑着,目光中满是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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