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不忍直视楚帝的脸,只能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跪下:
“陛下,万万不可,我在榻上睡就好。”
楚帝一脸失落:“裴忌,为何你今夜也变了模样,你之前秉性率真、恣肆潇洒豪气万丈,和那些古板的大臣全然不一样,你不知道朕多高兴遇到你,结果你也变了。”
裴忌:“……”
早知如此,当初他就死古板了,当千年前的僵尸也行。
“陛下,微臣惶恐!之前时微臣不懂事,往后再不会了,您歇息,微臣去外面值夜。”
楚帝定定看着裴忌,目光一点点往下,眼底闪过什么,但视线落在代表裴忌身份的黑玉龙鳞玉佩时,很快克制住。
楚帝直起身,一副要走的模样:“那是朕的罪过了,朕打扰了小侯爷,朕现在就走。”
深夜让皇帝离开不可能,最后裴忌只能躺到楚帝身边。
只是他躺得无比笔直,笔直到如同雕塑,满脸正义,不容侵犯……
也确实不容侵犯,裴忌以保护陛下安全为由,运行无极神功内力,此刻谁靠近碰到他,都会被他的内力所伤。
轻则吐血,重则殒命。
楚帝本来侧头想和裴忌说两句,结果裴忌已经闭眼了。
一秒入睡,入睡后身体板正如钢铁,完美诠释何为钢铁直男。
“裴忌,你睡了?”
没有回应。
楚帝呵了一声,不信邪一直盯着裴忌,但直到他最后盯睡着了,裴忌也没真言,且一动不动。
他呼吸很浅,仿佛一具死尸。
——
楚云歌次日醒来,揽镜自赏,完成每日欣赏自己美貌任务,确认打扮得漂漂亮亮了,开始问起燕峰。
才问了一声,燕峰立刻出现在面前。
“殿下。”燕峰行礼,虽然看着和平时没两样,但楚云歌总感觉他有些蔫。
“是昨日太累了吗?那正好陪本公主一起用膳,公主府的厨师都是御厨,厨艺不错。”
“多谢公主。”因为是陪楚云歌,燕峰没有推辞,一吃,眼睛果然一亮。
其实他平时吃的也不差,但到底不是御厨亲自动手的,和楚云歌的还是有些差别。
燕峰一吃就停不下来,眼睛一亮又一亮又一亮,开始没放开,楚云歌说尽管吃后才放开了。
但他吃得快却不粗鲁,反而跟个小仓鼠似的。
楚云歌看着他吃得那么香,体验到投喂的快乐,连带着胃口也好了不少。
到最后燕峰将足够五六个人吃饱的早膳全吃了个干净。
一旁帮着布菜的丫鬟,看得目瞪口呆,都忍不住看向燕峰肚子。
燕峰肚子吃得溜圆,幸福的撑到了。
等看到丫鬟的眼神,才忽然反应过来,他好像不该这么吃的,此刻在公主眼里,他是不是就像个饭桶?
“殿下赎罪,因为太好吃,不小心吃多了……平日里属下不吃这么多的。”
殿下千万别误会,他其实可以少吃的。
“赎什么罪,吃完了不浪费,而且你吃得香,连带着本公主胃口都好了,所以不止不用赎罪,还该奖励你呢。”
吃得多还给奖励,这也是燕峰第一次遇到的,公主也太喜欢给奖励了。
“不用的,殿下。”
“用的,就罚你以后经 常陪本公主用膳吧。”
也不知道这小奶膘还会不会长?
楚云歌体验到投喂的快乐,愉快的做了一个决定——投喂燕峰。
“让厨房记下燕侍卫爱吃的菜式,隔三差五就给我们燕侍卫做。”
怪不得有些人爱玩养成,原来养小弟弟这么快乐。
“多谢殿下。”燕峰受宠若惊,只是殿下看他的眼神怎么满是宠溺,宠溺得都带着慈爱了。
慈爱……必然不是慈爱,是他看错了。
可这宠溺,又不太像看李观棋李公子那般……
“殿下看属下的眼神……”难道还是因为他吃太多的缘故?
“眼神怎么了?”楚云歌奇怪,她可没满眼淫光。
“没什么。”燕峰形容不上来,便摇了摇头。
“其实本公主今日有件事想问问你。”吃饱喝足该谈正事了:“燕峰,你认识的燕人多吗?”
“不少,殿下有何吩咐?”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他们大多在哪,本公主想抢些回来当面首。”
燕峰只觉得听不懂话了:“什么?”
呆滞了一瞬,他才追问:“……殿下为何要抢他们?”
他鼓起勇气:“属下也是燕人,你想他们做什么,属下也可以。”
他都在她身边了,没必要抢其他人。
没错,他可以的。
不就是笑一笑,亲一亲嘛,李观棋李公子做的他也会。
别人对他这样必然不行,但是殿下可以,他可以接受。
如果这样,殿下对他和李观棋是不是就一样了?不会有区别了。
他不想被区别对待,不就是给殿下按摩,亲亲殿下,再被殿下亲吗,他可以。
只要他用心学习,他可以做得更好。
燕峰目光不自觉闪过楚云歌的嘴唇,心跳瞬间加速,紧张等着楚云歌回答。
这回轮到楚云歌意外了:“本公主说的是抢回来当面首,你是不是没听清,还你也可以,你可以什么?”
燕峰手一紧,他并没听错,他就是可以……
他刚想回答,就听楚云歌道:
“至于为何抢他们,本公主若说单纯就是老毛病犯了,又想强抢民男,你可能不信,你也是救过本公主的人,本公主实话告诉你。”
“其实是昨夜遇险,又得罪了赵狰,怕他再来报复,虽然有你,但到底不够,便想多找些人保护我本公主。”
“通过你,本公主深觉燕人可靠,就觉得再抢些回来,便想让他们也保护我。”
“但这事不宜大张旗鼓,以免让赵狰有了防备,最好是暗中进行,对外得说是强抢民男,如此更能出其不意,起到更好的保护作用。”
这是楚云歌昨夜想的对策,赵狰的出现,楚帝在公主府来去自由,甚至将她的公主府当成他的调情之所,光明正大在她院子里搞基。
再这样下去,以后楚帝是不是将公主府当成他另一个后宫,想来搞男人就来她这光明正大搞?
他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她无所谓,甚至也不在意裴忌他们是她的面首,但是这么肆无忌惮的在她的地盘上乱来,她不乐意了。
她不想提供这个场所让他们刺激了,楚帝的出现让她生理性厌恶。
叔可忍婶不可忍。
而且她前脚说要护着自己男人,后脚就打脸,楚帝一来,为了避免他对李观棋下手,都只能让他先下去。
丢脸丢大发了。
她只想咸鱼享受人生,奈何成了公主还是得干活。
燕峰懂了:“……殿下考虑得在理。”
原来殿下是以面首掩人耳目,他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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