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看谢罔择心如死灰的模样,是心疼的。
但是,公主面首不断的情况下,公子在和公主牵扯起来,最后受煎熬难受的还是公子。
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罔择面上冷峻:“居然用自己的命威胁我。”
居安:“……”公子,这就是一个说法,不会真死的。
“算了,看在金饼的份上,反正也不费功夫。”
居安:“……”公子,你会缺那么一个金饼?你是打属下的脸!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他闭嘴,就看着他家公子,过上了被公主包养,为她偷偷写作的生活。
还和公主书信往来,成了笔友。
但有一个问题,公主好像还和公子沟通了‘那种事’,着重于怎么取悦女子上。
公子生闷气了,但后来又通宵写,写得流鼻血。
居安也不好说,是因为熬夜熬的,还是因为其他。
总归,他只能说,公子和公主玩得很花,普通人都想象不到。
现实里,两人毫无交集,好似陌生人。
写信交流,两人却非常深入,无话不谈。
谢罔择和楚云歌秘密交流的事,除了居安思危谁也不知道,楚云歌也不知道。
她就以读者身份和作者写书评沟通的,还深度交流了一下。
总归,她觉得这包养作者的感觉真的很好。
还是这么一位神奇的悬疑黄色作者。
次日。
因为鹿闻笙的传言,公主府门口早早就有人悄悄观察,就想看个热闹。
很快,鹿闻笙就来了,还摆出十里红妆的气势了。
他也确实下了血本,在药材,特别是名贵药材上又加了五成。
于是整个队伍浩浩荡荡,宛如嫁新娘一般热闹。
鹿闻笙本人身穿暗红色衣衫,盛装打扮,给楚云歌献上药材。
楚云歌道谢,并未拒绝,却伸手阻止众人将药材入公主府。
而是道:“去请卿尘大师来。”
卿尘来了之后,楚云歌挥手将药材全交给卿尘大师。
“卿尘大师一直在做义诊,本公主也就尽绵薄之力,将这些药材全捐赠了。”
楚云歌的声音不大,周围的人却都听到了。
“本公主是女子,所以就任性一些,这些药材只给女子使用。”
卿尘看着小山一般的药材,还有许多名贵药材,想到能帮助治愈许多人,欠身道谢,却被楚云歌扶起来。
“是我该感谢卿尘大师。”
两人这一番交谈,让百姓震惊,也让鹿闻笙不敢置信。
“您要全部捐赠吗?殿下?”
这些药材价值不菲,他花了很多心思,很多年份的名贵药材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结果楚云歌就这么捐赠了,她是不知道价值吗?
“这些药材很难得,能治疗许多重症病症。”他委婉暗示。
若普通人得了这样的名贵救命药材,能收买多少权贵人心。
“那不是真好,鹿神医给天下女子造福了。”
鹿闻笙听到夸奖却笑不出来,楚云歌又又又不按理出牌。
这时候大家记恩也是记楚云歌的。
果然,下一瞬,就听卿尘道:“殿下心怀大仪,卿尘敬佩。”
周围的人满脸钦佩夸奖,人群外甚至有女子自动磕头。
楚云歌义正言辞:“这算什么,本公主身为楚国公主,这本就是本公主该做的。”
围观的人很多,鹿闻笙鹿家本是给自己造势,结果全被楚云歌抢了。
他们都在小声说,公主虽然好男色,但心有大义。
其实好男色也不是大问题,能伺候这美丽高贵还大方的公主,是他们的福气。
百姓都是实在人,口风说变就变。
鹿闻笙鹿家当然也有人议论,但最多的却是说鹿家面具的传奇,他和公主的缘分,
至于那些名贵药材,虽然是他送公主的,但公主大方才捐赠出来的。
他们意思意思感谢两句也就完事。
谢罔择带着居安在角落看着门外的热闹,视线扫过看不出情绪的鹿闻笙,和忙着检查清点药材的鹿家人。
这些药材,鹿家敢以次充好或者有什么问题,鹿家也完蛋了。
谢罔择的目光,最后定在和卿尘商议义诊送药时间的楚云歌身上。
鹿闻笙想利用她,她顺势而为反利用他,最后还用到百姓头上。
不止挽回她过去不好的名声,又回馈于百姓。
如此果决聪明,心中有百姓,她真的……
“她在发光……”
谢罔择喃喃,他从未见过有女子,会如此耀眼。
不只是外在,是从里而外在发光。
能和她做夫妻,其实是他幸运。
他这一生最大的劫难是她,可最大的幸运是她。
他们的心性处境立场,让他们做不了恩爱夫妻,她不会接受成为他独一无二的皇后。
但他们也许还是能合作?
“你说公主最后的目的是什么?会走到哪一步?我还是想和她合作。”
他希望她能走到至高无上的那一步。
不止因为他想合作,更因为她值得。
居安看看他,再看看楚云歌,最后憋出一句话:
“新人入府,按规矩该是歇在新人房中。”
我的公子哎,你欣赏的时候也想想这现实。
居安话音落下,谢罔择眼底一冷。
“今晚轮到给小侯爷解毒,再不解毒就毒发了。”
当初裴忌随时随地出现,希望这次他也能发挥作用。
楚云歌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偏头去看,正好看到谢罔择看她。
目光说不上来的复杂,楚云歌正要仔细看,旁边传来鹿闻笙的声音:
“殿下,闻笙需要去拜见驸马和小侯爷他们吗?还是明日给谢驸马敬茶就好?”
楚云歌:“……”敬茶都出来了。
她偏头再看,就看到谢罔择冷冷看着她,最后转身就走。
楚云歌:“……本公主不管这些,你自己去问驸马。”
“是。”
鹿闻笙是楚云歌见过的最积极的面首,楚云歌转手将他的药捐赠出去,但天才刚黑,就早早来寝殿,等着圆房侍奉楚云歌。
甚至还换了一身银朱色衣裳。
楚云歌还没表示,裴忌来了。
“今夜殿下是我的,滚。”
非常的嚣张跋扈。
“你……”鹿闻笙震惊,看向楚云歌。
楚云歌挑眉,这几天都没见裴忌,看他红着眼,算算时间,大概是毒发了。
本来楚云歌也没打算和来历不明,甚至目的不明的鹿闻笙做什么:“你先回去休息。”
鹿闻笙不甘,却还是应下:“是。”
“打搅了殿下的第二次新婚夜,真是抱歉。”
裴忌毫无诚意道歉,随后看着楚云歌宽衣解带,旁若无人。
一旁小丫鬟们内心:啊啊啊,小侯爷这是来抢婚?
这么说好像也不对,但是好刺激!
即墨即刻赶其他丫鬟出去。
寝殿门很快关上,裴忌一步步走向楚云歌,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腰带外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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