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之:“辛苦了啊。”
傅二:“有屁就放,要羞辱尽管放马过来。”
“听说我的"好侄子"要结婚了?”
“你想做什么?”
“我这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能做什么。
最多让他‘无意’中认识一些姑娘,发展点什么,再让他的未婚妻‘恰好’看到。
至于你儿子的这个真爱,会不会跟他分手,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傅二咬着牙:“卑鄙、无耻、垃圾。”
傅谨之:“号称深爱一个女人的同时,也能跟其他很多女人搞在一起,这不是你们这些少爷们的法则吗?”
傅二刚想呛他你自己不是少爷吗?
但想想傅谨之确实一直洁身自好,跟他们一个圈子里的人都不同。
之前一直不近女色,快30了才找了个女朋友。
心思几乎全部花在事业上。
正因为如此,老头子跟整个家族才对他赞誉有加,对从小给予了继承人栽培的他更加寄予厚望。
这也引起了他的严重危机感。
尤其是他哥那个年轻漂亮的女朋友后来还怀孕了,他们准备结婚。
这孩子一旦出生,傅氏还有他傅慎之什么事?
他也很优秀,他也具有很卓越的商业才能,家里人却只看得到他哥。
老虎和狮子的争夺罢了。
都极度优秀,但继承人位置就一个,家族必须两者选其一。
谁叫他哥是长子,而且确实也更胜一筹呢?
既然已经有了他哥这么优秀的继承人,那为什么还要生下他?
他生来就是做米虫跟绿叶的吗?
他不甘心。
“对了,傅慎之。”傅谨之又说道。
“当年我俩‘兄弟情深’,你只需要大大方方地开口跟我要傅家的公司,我作为大哥都会毫不犹豫地全部给你。
我自己去外面独立门户,也能让我的妻女过上很好的生活。
可惜啊,你原本只要动动嘴皮子就立马能得到的东西。
这么多年,‘辛辛苦苦’、‘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破事,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这二十多年,你很怕我会醒来跟你抢吧。
恭喜你啊,噩梦成真。”
傅二听到这些,一直被摁倒在地几乎没有反抗的他开始奋力挣扎。
但依旧没能挣脱:
“我不信。”
“傅氏千亿资产,你会全部都给我?”
“只不过是你现在已经拿到了,才来说风凉话罢了。”
傅谨之:“我们是‘人’啊,人是有感情的。
更何况,我们还是有着剪不断的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傅二:“我不信,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傅谨之:“不,你已经信了,你后悔了。”
在傅二怔愣间,傅家大少又说话了:
“你知道,我抢过来的家产打算怎么分吗?”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我已经立好遗嘱,林臻和你前嫂子各百分之四十,剩下百分之二十,留给我另外的兄弟们。
没什么大的变故,后面我都不会再改遗嘱,就这样分了。
你看,他们全都不是我的血缘亲人。
你说,我当年这么疼爱你,我真的不会立马就把‘傅家继承人’这个位置让给你吗?
相比这个破位置,我更加‘爱’你这个弟弟吧。”
傅二开始“啊啊啊”地大叫。
“真吵。”傅谨之自己操控着轮椅,去了隔壁。
没有再看这个‘弟弟’一眼。
隔壁房间的地上,坐着一个一脸惊惧的女人,他的‘弟媳’。
“你好啊,‘弟媳’。”傅谨之朝她温和笑笑。
“你听到你老公的叫声了吗?”
他虽然是在问问题,但却没有等着对方回答,立马又说道:“他手脚全被我给砍了,流了一地的血。”
实际上,他连打都没打傅慎之,只不过摁住他,方便他跟他聊天而已。
傅慎之做的恶,他会去告他,自有法律来制裁。
果然,他这话一出,弟媳吓得脸色惨白,也开始“啊啊啊”大叫。
“大哥,你饶了我,我什么都没做!”
饶她什么?他对她做什么了吗?
她的人他都没控制,她自己好好的有沙发椅子不坐,非要坐地上。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跟你聊聊天。”他面色平静道。
“你问,你问!我一定说!”
“我的孩子出事,是傅慎之下的手吗?”不然好好的,怎么会爆炸?
“什什么?”
“我问,我的孩”
“孩子还活着!还活着!”弟媳大声喊道。
傅谨之整个人一顿,半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捏了捏轮椅扶手,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轻声问:“你,说,什,么?”
生怕他自己听错了,或者问重了,她就改答案了。
“我说,你的孩子还活着!”
“不可能。他们全都说她死了,我自己也去查了。”傅谨之的手已经快握不住扶手了,开始发抖。
“她没死!她根本就没有被那家孤儿院抱进去!”
傅谨之尽量稳着自己的情绪:“你继续说。”
弟媳连忙接着说道:
“她外公外婆把她抱到孤儿院门口,她很快就被别人给抱走了。
她都没有进那家孤儿院,所以肯定没在那场爆炸中出事!”
“谁抱走了她?”
“是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抱走了她,看着二十多岁。”
“长相有什么特征。”
“长相太久了,我只远远看了一眼,我真的记不清了。”
“茫茫人海,在当年那种不是处处有监控的时代,我要去哪里找一个连你都不记得样子的人?”
“他有别的明显特征!”弟媳求生欲强地连忙说道。
“他身上穿的衣服是工衣!”
“什么工衣?”
“一件制衣厂的衣服!”
“他是走路抱走的,可以找找那个附近有哪些制衣厂。”
“制衣厂里面的员工,谁家有那段时间刚刚出生的婴儿。”
“这个我不用你教。”傅谨之说着,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说着,叫保镖:“去帮忙把她给扶起来。”
坐地上像什么样。
弟媳看到保镖走近,吓得哇哇大叫:
“那个男人一脸老实相,看着应该很疼人!这些年肯定很疼爱你的女儿!”
“孩子这些年肯定没有受苦!”
看到高壮的保镖越走越近,弟媳痛苦大叫:“啊!!”
一边嘶哑着喊:“你不能这么残忍,你要为你的孩子积福”
傅谨之:积福?他做什么了吗,想扶她坐起来都不行?
“要是孩子知道了亲生父亲这么残暴,她会伤心的”
短暂的沉默后。
傅谨之扶了扶额,叫人停住了脚步。——看来是不用扶她起来了,她就喜欢坐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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