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雾的脸颊瞬间被腾上热意。
他在说什么东西!?
其实没感觉累过!?
平时一开整就是六个小时,甚至有时候还不止,他竟然说没感觉累过!?
敢情她的腰就不是腰吗!?
就在今雾羞恼正要瞪向身旁骚里骚气的男人。
段时焰已经再次倾身压着她泛红的耳廓,笑音低懒性感,“刚好家里的存货又新补上了,还是我们的今医生最喜欢的那几款。”
是的,夏楹送的那袋惊喜礼物,早就在头两三天迅速用完了。
还没等今雾想到连她自己本人都不知道喜欢那几款时。
段时焰已经揽住她的腰肢,眉梢撩出饶有趣味的弧度,压着她耳廓的嗓音低低传出,透着意味深长的痞坏,“因为我发现每次一用到这几款,段太太的腰就会更夹。”
今雾:?
她的脸颊再次瞬间被撩得升温,心脏也因他这句话跟着怦然乱跳。
今雾羞恼地睁大双眸,再次像炸成一团粉红色刺球的小刺猬,“段时焰!!!”
后者喉结滚动着低笑出声,眼角眉梢都透着像逗弄喜欢的女孩子的少年人般的恣意愉悦。
经过一整排盛放灿然的国槐树,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在一面雕梁画栋,脊角高翘的府邸门楼停下。
“乖宝来啦~”
在得知今雾会来,虞酒和老太太早已迫不及待站在门口里等待着。
现在一见到今雾,什么亲生儿子和亲孙儿仿佛啥都像是瞬间见不着,甚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
两人直奔过来。一左一右热情地各自挽住今雾的手臂,脸上堆满亲切的笑容。
“诶?”
突然注意到什么,虞酒看着今雾还晕染着点绯色的脸颊,奇怪地伸手摸了摸,“雾雾,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天气太热了吗?”
虞酒看着今雾颈间系着的一条奶白色丝巾,寻思着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会感到热,便提议道,“要不把那条丝巾先解下吧?”
说着,她正想抬手帮今雾解下丝巾。
但今雾猛然想起什么,立刻有些慌乱地捂住颈间,漂亮清绝的脸上涌动的红晕陡然变得更鲜艳,“等下!!”
她之所以突然系上丝巾,不是只为了搭配。
而是为了遮挡住痕迹!
昨晚今雾洗完澡出来,就像往常般躺在段时焰的怀里接受他帮她吹干头发的服务。
已经沐浴过的男人姿态慵懒地微躬着颈,明明额前的碎发还沾有些湿意,但他还是手握着吹风机。
低敛着素来桀骜难驯的眉眼,边调整着温度舒适的热风,边温柔细致地帮着自家老婆吹着头发。
头发被吹得蓬松柔软,今雾舒适地窝在段时焰的身前。
殊不知道,随着她随意放松的姿势,身上有些宽松的浴袍领口悄然敞开。
将里面精致的锁骨以及一片雪白的肌肤完全暴露在身后正帮她吹发男人的视野里。
偏偏这个视野角度,能将她不小心流露出来的春色看得一清二楚。
明晃晃的勾着人想要去作恶。
段时焰喉结微滚,眸色陡然变得有些黯,灼热的视线仿佛像被瞬间点燃起一簇烈火。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帮今雾吹着头发。
等到她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将手上的吹风机放下。
“嗯?已经吹好了唔!”
就在今雾毫无防备地抬起头,腰肢就被收紧,身后那道热源已经熟练地朝她覆落下来。
随后颈间那片雪白的肌肤就被他的呼吸尽数掠夺占领。
被“禁食”好几天的男人一时失了控,在颈间留下的红印,连遮瑕膏都遮不住。
所以只能找出条跟今日裙子作为搭配的丝巾,系在颈间作为遮挡的作用。
今雾对上虞酒亮晶晶的眸光,脸颊越来越可疑地泛红,“我不是被热的,是”
别看某个今医生看上去还算比较镇定。
实际上,心里早就像个慌忙得原地转圈圈的小刺猬,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进去。
这种令人羞耻的事情叫她怎么说出来啊!
尤其对方还是那个罪魁祸首的亲妈妈!
总不能当着她的面上说是您的儿子昨晚又不做人,把她的脖颈当做红烧排骨啃吧。
光是想想,简直就是i人的社恐地狱。
都怪段时焰这个讨厌鬼!
今雾没忍住往一直乖乖跟在自己身后的段时焰,目光羞恼地又瞪了他一眼。
段时焰正心情恣意地晃悠着身后无形的狗狗尾巴,一抬眸便对上今雾投来控诉的视线后。
也没问是什么,就满脸纵容地笑着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这种有爱的小互动落在虞酒的眼里,很快会心一笑。
虞酒挽着今雾的手臂,一双秾丽的桃花眸轻弯,“我懂,我真的是太懂了。”
虽已为人父母,但她保养极好,依旧充满明艳嫣然,纤腰雪骨,一颦一笑间都透满被人娇宠在掌心里的娇矜大气。
像极两姐妹聊天般,虞酒勾唇轻哼,“别看你爸长得人模狗样,手上还戴着串佛珠,实际上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腹黑骚东西!”
当年虞酒一时玩心大起。
轻步来到办公室,想要趁已经睡着的段清鹤扒开他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口,往他雪白的颈间种上几颗小草莓。
结果没想到。
就在她刚大胆坐在他的身上,还没来得及下嘴,就被一直在装睡的男人反手摁在桌前。
那位被京圈誉为冰山佛子的男人边摘掉脸上的眼镜,边慢条斯理地用嘴咬开她身上裙子的扣子。
虞酒大惊:“段清鹤,你不是已经睡着了吗!”
“是睡着了。”
段清鹤抬起那张清冷儒雅的面容,“但现在,我只想睡你。”
事后还因为遮瑕膏都用完了,气得虞酒直接往段清鹤的脖颈喉结锁骨毫不客气留下一个个牙印,主打就是要出丑就要一起出。
就在虞酒使坏地啃着,根本没发现眼前这位冰山佛子露出一脸得逞满足的表情。
今雾听得满脸惊讶。
没想到曾统领着段家,直到现在仍在京圈有着不可撼动地位的段家主,原来私底下也这么骚气。
她不由转了转眸,再次看了眼乖乖跟在她身后的段时焰。
果然是亲生父子。
一个明着骚。
一个闷着骚。
在今雾踏入饭厅,桌上已经摆满了她平日里爱吃的菜肴,还得知她来了例假,还特意给她准备了红糖圆子汤。
正为众人摆放着筷子的段清鹤见到今雾,朝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神情间没有什么家主的讲究和架子。
段家的用餐氛围轻松愉快。
在段时焰一坐下,便已经挽起衬衣袖子,敛着桀骜的眉眼专心为今雾剥着虾肉,这熟练的一系列动作就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要是眼前这场景被其他人看到,定然会当场被惊掉下巴。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像段时焰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就被锦衣玉食伺候着,又是性子桀骜骄狂的京圈太子爷。
竟然有天能满脸耐心,还动作熟练地给他夫人亲手剥虾。
“今晚就先别吃蟹肉了。”
段时焰将一晚已经剥干净的虾肉放在今雾的面前,眉宇写满温柔,“你的例假还没走,蟹凉性,吃了会对肚子不舒服。”
“知道了。”
今雾眼眸笑得明媚,轻唤他这声称呼已经少了之前的紧张和羞赧,多出了自然和亲昵,“谢谢老公。”
毫不意外,段时焰当场的嘴角被钓得高高翘起,藏在发间的耳尖又开始隐隐约约透出一抹红温。
“我这碗汤羹没有香菇,换给你。”
自后面两人同桌吃饭的次数增加,今雾发现段时焰除了不爱吃青椒,他还对香菇这类食物抱有一定的嫌弃。
每次如果出门吃饭时,如果他看到有道菜里面有香菇,他去夹这道菜的次数就会减少,或者是直接不吃。
“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就是个小宝宝。”
今雾将自己那碗没有香菇的汤跟他那份对换,轻柔的语调不由添有几分娇嗔,“明明是成年人了,还比安安还挑食。”
自己身上那点细节又被今雾成功注意到,某位红温哥再次当场唇角翘起来。
还非常的不要脸当着全家人面前承认,“对,我就是个宝宝。”
段时焰敛眸懒漫笑了一声,一只手臂揽在今雾身后的椅背上,随后倾身朝她压来,对着她已经恢复冷静状态的耳朵,气音极致撩拨,“所以今晚记得不要踹开我,要抱着我睡,好吗?”
“姐姐~”
今雾的耳朵再次被他撩得泛起一抹绯红。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对面假装认真吃饭的家人们。
然后动作非常熟练地往段时焰的腰掐了一把,“段时焰,你正经点。”
两人自然而亲昵的粉红色氛围浓烈地蔓延开来。
跟那晚初次见面的家宴,今雾各种不自在的行为来相比。
这次就像是真正跟着自己的爱人,回到家里般惬意自然,再也寻不到一丝当初别扭的迹象。
虞酒和老太太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今雾和段时焰的互动,然后互相对视一眼,就像是两个cp粉头子似的,内心激动得高声欢呼:
啊啊啊又磕到啦!!!
“铂君会馆已经准备好了。”
段清鹤清冷儒雅的眉眼涌动了几分对家人护短撑腰的锋锐,“阿焰和小雾的公开宴随时都能开始。”
自今雾在七月份提出下个月有将近一周空闲的时间,当天全体段家人立刻开始筹备公开宴之事。
铂君是整个京都最赫赫有名的会客场地。
一般想来这里举办宴会除了有钱还不够,必须得要有权也有势。
唯独段家不用预订就能轻松进去。
因为整座场地,是身为最顶级财阀段家旗下的产业之一,所以进去自己的地方,根本用不着像其他人还要预订这个步骤。
场地确定了。
全体段家人开始分工合作,有的负责装潢,有的负责当日名酒名菜,有的负责协理打点各处。
他们的口号就是:务必要在那天,要给今雾一个最豪华的宴席,要她成为最尊贵的太子妃!
段家全员出动的操办,堪比京都十级震动。
这下,其余家族和媒体们都开始坐不住了。
早在段时焰领证结婚后,他们多多少少都收到了一定的风声,只是谁都不敢往太岁爷头上动土。
毕竟这可是京都最顶级权贵的家族,整个京都的商业版图都被段家握三分。
如此磅礴盛大的权势,就算有人真知道点什么,也都自觉管好了自己的嘴巴,在公开宴还未正式开始前都绝对不会多言半句。
“雾雾,很快就到你和段小娇的公开宴了。”
虞酒轻捏了捏今雾被段时焰照顾得越发红润的脸颊,笑眸弯起,“明天就不要陪段小娇了,跟麻麻一起去购物吧,有几家高奢和珠宝店,麻麻已经叫人将他们的新品都留下来了,明天就带你去大买特买,到时公开宴,麻麻一定要让你成为全场最漂亮的小公主。”
老太太不甘示弱地举起手,“我也要跟乖宝一起逛街!”
她还没正式跟她的乖宝一起逛过街呢,揣在兜子里的一堆黑卡都快要积灰了。
这时段时焰淡啧了一声。
“段小娇你啧什么?”
虞酒瞪他一眼,“你有没有给我们的雾雾准备好冠冕和礼服这些?”
“当然是早就准备好了。”
段时焰握住今雾的手,对上她清莹的眼眸,唇角轻弯,“在她告诉我,她已经准备好后,我就已经为她行动起来了。”
不是什么冠冕和礼服都能配得上他的月亮。
为此在以今雾喜欢的颜色和元素的基础上,段时焰早已专门为今雾定制出只属于她的出席装备。
还有,既然是他们的公开宴,自然要以情侣装盛大出席了。
段时焰肆意不羁地倚在座位上,抬手叫来管家,虽动作随性,但无意间已爆发出来自上位者的强势狂妄,“现在可以向各家发邀请函了,尤其是今家,傅家,还有秦家。”
“是。”管家恭敬点头。
想到什么,段时焰忽然矜狂地挑了挑眉梢,话锋一转,“不对,向傅家发的不是邀请函。”
“而是结、婚、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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