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紧张问:“是不是鲧?”
江师父愣了一下,一脸古怪的看看着我:“小子,你就这么想死啊?”
原来不是鲧啊……
我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既然不是鲧的话,事情好像也没那么严重。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江师父却严肃说:“别太大意,这次可是要送几只家伙入葬,其中还有你的老熟人!”
老熟人?
我一怔,更加不解了。
“老李头。”
江师父缓缓地吐出三个字,让我瞳孔猛地一缩。
老李头,西城隧道……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凑到一起了?
上次在城郊的棺材铺时,老李头逃走了,只留下那只贪财鬼。
而那只贪财鬼自称自己就是老李头三魂七魄其中的一魂。
没想到,老李头现在还在西城隧道。
来的正好,妈的,这次新仇旧账要一起给他算的明明白白!
我收拾了一下东西,正要和江师父在路边拦一辆出租车去西城隧道时。
出租车司机一听我们是要前往西城隧道,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摇头拒载。
他临走之前还跟我们说:“我劝你们最好也别去那个地方,听说那个地方闹鬼……”
他说完,也不等我们回复,踩着油门离开。
我一脸无语。
接下来又连续打了三辆出租车,他们一听说到西城隧道时,脸色顿时一变,直接开着车离开。
我和江师父一脸懵逼,没想到西城隧道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影响力还这么大?
正当我俩苦恼该怎么去西城隧道时。
突然一辆出租车在我们身后按了一下喇叭。
我撇了一眼,遂即顿时欣喜起来。
竟然是张建利!
“小兄弟,老师傅。”
张建利见到我们,赶紧从车上走了下来,露出一抹笑容,“好久不见啊,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他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要给我们散烟。
我摇摇头说不会,江师父接过烟说:“去西城隧道。”
张建利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你们是要去抓脏东西么?”
我俩点点头。
“我刚才看你们被拒载了,才特意过来。”
张建利拍了拍胸脯说:“两位要是不嫌弃,就坐我的这辆车吧。”
张建利他老婆还是我们超度送入黄泉路的。
现在再见到张建利,他一脸笑容,似乎已经从丧妻的阴霾中走出。
张建利载着我们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可在车上跟他交谈的语气时,多少也能听出一点遗憾。
或许,自己深爱的妻子远离自己时,心里总会有些寂寥。
“行了,两位,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
张建利将出租车停在距离西城隧道大概百米的地方。
“听说前面闹鬼很严重,我就不去了,祝你们好运。”
我点点头,道谢一声,然后掏出手机正要扫码付钱时。
张建利却笑着挥了挥手,没多说什么,踩着油门扬长离去。
我目送张建利离开后,转头问江师父:“师父,咱们接下来要去哪?直接去西城隧道里么?”
西城隧道的入口处虽然坍塌成了一片废墟,可仍然有个狭小的空间勉强可以通过。
江师父摇头说:“不,去西城隧道上方的不老河。”
不老河在西城隧道上方大概一公里的地方,距离这还有一段路。
但那边的道路全是陡峭的山路,一般交通工具很难过去,只能靠人腿。
我以前听说,古时候有人求长生,曾来到 这个地方,饮下河中水后,容貌竟逆生长,愈发的变得年轻起来。
虽说没能达到长生的功效,但直到九十多岁死时,容貌仍然宛如青年般。
不老河也因此而得名。
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故事。
实际上,这不老河就是普通的河水,是黄河流域的分支罢了。
我和江师父爬着陡峭的山路,走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到了目的地。
映入眼帘的,是平静宛如静止般的河流,以及一片树荫地。
我扫了一眼不老河,忍不住问:“师父,之前在麻将馆的那人是谁啊,怎么还特意邀请你亲自出马?”
江师父摇摇头说:“不是邀请。”
不是邀请?
我愣了一下。
这什么意思?
“是命令!”
江师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命令?
我当时都惊了,谁还能命令得了江师父?
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而且那个戴着墨镜,看着装逼兮兮的人,还是他晚辈。
他肯接受别人的命令?
这让我更加迷惑了,正当我准备发问的时候,江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行了,该干活了,来帮我画符。”
江师父从背包里掏出几张崭新的黄表纸和朱砂串。
“画个镇尸符,正好让为师考验考验你最近学的怎么样。”
江师父拿出五张黄表纸和一根毛笔扔给我。
我点点头,撇了一眼毛笔说:“师父,这毛笔上没墨啊。”
“用你自己的血。”
我一听,顿时哆嗦了一下,脸都要绿了。
用我的血?
开什么玩笑?
江师父说过,阳血对于脏东西有极大的压制,像我们这种有修为的人的阳血更是瑰宝。
那可是异常的珍贵。
甚至江师父以前还跟我说,一旦有了一定修为后,人的血液会发生极大的改变,他甚至还严肃的叮嘱我,禁止我去献血。
说是我的血不能轻易的和一般人融合,否则会对那人有一定程度的危害。
至于什么危害,江师父倒没说。
江师父没吭声,他掏出两把消过毒的小刀,递给我一把。
遂即他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手心上划了一下,顿时渗出殷红的鲜血来。
我见江师父来真的,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咬着牙在自己左手手心处划了一下。
然后用毛笔沾了几滴血后,在黄表纸上画着镇尸符。
而江师父则是用一根很细小的毛笔,沾着血在朱砂串上小心翼翼的画着几个我从来没见过的符。
“小子,这次事情可是很严重的,你可别觉得为师在身边,就大意掉以轻心。”
江师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叮嘱说。
正说着,不老河的上游岸边,突然有几个人扛着一口棺材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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