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倒把虞红豆的脸说红了,她嫌弃地推开胧月暻:“你从哪儿学来的土味情话——离我远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胧月暻却依依不饶:“哎,我说,你总不能永远跟我睡一起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柳医生迈那一步?”

    虞红豆往被窝里缩了缩:“唔……我也知道不能一直这样,但是我想顺其自然。”

    “你不主动,他也不主动,那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胧月暻无语道。

    虞红豆也颇为无奈:“那我有什么办法,我跟他没有谈恋爱培养感情的过程,平时日常生活中还好,但在那方面也想一蹴而就怎么想也不可能吧。这种事不管是谁提出来都感觉怪怪的,如果是我主动提,他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很随便?如果是他主动提都还好,但我又该不该直接答应?答应的话会不会依然显得不够矜持?而且再说了,这种事不顺其自然,还要专门口头提出来,这不是更加显得突兀了嘛。”

    “说到底还是你们结婚结得太仓促了。”胧月暻凑到虞红豆耳边,“要不我帮你一把?”

    “怎么帮?”虞红豆好奇了。

    胧月暻冲她挤了挤眼睛:“酒后乱性,我帮你把他灌醉,事后就说你俩都醉了。”

    “他不喝酒。”虞红豆摇头。

    胧月暻想了想:“那就给他下药!”

    虞红豆脸更红了:“这都是些什么馊主意!不愧是你啊黑道千金,做事这么剑走偏锋!”

    随着困意来袭,二人聊着聊着就没了声音,抱在一起渐渐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虞红豆突然被电话铃声惊醒。

    小腹处压着胧月暻的腿,因为被铃声惊扰,她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吟咛声。

    虞红豆不耐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臂,在床头摸到电话后拿到面前。

    屏幕的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定睛看去,上面显示现在才凌晨五点过。

    当虞红豆目光下移,看见来电显示后,她顿时清醒了许多——是马春安打来的。

    今晚是马春安负责在学校值班。

    推开胧月暻横在胸口的手臂,虞红豆接起电话:“马队长,怎么了。”

    “虞队,出事了——命案。”

    声音严肃中带着一丝疲惫。

    虞红豆这下彻底清醒了,她赶紧坐起身:“怎么回事?”

    “刚刚有人报警,说是在伙夫巷居民点一处住户家中发现了尸体。报案人报警后,警务中心把电话打到了我们办公室,让我们立刻去现场,和赶来的出勤警员配合调查。”

    伙夫巷距离学校不远,同属于虞红豆小组的巡查范围。在以前,这条巷子里的餐馆和小吃摊很多,所以渐渐就被人称作伙夫巷了,这一片的房子都是那种老式居民楼,很多囊中羞涩的人都会选择到这里来租房子。

    虞红豆掀开被子下床,她把电话夹在耳边,动作利索地换起衣服:“我马上赶过来,确认死者身份了吗?”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后:“已经确认了,报案人是死者的房东,与死者认识,他说死者叫……”

    虞红豆正在扣扣子的手停在了半空,表情愕然:“……居然是他?”

    这时,胧月暻揉着惺忪地睡眼坐了起来:“红豆……怎么了?”

    虞红豆挂掉电话,回头安抚道:“巡查组临时有事,我得过去。你继续睡吧,睡醒了记得给柳学冬说一声。”

    说罢,虞红豆推门出去,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关门声。

    胧月暻坐在床上呆呆地发了会儿神,等睡意渐渐消退了,她突然爬起来去敲柳学冬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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