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说。”

    那小弟舔了舔嘴唇:“你们肯定猜不到的。”

    “人最终还是被捞起来了,可当他们打开麻袋的时候,那个男人……”

    “居然还活着!”

    “怎么可能!”

    “假的吧!”

    “西八——不要讲鬼故事啊!”

    所有听故事的小弟都惊了,要么一脸不信,要么惊恐地瞪着眼。

    “新闻上都播了啊。”

    讲故事的小弟耸肩道:“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我有亲戚就在安冬市,他给我说是真的,但那个被捞起来的男人好像被官方带走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喂喂,这是巫术吧?肯定是了吧!”

    “明明是鬼神啊,是真的鬼神!”

    一帮人大呼小叫,坐在前排的姜屿烈终于忍不住了,他站起来冲后面吼道:“阿西——你们倒是小声点啊狗崽子们!”

    话音刚落,祷告厅的门就被推开了。

    柳学冬走进来,一抬头正好和姜屿烈对视上。

    他看了眼满脸怒容的姜屿烈,又看了看旁边噤若寒蝉的小弟们。

    “打扰你们开会了?”

    “当然没有!”姜屿烈的变脸技术令人惊叹,他堆起笑满面春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今天结婚。

    “我们也才到不久。”

    姜屿烈主动迎了上来,然后陪着柳学冬一起回到长椅上坐下。

    “有什么消息吗?”柳学冬直入正题。

    “还真有。”姜屿烈脸色变得古怪,“今天一早,朴氏掌权人朴海胜搭乘最早的那趟航班离开了高丽,对外给出的理由是出国公干。”

    或许在其他人眼里,朴海胜的行为合情合理,但作为昨晚事件当事人的姜屿烈却只觉得荒诞。本来他都做好准备要迎接来自朴氏狂风暴雨的报复了,结果却没想到——不仅没有报复,甚至朴氏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就好像从未发生过。

    而朴海胜匆忙离开高丽的行为,在知情人姜屿烈眼里就仿佛是急着逃命一般。

    柳学冬也感到诧异,不过他诧异的不是朴海胜的行为,而是他的果断。

    打完昨晚那通电话后,柳学冬知道朴海胜和协会联络通气几乎是必然的,所以在柳学冬眼里,朴海胜选择逃跑是一个很明智的决定,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朴海胜居然一个人跑了。

    这明摆了是在告诉柳学冬:朴氏这烂摊子我就丢在这儿了,你爱怎么闹怎么闹吧,反正我先溜了。

    他甚至不管自己亲儿子的死活——或者说,朴氏的其他成员本来就是他故意留下给柳学冬撒气的。

    想到这儿,柳学冬问道:“那朴氏内部有什么动作吗?”

    “有的。”姜屿烈点头,“朴氏对外宣布,计划在今年内完成集团内部的权力交接,所以就在今早朴海胜离开后,他的大儿子朴奎民临时接管了家族,然后将几乎所有的朴氏直系人员召集到家族庄园,据说是要针对权利交接的问题召开家族会议。”

    柳学冬恍然:“这是打算把朴氏的人全部保护起来呀。”

    姜屿烈点头道:“没错,同样是今天开始的,朴氏庄园的安保等级往上提高了很大一截。而且我还打听到一些小道消息,据说朴奎民还跟高丽政府联系过,想要请求警务部参与到安保工作中,但结果却被高丽政府以不符合规定为由给拒了。”

    姜屿烈摸了摸下巴:“自从新总统上任以来,就一直想削弱财阀在高丽的话语权,但高丽现在这个国情,这种事很难办到,并且总统府也不敢真的把财阀得罪死了,所以一直找不到机会。不过趁着这次朴海胜离开,总统府似乎是想通过这个动作试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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