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等着看年轻男人碰一鼻子灰时,却听见刚刚那个放行李的娇媚女人惊喜道——

    “王利川!”

    “诶不是——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瞪着眼看过来——说好的不和别的男人说话呢?

    来人正是王利川,他弯腰大口喘着粗气,面对胧月暻的问题他却只是摆手,一时说不出话来。

    虞红豆也上下打量着王利川:“什么情况?你不是……”

    王利川此时终于缓过些气来,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哈——哈——我觉得,你们可能……”

    “需要一个翻译……”

    说罢,他拍了拍自己胸脯,费劲地说道:“这里,现成的。”

    虞红豆狐疑地盯着他,满脸不信:“说人话。”

    王利川苦笑道:“我也刚下飞机,跟你打完电话后我寻思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像你们一样出去玩一趟。”

    这个理由倒还像那么回事,虞红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

    王利川掀着领口散热:“呼——也算是运气好,你们这趟飞机头等舱还有位置,我赶紧买了票赶过来的。”

    这时,身材高挑的乘务员朝这边走了过来,她对王利川温柔说道:“先生,飞机马上要起飞了,请快回位置坐好。”

    “稍等啊,很快。”王利川应付了一句,然后转头对通道隔壁的男人说道,“哥,打个商量,我替你升个舱呗?头等舱,环境可好了,你看你人高马大的,坐在这腿都伸不直——这也不配你气质啊。”

    男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瞅了瞅隔壁的二女,果断摇头:“不去。”

    这时,旁边的乘务员又开始催促,虞红豆也劝道:“别为难人,赶紧回去。”

    “别,这事我熟。”王利川丢过去一个“交给我”的眼神,然后从衣服里摸出钱夹子,抽出一沓钞票在男人面前扬了扬,“其实这事挺傻的,我也不常干,免得别人觉得我人傻钱多,所以机会难得,错过可就真没了——我加钱,来,哥,行个方便。”

    男人的目光从虞红豆和胧月暻的脸上游移到那一沓钞票上,片刻后,他果断接过钱:“那我就不客气了。”

    王利川喜笑颜开,他扬起手臂轻佻地敬了个礼:“算我谢谢你,那谁——乘务员,带他去头等舱吧,我就坐这儿了。”

    飞机向着天空飞去,海拔开始爬升。

    座位上,王利川总算有时间可以休息了。

    这还是虞红豆第一次坐飞机,在飞机开始爬升时她情不自禁感到了紧张,下意识紧紧攥着胧月暻的手,直到飞机进入平稳期才逐渐恢复一些。

    但手心却依旧微微冒汗。

    胧月暻注意到虞红豆自从飞机升空后就关上了遮光板,并且还不敢看窗外,于是诧异地问道:“红豆,你恐高?”

    虞红豆半垂着眼睑,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一点点,柳学冬没告诉你吗,我上次和他坐摩天轮时他就知道了。”

    “那次他只顾着照顾你了,才没时间告诉我这些。”胧月暻瘪了瘪嘴,把虞红豆的手握紧了些,“那你要不要睡一觉?”

    虞红豆摇头道:“没关系,习惯了就好。”

    胧月暻探头看了看前后,然后按下呼叫铃。

    旁边的王利川看过来:“怎么了?”

    胧月暻摆手:“没事,红豆有点恐高。”

    这时,乘务员走了过来,胧月暻小声道:“麻烦给我一杯热水。”

    乘务员点头离去。

    王利川哂笑道:“嗨,我以为什么事,回头让老柳给她做一个疗程的心理辅导就行了。恐高症在心理学上是有一套完整的治疗手段的,虽然不一定对每个人都有效,但在实际治疗的过程中已经证明了是切实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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