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这里是高端公馆,这则消息只在这些高端女性的圈子里传播,但每个上过冥想课的学员都信誓旦旦地保证确实有效果,于是广告一下就打出去了。
而钟雅兰也很谨慎,她不敢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每名上冥想课的学员都是她亲自从会员中挑选出来的。
她本来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想到今天第一次来上冥想课的胧月暻居然是个清醒的刺头,而且听她说那些话,分明就是对觉醒者和天赋有一定的了解。
但真正棘手的还不是胧月暻,也不是半个小时前逃走的那个黑衣大汉,而是特管局的人。
就在那个黑衣大汉逃出去不久,特管局的人居然也找上门了,那时候她还在这里劝胧月暻开门,但公馆下面的工作人员不知哪根筋抽了,居然把特管局的人给扣下了。
但其实也怪不着他们,这些年钟雅兰手里攒下的人脉很足,每年上下打点出去的钱也够多,不管哪个单位来查都没带怕的,所以公馆里的工作人员也都个个眼高于顶。
再加上刚刚才放跑一个被钟雅兰训斥了一顿,这时立马又有人找上来,当然更没有好脸色。
他们只当这些人是来捞胧月暻和黑衣大汉的,于是在特管局的人说明来意后,直接就没让进,知道他们亮出证件表明了强硬态度后,门后的安保才把人放进来,结果人前脚刚进,后脚就被安保偷袭,用电棒给按倒了,安保还嚣张地问他们领导是谁,连翰雅公馆都敢查。
特管局的人被扣下后,才有人给钟雅兰汇报了这个情况。
钟雅兰也没说什么,甚至有些庆幸没把特管局的人放进来——真要是进来了,看到墙边倒着的那个黑衣大汉,事情反而更解释不清。
虽然知道事情棘手,但钟雅兰没有过于紧张,她直接点了在场几个学员的名,让她们打电话把自己当领导的老公叫过来处理一下这件事。
这时,刚刚一名学员拿着电话走了过来:“钟老师,我老公到了,我让他在门口候着,我们下去接一下?”
钟雅兰看了这学员两眼,有些想不起她老公是谁来着,但总之不是这个局的就是那个局的,下去打个招呼准没错。
于是她吩咐道:“刚刚打过电话的,和我去门口接人,其他同学先在这里等一下,也顺便再劝劝胧月小姐。”
……
柳学冬没把车开到翰雅公馆门口——他之前听到了虞红豆的电话,再结合胡老板的说辞,不难猜出九处马上也会赶到。
要是他把车停在门口,虞红豆一来就能瞧见。
找了个稍远的隐蔽处,柳学冬把车扔下,他也不打算去敲门了,四周围着的这一圈铁篱拦得住普通人但拦不住他,于是柳学冬就近找了个偏僻拐角直接翻了进去。
来的路上他已经跟胧月暻打过好几次电话,但一直提示关机,看来是她的电话也被没收了。
庆幸的是早上胧月暻提过一嘴,她今天是去上冥想课的。
推门走进主楼,迎面就是服务吧台,吧台里的迎宾下意识抬头露出标准的微笑,但一看进来的是个男的,顿时就愣住了。
柳学冬一边朝她走去一边抢先发问:“请问冥想室在几楼?”
迎宾小姐讷讷道:“不是……你怎么进来的?”
柳学冬朝她眯眼一笑,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砸向前面的电脑。
“嘭!”
玻璃渣子四溅飞散,神志不清的女人脸上数道划痕,顿时鲜血淋漓。
“啪——”
柳学冬一耳光将她扇回了神,脸上笑意依旧,但声音变得森冷:“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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