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言回到家,吃了饭,聂秀秀正在洗碗,聂卫东在收拾柴火,准备空闲时候再去砍点柴回来。
李言言想起今天的事,心里有点不安,他们兄妹等下就要去牛棚学习了。
“卫东,你去给魏教授他们说下,这几天就不去上课了,让丽丽暂时也别来我们家。”
“怎么了呀,妈,怎么突然不去上课了?”聂卫东想着他妈妈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不然不会让他们不去上课的。
“刚才葛淑芬找我,好像有什么事样,我怕她这几天都要来。来的时候碰到你们和魏教授接触,那就是出大事了。”李言言想着老聂家那些人的性子,绝对是要去举报的。
“那行,妈,我去一趟,不然他们过了也不得了。”聂卫东一想,决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停几天安全点。
“路上注意点,看下周围有没有人,让魏教授他们这几天吃差点,米面收好,不然……”李言言没有说完,但是聂卫东也知道后果。
聂卫东去通知魏教授他们了,李言言和聂秀秀两个把家里的肉和细粮这些都藏起来,其它稍微好点的东西都收进屋子,菜谱书籍等也收好。
聂卫东很快就回来了,他们今天也不学习了,就在院坝里坐着聊天。刚说几句,葛淑芬果然来了。
“哟,都在家呢,秀秀没去找小姐妹玩呀,卫东也没出去呀,你们俩兄妹就是听话,在家和你们妈聊天,真贴心呀。”葛淑芬直接推开院门进来了。
听到葛淑芬的话,聂卫东他们都觉得很奇怪,毕竟谁不知道葛淑芬,从来没有对他们说一句好话,以前聂爱国还在的时候,也没有夸过他们嘛,何况现在聂向阳他们有了出息了。
“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次,你还夸他们两兄妹,我的儿女自然是贴心的,不需要你说,你到底什么事。”李言言已经猜到是那封信的原因了。
“我能有什么事哟,这不是向阳打电话回家了,说想他二妈了,让我来看看你嘛,还说下次给你寄点那边的海特产。”葛淑芬觍着脸说道。
“呵,聂向阳想我了,你这句话说出口,你自己信不信这话呢?”李言言都笑了。
“人是会长大的呀,他长大了就觉得还是家里人最亲切了。”葛淑芬明显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其他人会长大我相信,但是聂向阳从小就欺负我家卫东,从小就对我们不服气,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说吧,到底什么事?”李言言不耐烦地说道,她可不想再和这个女人啰嗦下去了,只想知道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葛淑芬见李言言如此直接,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他二妈,你上两次去县城干嘛呀?”她决定先弄清楚李言言去县城的目的,看看她是否与聂向阳被曝光的事情有关。
李言言冷笑一声,不客气地回答道:“我去县城关你什么事?你有事就直说,别绕弯子,我去哪里不需要向你汇报!”
葛淑芬听了李言言的话,心中有些生气,但还是强压着怒火,继续问道:“那好,我就实话实说,向阳在部队被举报了,说他进部队的渠道不对,是不是你举报的?”
李言言听到这里,心中暗喜,表面上却装作惊讶的样子,反问道:“他进部队渠道怎么不对呀?你们不是说他是被个首长赏识才进去的吗?”
葛淑芬听了这话,顿时语塞,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过了一会儿,她才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要管这么多,你就说是不是你举报的?”
“你如果就说这些的话,那你就走吧。我家不欢迎你。”李言言本来还准备探听下,部队那边对聂向阳的处理的,葛淑芬就说这些,那她就没必要听了。
“行,我不问你这个,都是一家人,你也知道向阳是我们聂家的骄傲,现在他遇到危机了,我们就要一起想办法给他度过这个危机,你写封信,说向阳去部队,是你同意的,包括秀兰去供销社,他们是聂家最聪明的孩子,你愿意给他们信物,让他们有前程。”葛淑芬终于装不下去了,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在说什么屁话,还愿意让他们有前程,我是哈的嘛,我家卫东、秀秀不管,给他们,还有信物是什么,你说清楚。”李言言总算是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内容了。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葛淑芬,心想这老太婆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
葛淑芬见李言言反应激烈,连忙解释道:“不是要把卫东和秀秀忘了,只是向阳和秀兰是聂家的希望,我们得先帮他们度过难关啊!至于信物,就是聂家祖传的一个玉佩,只要拿着它,就可以证明是聂家人,到时候就能得到部队的照顾,向阳和秀兰就会更有前途。”
李言言听后,冷笑一声,说道:“哼,建国才这么几十年,祖传玉佩和部队有什么关系,你当我是傻子吗?聂家八代贫农,祖上也是贫农,还能有玉佩留下来。而且,你们不是说,他们去部队和供销社,是靠自己的本事,为什么要我写信?我作为都分了家的人,他们有没有前程和我无关,我不会写这种信的,你们别痴心妄想了。”
“你要是按照我这么写,到时候给你五十元。就写一封信,就有五十元,你自己想下。”葛淑芬觉得自己已经给出大价钱了,不是关乎儿女前程,她一分钱都不可能给李言言的。
“不写!”李言言斩钉截铁地说道,脸上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一百元,只要你写了这封信,我就给你一百元,这样卫东就能娶到媳妇,也不用一辈子打光棍了。”葛淑芬自信满满地认为李言言一定会答应,毕竟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如果有人让她写信,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然而,令葛淑芬意想不到的是,李言言依然坚定地拒绝道:“我说过了,不会写就是不会写,就算你给我一千元,我也绝不会写。”
看着李言言如此坚决的态度,葛淑芬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愤怒地质问道:“你是不是疯了?一千元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怎么能这么固执呢?”
李言言却不以为然地回答道:“对,我就是固执,我说不写就不写,你别想用钱来收买我。”说完,她转身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葛淑芬站在门外,气得浑身发抖,但又无可奈何。她心里暗暗发誓,明天一定要让刘老婆子来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儿媳妇,让她明白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她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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