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的命运终将改变
徘徊迷茫的人撕碎梦境的牢笼
一切梦幻皆为虚假的幻影
世界的救主如破晓的烈阳
光与热如烈火焚尽黑暗
驱逐一切的恶
万物曾披被其恩泽
即是世界的母
封存毁灭的疯魔以镇罪恶
温暖的光平点狂怒的洪流与劫火
便是梦加迪尔
擎天的柱自碧绿的草原指向碧蓝的苍穹
白色的蒲公英飞散形成暴风
千万片晶莹的雪坠向大地
珠曼华沙绽放在地狱的最深处
彼时擎天的柱倒塌化作极寒深渊中含苞的白莲
等待重获伟大的新生
向世界申明这守望过无尽岁月的契约
无尽的魂灵灌溉参天的古树
生息自诸天之星辰中流出
开辟出那一抹涅盘耀眼的光辉
漫漫的征途
只为一人所踏上
为迎来一切的新生和破碎的心的重铸
可徘迷茫的人追寻的梦早已破碎
星辰降下的地方又是一个漫长的等待
无尽的死亡中所重归的不死的魂灵为前进的道路所指明方向
神圣的无上的一切的先祖
于开始时降临
能平息那深渊而来
从诸天的王座之上
降下的天遣
便能斩破无休止的轮回和枷锁般的命运
迎来一切的新生
于是万物便恭迎那归来的
转回的见证
宿命的仲裁
生息的王座”
苍之暗缓缓地抬起头,注视着那星辰组成的盘龙的影像:“那,榧然,他脱出了那段记忆了吗?”
“我帮忙他脱出了,但也并没有,”亦然渊的脸上浮起一层寒霜,”他……看到了一些他还不该看到的东西……难道,他的恨竟这么……”
“那也是你的恨的一份啊,”苍之暗向黑暗中走去,身形渐渐消失,“我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还是受到该看的时候再看吧。”
同也也是在无尽的黑暗中,榧然像个木偶一样飘浮着。
有人在轻语,似飘渺的圣歌远远地随风而来。榧然的眼中一片血红,脑海里闪过一刮到破碎的画面。一个白色的影子,似乎有荆棘在冰原上生长,开花,凋谢,至死都带着那股傲气。
“我深信,你一定能断这命运的枷锁的……”
他捂住耳,但好似声音自心中传来,无可阻挡。
“我深信,你一定能终结这无休止的轮回的……”
他心中涌出绝大的悲伤,冰冷潮湿,像海啸一样不可阻挡。
“世间不会有冲不破的牢笼,因为你是最锐利的剑刃啊!”
他跪下去,泪流满脸。
“亿万次从梦中醒来,都不会放开手,哪怕永坠长空。哥哥,我不准你死啊,你还有我!”
他隐约看到那一张小小的带着点弱的笑容的脸,又被悲伤割据黑暗笼罩显得阴森可怖略有些狰狞的脸,美极了,灿烂报了,像白罂粟一样有毒且美丽。
“woryoxnyia……“他虚弱地吐出这几个音节,喃喃地念道,“我不想……被这世界的愚昧束缚……”
我不想,成为命运的奴仆,被永远遗忘!
那便化作剑刃,撕开这一切!我最痛恨无能为力,最厌恶被世界不公的对待!何人给了天的权力,来让我痛苦不堪!
“世界残忍对我,我便毁灭世界!”
他站起来,眼眸吞吐着黑色的烈光,他举起手,似握住了世界,可他又突然一阵恍惚,他又看到了那个白色的影子,影子渐渐清晰,带着全世界的痛苦与黑暗逃亡而来,甘愿牺牲一切点燃一切的疯狂……
我轻轻地问那个渐渐有了其它的颜色,有了明郎的线条的影子:“你是……谁?”
“我是你的妹妹啊,哥哥,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爱着你的人了啊……”她声音清脆,似乎是个孩子。
“妹妹……?”我又一阵恍惚,“你叫什么名字?”
心里又感觉有些后悔,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记得了吗?这会让这个小小的女孩子有些伤心和失望的吧……
可自己为什么会相信这个陌生的女孩是自己的妹妹……只是那种熟悉的感觉?
“我是亦寒月啊哥哥,无数个日夜我都陪伴在你左右……”
那张绝美却写满了悲伤和黑暗的脸清晰了,我的心一阵揪痛。
“你到底是干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那可是整个世界的仇恨所在。你不该来这里,没到时间呢,“亦然渊的手搭上榧然的肩膀,“忘了这里,当再次见到她的时候,那就是一个伟大的日子了。寒月,你还不能降生于世呢,毕完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在死亡的尽头,再开出那朵荆蕀的花吧。”亦然渊微笑着,“但我也不能命令你,毕完你不是我的妹妹。”
影子化作漫天的极光消失不见,亦然渊轻叹:“这就对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该存在的……榧然,走吧。”
榧然猛地惊醒,他脑子一片空白。
自己刚才是打架……打睡着了?这心可真大啊!
他揉了揉眼睛,又是这种熟悉的配置,还是地宫……他仔细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好像、似乎,可能被赐予了……力量?
他站起来,伸出手去握着虚无的空气,而渐渐地,他的手上奔涌着暗蓝色的寒流,他一步步地向着那扇洞开的门走去。
蝶衣拖着剑柄依在墙边睡着了,她以往像这个时候估计早就睡了吧,熬到现在想必是困极了,一路上还发生了n多的屁事,估计也累坏了。
榧然闭上眼,轻轻地说:“那你就好好地睡吧……辛苦你了。既然我有了力量,那这就是我所统率的战场!”好歹他也曾是个将军!
他踏入那道门后的世界,傀儡转身,发出无声的咆哮,金光涨落,重剑燃起灼热的烈焰,沉重的脚步与心跳如同战鼓声般壮烈。
他的眸中流出炫丽的黑光,手的寒流汇成锋利无形的长抢,风压盘绕,尘埃四散,轻甲猎猎作响,无与作比的力量在升腾,地面在微颤,下陷,出现细密的裂纹。他终于做到了,握住那巨大的力量!
炼金阵术的自我修复能力很强,被方才的战斗所击打出的坑洞已经看不出来了,榧然也能感受到这巨大的阵法中用奇诡的线路运转的能量,结成了奇异的规则,他能看到一切的本质,包括在空气中流淌的四偏向能量,四偏向引量,这就是真实的世界吗?
他慢慢走近,重剑与长枪不断交击,火与冰相击,空气中的水分不断迅速液化又迅速汽化,白雾随着轰鸣声快速出现又快速消失。礴磅地大力让傀偶的身躯裂出细小的纹路,纹路中吞吐着金光,像太阳的光破开了囚牢喷薄而出。
榧然提起枪,直刺而去,灼热的火焰熄灭,重剑支离破碎,傀儡的钢躯上飞溅出细小的碎片。
阻挡我的,都将被碾碎!他手腕用力,枪尖穿透了傀偶的心,“魔血”破碎,红色的尘埃脱落,傀儡的内部发出冰川开裂融化,雪山崩坏的巨响,光芒渐暗,显然这个傀儡的内部能量循环已经崩坏了,“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榧然对上那正在慢慢开裂的面具上的金目,金光不再耀眼,他恍惚间又看到了一个被黑色包裹的自己。
“碾碎它……”自己喃喃地向自己说,他抬起头来,眸中是暴虐的杀意,纯净的黑光中染着暗红,“毁灭它……彻底地……”
君主般的愤怒如火山爆发,杀意像脱闸的狂龙一般横冲直撑。他的瞳中亮起了那一丝地狱的魔火,赤红,是鲜血染成,他又恍惚醒悟,不,不能,那不是我。不是我!
榧然括住双眼,好像有血滴落下来,他伸手探到背后,苍之暗的剑铸暗辉高举至空中。上古的咒言纷纷亮起,赤红绛紫暗夜之黑,挥过完美的孤线,光焰吞吐,傀儡被斩成了灰尘。
王的怒火!雷电般游走着,暗辉被黑色的雷炼淬炼着,每一缕黑色的雷霆被带着惊人的声势。陨铁被烤成了融化般的暗红,似乎是在流动一般…雷电竞融化了熔点高达3415x10的17方摄氏度的陨铁?
大苍蝇拍的体积越来越小,细小的液滴随着黑雾一起盘绕,形成黑色的风暴,剑身渐渐缩水,淬炼成了五尺左右两指宽的利刃,刀铭也发生了变化……
前所未有,连它的铸造者,作为初代主神都未激发出过的状态,刀铭棱角分明,笔锋有如游龙,“葬天”!
蝶衣呆呆地看着那个弯着腰捂着脸撑着剑的家伙,感觉是要去上厕所尿急的样子啊……不过他需要上厕所吗?
这一人一怪打得忒响,刚睡下又给吵醒了……她呆愣了一会,好奇地偏过脑袋努力去看那家伙的表情……不好意思,这不是3d游戏,不是拉视野就能看到盲区的……
她有些郁闷地说:“唉,你睡着了?”
榧然“啊”了一声,从混沌状态中醒来,一脸蒙姚:“啊那个……没有……没睡着……好像是吧……”
最近精神状态好像不怎么好,可能是刚开始睡觉了……神经系统开始适应,容易出现幻觉?
蝶衣伸手了拍他的脑袋,一脸看小动物的表情,不是爱……是嫌弃这货……
“傻了啊?boss打掉了!是不是被打傻了?走啊!”
榧然默默地转过身去,向前一步,手搭在门上,眼看就要发力把它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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