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段阶,是利用士兵身上爆炸弹头进行突破,这次的速度慢了很多,肩炮的最大射程是十公里,只能一点一点推进。
进入到中部地区,守力的火力明显也变强了,于是干脆缩短了阵型,直接在最外围围上一圈持大盾的甲士来阻挡火力,只占据十个关口向前移动,并不断地向最前列通过向虫洞中丢弹头的行为给最前沿的投弹手提供弹药,并由非第十偶数队负责向横向和前后半个街区的无人机搜索,第十队负责保护后勤和向前输送弹药,但是敌方火力过猛,无人机速度又提升了三档,意料之中出现了损耗,简直就成了消耗品,导致后勤更加忙碌了起来。
但这样每十二秒只能前进十公里,需要六个多小时才能走完这两万多公里,想在零点赶到中心地带的话,只剩下十几分钟用激光开路的时间。
虽然这样极其浪费时间,但是却可以省下两台银甲的全部能量,而且时间也是足够的,为了保证万无一失,男人认为这是可以接受的。
只是敌军数量过多,即便发现了目标人质,也很难进行突破,只好将消息传回阵地,派人打扮成普通人使用光学隐身绕路到城内,使用还未关闭的城市虫洞系统去控制目标。
处于这支不断奋力推进的部队的目的地的大叔忧心忡忡,虽然目前以他们火力打击的程度使敌人推进的速度减慢了数倍,以他们目前的速度,今晚是到不了这里的,但他还是紧锁着眉头。
以前介于眼界和城市内械斗使用的武力程度并不是很高,他没有见过军用银甲的战斗性能,但毕竟是被开发出来对付神的武器,肯定会对已方造成意想不到的严重打击。
此时他仍然不知道这些无人机的用处,也是因为以往的内战记载之中并没有出现人质这个概念吧,因为这种位置的人的保密信息都很好,但他忽略了自己的班子在不久前还只是割在城市一角的帮派,信息在那些人眼里简直就是透明的,如果不是因为升迁而家庭住址而改变了的话,恐怕都可以直接拿着本本去抓人。
镜晓领着榧然和诺华在王城中乱窜了一下午,累积里程二十公里,榧然时不时抱一会说自己累了的诺华,几乎逛遍了这一片所有非正餐的饮食店面,期间诺华吃了二十六种小吃,榧然也被投喂了二十六次。
为啥,因为诺华已经吃饱了,仅仅是尝一口罢了。
“你是路痴来着?”榧然悠闲抱着娃感受落日余晖,“认识家吗?”
镜晓手一抖,心道自己还不是为了你在尽心尽力的布阵,但嘴上还是说出了大实话:“我只管走,又不认路。”
“该回去了吧,相信苍暗也已经熟悉了与焰羽独处的模式,”榧然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啊,一想到他要带一个月的孩子,我就非常高兴。”
“感受为人父母的痛苦吗?”镜晓吐槽道。
“这个因人而异吧,你的痛苦不一定是别人的痛苦嘛,”榧然打开了腕表地图开始导航,“先回去吧。”
连续穿过七个虫洞后,榧然一行人就乘坐着上升气流来到了熟悉的走廊里,看来镜晓也不过是在一直兜圈子,没有跑得很远。
房门打开后,只见苍之暗一如既往的靠在墙上,焰羽一如既往的躺在床上,只是好像翻了个身,时晓缩在被子里直接无法察觉,小巧的身体不仅薄还平,趴着是这个样,躺着也是这个样。
“今天没能教上课?”榧然好奇地问道。
“下午有醒,教了用数数来算加减法了,孩子非常愚钝。”苍之暗冷着脸回答。
“要求不要那么高嘛,人家才刚开始认知这套世界体系嘛。”榧然代他表现了宽容大度。
苍之暗翻了个白眼不再言语。
榧然无趣地坐回宝座上继续开三屏打游戏,诺华则是哼着小曲抱起衣服准备洗澡,镜晓则偷摸到了阳台控制她的其他身体继续在这城中布阵。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真好。
随着诺华的熄灯入睡,榧然选择躺到阳台继续奋斗,角度选的好不仅有镜晓的狱卒可欣赏,甚至还有胖次风格的品鉴机会,但榧然不是气血方刚的人类少年,他是个双眼无神的年轻神族,眼睛里只有那三个屏幕。
“诶,马上就要比赛了,不看看对手资料?”镜晓怕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遭无妄之灾,便提议道,这样子不开光屏总不会影响诺华睡觉,该坐回座位了吧。
“什么?”榧然表现的很是震惊,“对手已经确定了么,不是明天中午才发邀请函么?”
“已经确定了的可以在官网上找到,那些世界前列的肯定都有啊,还需要慢慢排吗?……”
“网上能有什么详情,我直接开领域。”
“你确定不是要把人家生平扒了,然后对上了进行嘴炮攻击?”镜晓无奈道。
“你说得对,但是这就是领域,物质表现全收集,能量流动全显示,引量波段全解析的领域。有不可阻挡,有抢夺,还能透视。有控制,甚至量级可以到达夸克,只要一点算力。收缩展开时甚至可以控制别人身体,还有灵魂伤害。然后,控制和计算提升后还能获得域内快传,核可以随便动,还随便凝聚躯体,然后还有环境力量辅助,信息就啊啊啊啊啊啊……”榧然说着关掉了腕表展开了领域,开始同步这五亿人从半夜几点开始哭到初恋长什么样的信息。
“这不是圣经的语气吧,你看到了什么叫的这么惨?”镜晓疑惑道。
“ck-2077好像发生了什么……”榧然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面容逐渐冷硬有如雕塑,他站起身掀开窗帘,走至床边伸出手,“送我过去。”
时晓赶紧翻过身掀开被子,坐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握住了他的手。
第三阶段,激光炮熔穿路障,分十二次进行将能耗平均摊到每副机甲身上,但是在短短两秒之内就完成了。
虫洞在下一瞬间就连通了始未,数百名士兵也随之集体向城中心突进,在计划中的命令下大部分都去控制传送大厅了,但也有一些跟着机甲,清理着楼层中的警卫,簇拥着男人登上了大厦的电梯。
城防军的机动能力也很高,马上就能追上来,但是已经没有用了,已经被将军了,正如有史以来的所有正变一样,只要杀到那几个人,剩下的就没什么事了,一切杀戮都毫无意义的戛然而止。
电梯门伴随着“叮”的一声脆响缓缓的打开了,男人很是悠哉地走了出来,然后尾随着一群已然提前宣告胜利卸下重甲的士兵,最后是十五位银甲。
重量不断减轻的电梯摇摇晃晃,脚步踏在木地板上的闷响杂乱无章。
玻璃墙外灯光辉煌,墙内藏在边角的灯列也让这片空间充满了柔和的光,酒红色的沙发上空无一人,玻璃板的茶几上空无一物,空调微微的送着风,将墙边一列的盆栽景观竹叶子吹得哗哗作响。
大叔穿着笔挺的西装,带着他的下属团,冷清地站在这些背景之前,与男人和士兵们相对峙着。
男人停下了步伐,站在了距大叔约五米的地方,他的身后也是玻璃墙,不过景观更加单调,是通向上一层的木质楼梯。
“你的决心改变了吗?”男人问道,“现在改旗易帜,这里一个人都不会死,你们也看到了,我收到的命令是不要搞得伤亡惨重,既使我们打了上百吨的子弹双方的死伤也没有超过两位数吧。。”
玻璃墙外有黑影一闪而逝,大叔摇了摇头,他早就拒绝了杀手组织请求的刺杀计划,敌人带着三个编制的银甲来,次神来杀都困难,不必以后结下梁子搞得以后不好生存,但对方还是坚持,事到如今看到这阵容也不得不撤退了。
“仍然拒绝吗?”男人皱了下眉头,“一下换这么多人怎么好呢,我带来的人又不是干这行的料,在这么干净的地方打得血液横飞多不好啊。”
“我们既然站在这里,就不会生出什么背叛的心思了,”大叔冷声说道,“我们帮派起家的时候最看重的就是义气,如果为了苟活做随意换主的墙头草,还不如去死。”
“可惜,就算城主大人态度坚决,但我还是要争取一下,因为实在是需要人手。”男人拍了拍手,身后走出一排七人,手中捧着原本用来展示战术地图的屏幕。
在他的示意下,第一个人上前了一步,手中的屏幕亮了起来,一间小院落的庭院里,一对年老夫妇和一个短发的青年女子被捆住手脚封上嘴搁置在水泥地上,四周站着手持枪械的人们。
“这是你的下属的家人哦,哪位还要保持忠心吗?”男人笑着看了眼大叔,然后环视全场,“现在过来我的手下还会很客气的为你的家人赔礼道歉并做顿夜宵。”
他等了约三分钟,空气无比安静,可惜没有人动弹。
“那好,杀掉。”男人无不惋惜地发令。
人群中有一人悄悄别过脸去,闭上了眼。
持枪的人行动了起来,画面上的三人被用枪托打断了四肢,痛哼声透过胶布一声声的击打着人的心,随后被拖行进了没有灯光的屋内,只见快步走出的士兵将燃烧瓶丢进了房屋,然后关上了门。
片刻后,尖锐的哭声传出,但很快,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最终只剩下安静的燃烧声。
男人点头示意,第一个人退回了队中,第二个人捧着屏幕上前,上面是一个被困的严严实实的老人,背景是一辆老旧的面包车和昏暗漏水的地下车库。
“那么下一位是……贴身保镖。”他说道,“你母亲早亡,父亲辛苦养大你,十七岁那年你混黑了,在街边捡尸拆了点义体卖到黑市买了辆五手破车送给他,当时他很高兴,如果这辆车正是使他死亡的工具,是否非常具有戏剧性?”
男人等了片刻,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仍然是忠心耿耿吗?”
男人轻轻拍手,画面上立刻有了动静,老旧的面包车引擎发出风箱爆炸一样的声音,似乎转轴都已经锈烂了,但还是发动了,开始缓缓驶来。
左侧的车轮从腿到头来回碾了三回,骨骼破碎、内脏挤压的爆响伴着血溅,这恐怕是死的最痛苦了,大脑一直接受着身体破碎的痛苦,死亡后还被继续侮辱碾压。
“这就是权力,对他人发号施令的权力!你为何要想着什么人人平等,什么人权呢?”男人摇头叹息道,挥手示意第二个人也退下。
“真是恶心!”
大叔愤怒的喝斥道,伴着他的怒吼,黑暗天空中突然闪过了游龙般的电光,随后传来了阵阵滚雷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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