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女谨记太后教诲。”
“你们都退下吧,哀家想一个人清净些。”
“是,臣妾告退。”
“臣女告退。”
说完,淑妃和夏清浅就一同离开了慈安宫。
慈安宫外,淑妃狠狠给了夏清浅一个耳光。
夏清浅捂住自己的脸,不敢和淑妃争执,只能默默承受。
“贱人,就凭你还妄想取代本宫的位置?你以为陛下是那么好糊弄的?”
淑妃满是嘲弄。
“臣女不敢,臣女只是听从太后的吩咐罢了。”
夏清浅眼里闪过一丝恨意,但是不曾让淑妃看见。
“你拿太后来威胁本宫?”
淑妃捏住夏清浅的下巴,冷声质问。
“臣女不敢,淑妃娘娘是太后的亲堂妹,臣女不敢僭越,臣女深知只是太后用来制衡陛下的一颗棋子,如今也已经是半颗废棋,淑妃娘娘何必忌惮臣女”
夏清浅十分聪明,也十分了解淑妃的性子。
在她这么说之后,淑妃果然少了几分忌惮,但是又多了几分不屑和嘲讽:
“你知道就好,本宫再怎么不得太后眼,也比你这个旁支庶出的女儿要强,你别想取代本宫的位置。”
“是,臣女不敢奢求,臣女进宫也是为了维护夏家的荣耀,我们夏家同根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哼,你倒是有格局,起来吧。”
“谢淑妃娘娘。”
夏清浅颤颤巍巍站起身,脸上那个巴掌印十分显眼。
“若你日后安分守己,本宫也不会亏待了你,正如你所说,你是我们夏家的人,本宫也不会任由旁人欺辱你。”
淑妃高高在上地对夏清浅进行说教,以为夏清浅会感念她此时的施恩,殊不知夏清浅已经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刻将她拔除!
“臣女谢淑妃娘娘恩典,日后一定好好侍奉淑妃娘娘,为夏家贡献微薄之力。”
夏清浅的一番话将淑妃吹捧得舒舒服服的,便没有再找她的麻烦。
在淑妃走后,从小就伺候夏清浅的侍女柔儿便不忍地开口:
“小姐,淑妃娘娘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打您的脸呢,您在家中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夏清浅虽然只是个庶女,但是因为容貌出众,在家中的待遇不输嫡女,她的父亲和主母更是从小培养她,日后是想把她嫁给朝中官员或者侯府世子来攀附权贵的。
在听说太后需要一枚棋子的时候,她父亲更是毫不犹豫就把她送进了皇宫,希望她可以成为陛下的妃嫔得宠,从来没有在衣食住行上苛待过她,更别说是挨打了。
刚才挨的那一耳光,是夏清浅的头一次。
夏清浅轻轻抚摸自己挨打的那半张脸,眼里满是狠辣:
“放心,夏清欢得意不了太久的,这一巴掌我迟早会还给她的。”
听到小姐这么说,柔儿顿时不敢吭声,她知道,小姐这是彻底记恨上淑妃了,淑妃估计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姜挽歌性子懒,不爱出门,但是温以岚给姜挽歌诊脉的时候,是有建议她多走动走动,之后也利于生产。
姜挽歌这才想起在这古代医疗条件并不好,动不动就难产一尸两命,所以对温以岚的话也更加上心,他让自己多走动,那总没错。
于是每天太阳快下山的那一个时辰,她就会让千月还有玉枫陪着自己去御花园走走逛逛。
如今已经是秋日,御花园的景象特别美丽,各色各样的菊花都盛开了。
“你说我可不可以把这菊花摘下来晾晒,到时候泡茶喝?”姜挽歌兴致勃勃。
“奴婢觉着可以,就是不知道这花能不能摘。”
千月对宫里的规矩也没有那么熟悉,于是看向从小在宫里长大的玉枫。
“回小主,这御花园的花没有陛下的同意是不能随意采摘的,还是要问问陛下的意思。”玉枫十分小心地回答。
而姜挽歌听到她这么说,放心了。
“要问陛下啊,那没事,直接摘,等晚上我和陛下说声就可以了。”
说罢,姜挽歌就指使千月和玉枫摘了一大筐的菊花,够她喝上好一阵的了。
不过刚才还茂盛无比的菊花丛,顿时变得光秃秃的,丑了吧唧的。
她们采摘完菊花,就准备往回走,结果就听到了稀疏的动静,像是谁在哭。
“玉枫,你去那边瞧瞧,看看谁在那里哭。”
玉枫朝着声音方向,走到了一座假山后,结果发现了正在抹眼泪的夏清浅。
夏清浅看到玉枫,也是一阵惊讶,赶紧擦干眼泪,然后跟着玉枫一起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小主,是夏姑娘。”
千月一眼就认出来是夏清浅,脸上的防备之色十分明显。
而姜挽歌倒是狐疑,这夏清浅不是太后身边的人吗?怎么会在假山后面哭?被谁欺负了这是?
“臣女见过姜良媛,惊扰了姜良媛的雅兴,是臣女之过,还望姜良媛恕罪。”
夏清浅不等姜挽歌发问,就直接跪在了她的跟前请罪。
“倒是没有惊扰到本良媛,你为何会在假山后哭泣?是被欺负了?”
姜挽歌看了玉枫一眼,玉枫当即就把夏清浅给扶了起来。
她可不敢让夏清浅跪自己,万一被太后看见了,还以为是自己欺负了她呢。
“没没有人欺负臣女,是臣女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她抬起头的时候,姜挽歌才看清楚她脸上的巴掌印,不禁眯了眯眸子。
哟吼,这一巴掌可真实在啊。
“玉枫,你身上可带了药膏?”
“回小主,时刻备着呢。”
“赠予夏姑娘吧,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要是留下创口得多可惜啊。”
也不是姜挽歌多管闲事,只是这夏清浅长了一张和她五分相似的脸,她见不得这巴掌印在她脸上待着。
夏清浅像是受宠若惊,接过药膏就致谢:
“臣女谢姜良媛赠药,臣女感恩在心。”
“感恩就不必了,往后少在陛下面前晃悠就行。”姜挽歌瞥了夏清浅一眼,提醒道。
夏清浅脸色一僵,随后赶忙解释:
“太后寿宴那日非臣女本愿,臣女只是家中一个不起眼的庶女,被父亲送进宫,一切只能听从太后的安排,都是身不由己,本意不想和姜良媛为敌,臣女在宫外已经有心上人了”
夏清浅想到这里,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姜挽歌听到夏清浅的这番话,并没有多大感触,不管她是不是身不由己,她对夏清浅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千月,玉枫,本良媛乏了,我们回凤鸣宫。”
姜挽歌瞥了含泪欲泣的夏清浅一眼,随后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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