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取通知书得过段时间才会发出,但是苏渺已经通过班主任,和一高做了不进重点班,并想和叶嘉音同班的申请。
一高的领导对于这个申请也是觉得闻所未闻,平时只有托关系想挤进重点班的,还没有过能进不想进的。
他们讨论着是不是她年纪小,和其他多大的同学一起会害怕,所以想和熟悉的姐姐一个班,如果是这样他们可以安排叶嘉音也进重点班,毕竟叶嘉音的成绩也是很不错的。
班主任费了好大的气力给他们介绍了这个特殊的天才学子,并且把之前对她的教学计划,和她从进一中开始,所有的试卷都带了去,最后总归是如了苏渺的愿了。
叶嘉音回京城过暑假去了,交代苏渺不要对运动的事情懈怠,还留下了一张运动计划表。
苏渺知道叶嘉音是为她好,怕她体质上不来,熬不住高中的入学军训,所以每天都坚持锻炼。
至于是不是按着表上的计划来,那就得看当天的心情了,毕竟人在没有监督的情况下,确实很容易产生懒惰的心态,坚持不下去。
这天她晨跑回来,打算回院子里做拉伸,偶然看到隔壁家的铺子上贴着“旺铺转卖”的红纸。
苏渺眼前一亮,这个铺子紧贴着自家铺子,如果可以买下来,等于将目前的店铺扩大了一倍。
到时候可以征求叶阿姨的同意,将两个铺子中间开一个门,这样就方便了。
这一排临街的铺面格局比较特别,除了可以在前面的铺子进入后院,铺面旁边还会单独开一个入院门。
但是这个入院门不是一铺一门,一铺一门的排列顺序。
先是一铺两门,再是两铺一门,简单说就是两个院门挨着,两个铺子挨着。
而这个要转卖的店铺正好就与叶家贴着,特别合适他们。
这个铺子原本是裁缝店,一个老裁缝带着自家孩子和徒弟做了很多年了,手艺非常的好,不少人愿意跨半个市区来找他做衣服。
但是老裁缝两个月前去世了,这家店也失去了活招牌。
苏渺没有在他家做过衣服,所以也不晓得新师傅的手艺是不是真的不如老裁缝,总之客流量下降得很明显。
这里的店铺很抢手,租金也是年年攀升,除了苏渺一家,其他店铺的租客没有不抱怨的。
裁缝店大约是真的撑不下去,就此关张。
但是令苏渺觉得疑惑的是,这个租客做不下去了,房主可以再招租呀!这么抢手的铺面一下要卖掉,应该是有原因的,她得向八卦小分队打听一下。
大榕树下的大叔大婶们果然没有令她失望,她只拿着一包炒瓜子坐下,什么都还没有,大家就像倒豆子似的,把事情都说了个一干二净。
吴大婶问:“渺啊!你家旁边的铺子要卖了你知道吗?”
苏渺点点头:“我有看到牌牌,之前的裁缝店不做了吗?”
“害!做不下去了,房租涨得太高了!一百五一个月,他家老师傅不在之后生意本来就大不如前,房租涨到这个程度,还要发工钱,根本就没有赚头了。”
还不知情的林大叔说:“一百五?有点高了吧,他家对面才租一百二,这样确实是不划算,不如找新的地儿,反正现在来他们家做衣服的都是老客,不用开到人流量大的地方也行。”
苏渺诚心发问:“裁缝店不租了,张二伯可以出租给别人呀,怎么要卖呢?好像很少看见这边的铺子出卖的。”
几个人也很好奇:“是啊是啊,我们这片区无论是房子还是铺子都抢手得很,能租这么高的价格,卖掉多不划算啊!”
吴大婶压低音量,神神秘秘的说:“你们真不知道?”
“哎哟!你卖什么关子呢!赶紧说。”
“张二家那个败家儿子,赌博输了八千块!自己没钱就去借了高利贷!每天都在利滚利,听说那边下了最后通牒,月底前还不上就要把人抓去北方矿上做工!”
“老天哟!听说矿上都是拿命换的钱,特别是那些黑矿,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你想什么呢!被人抓了去还想挣钱?还想回来?等于是把命直接赔给人家了。”
“怪不得要卖铺子,光靠租金哪里来得及救命。”
苏渺问道:“欠了这么多的钱,那铺子要卖什么价格才能抵得上呢?”
吴大婶说:“也不光是靠卖铺子的钱,估计老两口的积蓄全给掏空了,还去找女儿借钱,但是女婿不让,说赌徒就是无底洞,拖累了自己父母家,别再来拖累他们家,反正闹得挺不愉快的。”
“造孽啊!本来多好的日子啊,有房子有铺子,每个月除了租金老两口还有退休金,硬是要弄成这样。攒家业要花三十年,毁家业三个小时就够了。”
林大爷说:“我们这边的房子铺子不愁卖呀,应该很快就能卖出去了,至少把张家小子先救下嘛!就怕他以后再赌,以后就真的要卖房子,流落街头了。”
吴大婶摆摆手:“不好卖!不知道他们急用钱的事是怎么传出去的,那些来店铺的都压价!别说高价卖了,压得比市场价还低,有两个能给市场价两万块,但是没办法要分三个月付清,这他们家哪里等得及啊!”
苏渺默默地想,事情传出去还不简单,他们现在不就全知道了嘛,那些有意向的买家,肯定也会打听的呀。
回去后,苏渺和父亲商量着想把张二伯家的店铺买下来。
“爸爸,买下张二伯的面门,我们的店铺就能扩大一倍了,而且是自家的铺子,想怎么改都成,我们再加建个厨房,到时候就不需要用小院那边的了,也省了好多事。”
苏元正也觉得好:“能扩大面积好呀,现在店里的座位根本不够坐,即使我们人手够了,单量也上不去。张二伯他们家铺子就跟这里挨着,扩大铺面,他们家是最合适的!”
“爸爸,我听说张二伯的儿子欠了赌债,所以他们家急用钱,不少买家都来压价,不压价的有没办法在月底前全额付清,你去找张二伯谈谈看,我们能一次性付清的话,最少能卖到多少?”
晚上,苏元正拎着两盒提前留好的卤味,和一个小“公文包”,就去隔壁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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