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看着气海中,琳琅满目的各种珍贵晶石,兴奋得完全睡不着觉。
他没想到一个山浑的房间中,藏货竟然这么多!
和他比起来,他老爹堂堂本朝第一武侯府的私房库藏就是个屁!
想当初他还在侯府的时候,就很多次问过老爹讨要私房库藏中的东西,结果都被老爹给严辞拒绝了。
连这颗夜明珠,也是他趁着老爹神伤的时候偷偷拿的。
“难怪小黑子看不上老豆的夜明珠了,换成是我,我瞟第二眼都算我没有格局。”
张浪看着飘浮在布哥儿前方的那个硕大夜明珠,自言自语道。
随后语气逐渐兴奋:“布哥儿,这么些东西你若是都吃了,应该足够了吧?”
破布自然不能说话,只是不断颤抖,一阵阵热气从它身上冒出,连带着张浪都觉得全身燥热。
张浪心头不由一喜,暗道一声有戏。
他从未见过布哥儿有如此亢奋过。
他来到这个世界十六年时间,布哥儿偶有兴奋,像如此长时间的持续红温却是头一遭。
对于布哥儿的存在,张浪谁都不敢提起,就连自己的爹娘都没有透出半句。
这么多年来他对这块破布做过很多次的试验,如果写成实验日记的话,估计都有半人高了。
目前他能得到的结论就是,就是布哥儿大部分情况下就头没屁眼的饕餮。
只管吃不管吐。
只有能吃的东西——类似于药材,食物,或者酒之类的,在经过它之后,才会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而吐出来的东西功效会比之前至少强十倍——这是他唯一收获的好处。
看着亢奋的布哥儿,张浪道:“快吃快吃,你爱吃多少吃多少,反正这些东西我留着也没有用。”
“不过小祖宗,你说你这十六年吃了我这么多好东西,除了给我那些药材和烧酒,你是一点东西都没给我留啊。”
“我知道我不能修炼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你住在我身体里这么久,就这么点房租怎么够?”
“你能不能有点身为外挂的觉悟?”
张浪自言自语了许久,死死注视着越来越“红”的布哥儿。
可看了半天,似乎依然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去你奶奶个腿,这么多东西给你喂下去了,你还是这副死样子。”
张浪骂了声娘,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又错了。
“你说你吃下了这么多好东西,按照能量守恒定律,你现在怎么也积存了不少东西,你是真的一点不都往外吐啊!”
“你准备干什么?把自己变成炸弹么?到时候连老子一起炸了?”
“我告诉你,老子要是被炸了,你也没地儿待了,大家一起死!”
张浪接连骂了几句,破布却只是蒙头“吃”,并没有一点理他的意思。
张浪骂着骂着自觉没有什么意思,无奈地退出了内视。
看着漆黑的房间,听着小黑震天的呼噜声,张浪不由悲从中来。
一个不能修炼的侯府世子,就算是他再长袖善舞,和上下关系处得再好,也不可能延续公孙武峰带来的辉煌。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拳头大的才能讲道理。
“算了算了,老子既然没这个命,还是乖乖躺平得了。”
张浪最终还是回归了自己早就定下的理想和初衷,在地上躺平。
“要不是沈颂英这小娘们步步紧逼,我就在侯府躺平了,何必来这里吃这苦?”
气海处的灼热越来越重,张浪却提不起半点兴趣。
对只吃不吐的小祖宗,张浪从刚开始的充满期待,到现如今已经没有了半点想法,干脆把它当做了宠物来养。
夜逐渐转深,张浪睡意袭来,沉沉睡了过去。
三更时分,气海中的所有晶石彻底消耗一空。
熟睡中的张浪翻了个身,四丫八叉地躺在地上。
他没看到,在肚脐眼的下方,无声无息之中出现了一道淡淡的纹路。
纹路并不明显,样式也十分简单,乍一眼看上去就和胎记没有什么区别。
纹路出现片刻后,又淡淡隐去,最后几乎不可察觉。
来到踏浪峰的第一夜,安全度过……
次日清晨,阳光刚从云层中穿出,南宫无望就来到了第七殿的边缘——就是昨天他跑路的地方。
他手中捧着一套蓝色长袍,犹豫了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探步进入了第七殿的范围,嘴里还在轻声嘟囔:
“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黑长老当值,其他长老都好说,黑长老当值的话,大早上的说不得就要出一身大汗了。”
等到一脚踏入,鸟鸣风轻,并没有其他动静后,南宫无望轻轻出了口气。
“看来不是黑长老当值那就好办了,到时候只要亮出主殿的令牌,就能顺利过关了。”
南宫无望一路向前,已经先行取出了主殿的令牌,只要等到有凶兽拦路就可以亮出来。
说实话,他在踏浪峰这么多年,最不喜欢来的就是第七殿。
七小姐的脾气古怪,从来不和他们说话,往往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就会遭受当头一棒。
二十五年前,黑长老强势入驻第七殿后,七小姐倒是出手得少了,但是黑长老的恐怖比起七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宫无望想起了之前两个乘风宗都足以号称天才的青年才俊,忍不住叹了口气。
尽管他在踏浪峰多年,心境已经被磨炼得古井无波,可想起那两个后辈的凄惨状况,也忍不住暗自叹息一声。
他之前和张浪说过,要留在踏浪峰是有两条途径。
而那两个晚辈甚至连第二条路都来不及选就已经被扫地出门了。
想到此,南宫无望苦笑了一声,用极低的声音轻声道:“哪怕是第二条路也不好走啊。”
他转过了昨日小黑转出的山角,手中的令牌就被他抛了出去。
令牌飘到空中,陡然变大了数倍,散发着七彩光芒。
“长老请看,老奴今日来是……唉?”
南宫无望按照习惯自顾自通报,说到一半的时候,他才发现平日里每都有长老把守的路口,今日竟然没有一个兽影。
南宫无望眨了眨眼睛,再次往崖璧上的缺口望了一眼,无比惊讶道:“没人?!这日头是要从西边是升起来了吗?”
号称踏浪峰最难入关的第七殿,今天竟然不设防?
这
南宫无望也不敢收起令牌,一边操控着令牌飘浮在前,自己则是小心翼翼地往密林方向前行。
一路上,他走得极慢,就怕突然从边上蹿出个什么来,到时候连取令牌的时间都没有。
奇怪的是,他这一路走来竟然半点异常都没有出现。
此时,日头已经上了三竿。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南宫无望没想到自己能一路畅通来到此处,用力摇了摇头,径直往庭院处赶来。
等到了庭院门口,南宫无望深吸了口气,快步就到了门口。
“黑长……祖师爷在上!”
在门口准备叫门的南宫无望一声惊呼,身前的令牌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院中的景象,表情如同见了鬼一般!
“这今日太阳莫非是打西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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