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浪峰。
白剑心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南宫无望,脸都快黑透了。
她把潇湘仙子送到了刺史府,然后盯着刺史府清算葬花坞,中间耽搁了好几天才回到了踏浪峰。
在清算葬花坞的时候,白剑心的心情就极差。
南疆宗门虽然是由乘风宗约束着,可宗门之间的独立性依然很强。
加上近些年,乘风宗自顾不暇,大大减少了对其他宗门的约束,这些宗门有些显然已经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葬花坞这些年发展势头很猛,一个完全以女修组成的宗门能有这样迅猛的势头很不容易,乘风宗也没有刻意去管控和约束。
再说乘风宗大部分都是男子,也不好派人长期驻在葬花坞。
结果这一查下来,简直让白剑心三观尽碎。
她们宗内的生活作风问题就不说了,葬花坞竟然通过各种手段——主要是美色和联姻——竟然与南疆六成的宗门有了很深的关系。
这些宗门或者成为了她们崛起的助力,或者成为了她们中用的奴才,葬花坞在崛起的过程当中,可以说完全突破了基本的道德底线,更别说乘风宗发起的那个名存实亡的公约了。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只是圣朝内部的矛盾,可刺史府却在潇湘仙子的闺阁密室中找到了和万越王盟暗中联络的证据!
这就很耸人听闻了!
原本刺史还以为白剑心口说无凭,可见到这些证据之后,他吓得快尿了。
在他的治下,竟然有宗门有叛国之举,他这个刺史也少不了负上连带的责任。
所以他第一时间将此事上报给了沈四石。
可以预见的是,接下来南疆的宗门将会迎来一阵狂风暴雨。
白剑心虽然不想看到朝廷对南疆宗门干涉过深,可是葬花坞这南疆原第三宗门的腌臜事就摆在她的眼前。
南疆的宗门也确实需要一定的整顿了。
所以白剑心并没有阻止刺史向上汇报,她相信,只要有踏浪峰在,朝廷对南疆宗门的干涉就能被控制在她想要的程度上。
尽管如此,她依然如同生吞了一窝老鼠屎那般恶心。
本来她想着回到峰上能让自己放松一下。
谁知道
“二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的话,老奴,老奴我可真的撑不住了!”
这些日子,南宫无望属实不易。
他一边要瞒着峰上殿主全部失踪的事实,一边还要处理峰上各种事务。
加上常师贤偶尔也会传递一些峰外的要紧事来,很多事情都不是他区区一个剑奴就能做决定的。
可事情紧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决策了。
没有经过二小姐和三小姐的首肯,他做的那些决定万一引起了不好的结果,到时候他的责任就大了。
轻则被罚去面壁思过,重则有可能被驱逐出踏浪峰!
那他这些年的努力就算是白费了。
所以这段时间,南宫无望是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更加没有心思收拾自己,以至于白剑心乍眼一看,还以为是第七殿那只猴子跑出来了!
“她们一个个的都”白剑心深深吸了口气,话说到一半竟然说不下去了。
以南宫无望对白剑心的了解,现在二小姐已经气炸了。
能让二小姐气成这样的,估计也只有这几位殿主联手才能办到了。
他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生怕二小姐的怒气突然落到自己的头上。
好在白剑心沉默了片刻后,语气再次变得清冷:“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二小姐哪里的话,老奴怎么敢说辛苦二字。”南宫无望刚谦虚了一句,身前突然多了一块玉牌。
“这是一剑独尊的第二卷,你收着吧。”
南宫无望:???
不对啊,这绝对不是二小姐的作派啊!
二小姐怎么可能在心情差到极点的时候,还有赏赐的?
南宫无望看着散发着淡淡荧光的古玉,心痒难耐,可剩下一只手无论如何都伸不出去。
“二小姐,您这是”
“这是对你这段时间处置峰上事务没有出岔子的奖赏。”白剑心冷道,“你知道的,我向来都是赏罚分明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南宫无望却不觉得自己短短管了几天家,就值得上这一剑独尊的第二卷!
白剑心看出了他的疑虑,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之前几天只是奖赏的一半原因,接下来你还有重任。”
南宫无望心头一跳。
他就知道!
二小姐绝对不会好心到将第二卷简单奉上的。
“二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老奴肯定尽心竭力,赴汤蹈火。”
重赏之下,必有南宫。
不管接下来有什么任务,第二卷到手,南宫无望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
“你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朝廷很快便会对南疆宗门进行一次清查,你物色一些人去各个宗门看着,这火候到什么程度,你要把控着点。”
南宫无望用力抿了抿嘴唇。
呵,果然这第二卷没那么好拿。
这火候一般人可是把握不了的。
好在南宫无望之前在南疆也算是闯出过一些名头,对南疆各宗门有比较深的了解,这个任务虽然繁重,还是勉强能完成的。
南宫无望那仅剩的一只手臂已经从身下挪到了身前:“遵命,老奴这就准备名册,确保前往各宗门的人都很是十分合适的。”
白剑心阴沉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峰上这么些人,就你还能让我放心些好了,第二件事就简单了。”
她停顿了下道:“接下来,你要继续负责峰上的一应事务,直到我和其他几位殿主回来为止。”
南宫无望刚刚挪出一半的手猛然缩了回去。
他怎么都没想到白剑心竟然还让他继续管家!
这这他娘的不是要老夫的命么!?
他深吸了口气,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道:“二小姐,这第二卷您还是收回去吧。”
“哼,你何时见过我收回送出去的东西。”白剑心冷声道。
“这是我的令旨,不得违抗。”
南宫无望要不是碍于面子和对白剑心的尊敬,此时都想要在地上打滚开闹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白剑心回来,这屁股还没坐热,白剑心竟然又要走了。
他欲哭无泪,只得继续恳求道:
“二小姐,您难道还要下峰?这老奴恐怕是担不起这个重”
“咻!”
“担日他奶奶的jio!走得是真快!”
南宫无望看着身前的玉牌,良久之后才伸手将其收了起来。
这山芋,哦不,这玉牌,真他娘的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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