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卢晴在这里,一定会恍然大悟。
她就说怎么母亲死后没多久,张凤玉便嫁进了卢家,还与卢建国的关系相处得很不错。
原来是早在这之前,两人便搞在了一起啊。
而且,这个牵线人,还是大房的田杏花。
老大卢爱民听了后,沉默片刻,他早上有好好的瞧了瞧黄如玉,他见黄如玉虽然有些呆傻,但让她做的事,她也都能做好,而且十分听话。
如果不是老二突然病倒,这个家也还算行。
不过,自家媳妇说的也对,老二这有了病一回,便会有第二回,现在他还能帮撑一二,但次数多了,家里还是得有个能管事的,否则就家里的一傻二小,真的没法过。
“行,我再看看,等二弟身子好些了我跟他说说。”
他正说着,突然听到有人敲院子门,他出去开门一看,却见是小小身量的卢晴。
“晴丫头,你怎么来了?”
卢晴喘着气,一脸的焦急:“不好了大伯,我爹掉茅房里了。”
“啥?”
卢爱民一愣,转而便向卢家跑去。
等他跑进卢家,刚穿过院子来到后面的茅房前,便被一股恶臭熏得捂住了鼻子。
“老二?老二你醒醒?你这是咋的呢?”
他不敢上前,此时的卢建国实在是太臭了,于是他只能用脚碰一碰他。
好在卢建国很快便醒了,只是望着自家大哥,他一脸的迷惑:“大哥,你咋来了……呕!”
他一张口,被自己熏得连连作呕,但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来之前倒底发生了什么。
“二弟媳妇?二弟媳妇……你快去烧些热水给二弟擦擦!”
卢爱民大声朝前院喊,可是没人答理他。
好一会儿后,卢晴才慢悠悠的回来,但却站得远远的,根本不过去。
卢爱民见到她,赶紧朝她招手:“晴丫头,赶紧去喊你娘来帮忙。”
卢晴将小小的身体缩到门后,小声道:“爹把娘打伤了,不能动了。”
“啥?”
卢爱民一听怒从心起:“二弟你真是,真是……唉,我都懒得说你了,好好的一个媳妇,你整天打她干嘛?现在好了,病了也没人照顾,还把自己整掉茅坑里了!”
他简直是无语死了,但也没有办法,看着卢建国吐得差不多了,从一旁拿了根柴火,让他牵着往河边引。
这样臭的一身,只怕烧再多热水也是无用,还不如直接跳河里洗算了。
只是,他们俩刚一到河边,那些在河边洗衣洗菜的村里人却不乐意了。
哪有人往河里倒粪的?这可是她们天天洗菜吃用的水啊,于是她们破口大骂,将人赶得远远的……
好一通折腾后,直到中午,卢建国才摇摇晃晃的回来,身后跟着个一脸阴沉的大哥。
“行了,赶紧换身干净的睡一觉,对了晴丫头,你娘好一些了吗?伤得可严重?”
一进院子,卢爱民便将卢建国赶进屋。
他看到卢晴睁着一双大大的眼晴盯着他们,于是便多问了一句。
“娘好些了,睡下了。”
“哦,好,那便好。”
卢爱民看了眼小屋,但他也不好在这里多呆,于是嘱咐了卢晴要照顾卢爱国之类的几句,便也叹着气走了。
晚上,卢建国再次发起了烧,但老大卢爱民只过来给他熬了一碗姜汤便走了。
明显卢建国是要河里泡久了,受了凉,不是中邪便不用喝那么贵的符水了。
关上院门,趁着夜色越来越浓,卢晴又去了趟山里。
白天她要照顾母亲和二弟,也没有时间,所以她便准备晚上到山里弄些吃的和银矿存在空间里。
于是,三天很快一晃而过。
在这三天里,卢建国的病是时好时坏,脑子也像被烧坏了一样,明而记得人,时而胡言乱语,看得个老大忧心重重,眉间的皱纹越来越深。
而卢晴则是白天呆在家里收拾打来的猎物,将它们清洗干净,切成小块以备所需。
有多余的时间便再提炼几块银子,现在她已经提炼出了一整箱的银块,足足有三百多斤。
而兔子和山鸡等肉食,也备下了足够的量,超过了五百斤。
所以,暂时,她不打算再进山,而是尽全力的修炼,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过两三个小时。
虽然短,但对于她来说,已是足够了。
到了第五天,随着卢建国的不见好转,老大终于准备将张凤玉给接来,请她到卢家来照顾卢建国。
最近他真是被二弟给折磨得身心皆疲。
而这一天一大早,卢晴也出了门,前往了镇上。
她空间里的肉太多,但是粮食却太少,生活用品也不齐全,所以她背上二宝,安排好黄如玉一天的吃食,又将半死不活的卢建国锁在屋里后,出了村子。
别看她现在年纪小,腿脚短,但她走得却快,一个多小时后,便来到了镇上。
此时的落阳镇与十年后差别不大,反而隐隐更加的热闹一些。
毕竟现在卖买自由,不少附近的老百姓会拿自家种的东西来换钱,虽然过了最热闹的早市,但镇上十几间铺子前,仍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卢晴并未进店,而是找了家卖早点的铺子,坐了下来。
“老板,来两碗馄饨,再来十个肉包子,二十个大馒头。”
“呀,小姑娘,你一个人能吃得完这么多东西吗?你家大人呢?”
铺子老板是个中年妇人,见她小小年纪,还带着个小娃娃,有些迟疑。
卢晴朝她甜甜一笑,掏出五块钱,递了过去:“是我娘让我来买的,家里正请人修屋子,等会儿我还要去买两块肉哩!对了,馄饨我吃一碗,另一碗装好带走。”
“哦好好,馄饨马上就好。”
收到了钱,妇人马上换了笑脸,赶紧煮馄饨去了。
现在的物价便宜,一碗馄饨不过五毛钱,一个肉包子也只要三毛,馒头一毛一个,一起正好五块。
很快馄饨上桌,卢晴和二宝分食一碗,这家的馄饨皮薄肉嫩,味道很是不错,虽然里面并没有包多少肉,但却放了几只小虾米,很是鲜香。
二宝一口一个,吃得比她没少多少。
两人吃饱,将其他东西都放进背篓,卢明牵着二宝,慢悠悠的进了一家粮店。
这家粮店里此时一个顾客也没有,店主见她是个小孩子,也并不太在意,只问了她一声:“小姑娘要买什么?”
然后,只见卢晴朝他一挥手,那店主便愣愣的站着不动了。
卢晴轻轻一笑,将背篓里的东西全收进空间,然后走到店子后面将各种粮食各收了两袋,什么玉米大米小麦,黑豆黄豆,通通收进空间。
还有那做成的成品面条,她也收了二十几包。
等看着这家店里似乎没有什么自己需要的了,她便往店家手里塞了一大块银子,然后出了店门。
等她一出去,店家立即醒来,他摸摸自己的头,感觉刚才自己怎么好像打了个盹,好像睡着了。
但是一抬手,手里的银块让他吓了一跳,他赶紧仔细的翻来复去的瞧,又放进嘴里去咬,最终确定,这真是一块真的银子。
心中一喜,他正想去后院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媳妇,可还没走几步,便发现了店子里的东西似乎少了一些。
他仔细一点,背后冷汗涔涔……
“妈啊,有妖怪啊!”
他大叫一声,又赶紧将自己的嘴捂住,眼珠子四下里乱瞧,生怕刚才那个来过他铺子里的妖怪还没走。
他心里慌得很,想大叫,却不敢,想喊人来帮忙,却不敢动。
于是,他纠结了半天,终于决定将今天之事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告诉。
这将是他一生的秘密,将永远的藏在他心底。
而离开的卢晴,哪里知道只是她随手的一个术法,便让人恐惧了一生。
买足了粮食,她又去了调味铺子,用同样的方法换走了所需要的盐糖之类的调料,然后是衣服布匹,还有鞋袜衣帽,她都准备得齐全,就连现金她也换了不少,而且,她给的只有多的,不会少了人家。
毕竟空间里的银子多得是,在她眼里也不过都是些无用的银疙瘩,而换些钱方便以后使用,便是它最大的价值了。
于是几家铺子里的现钱全都被换走,足足有近千块。
一个小时后,她才终于满足的向镇子外而去。
只到她离开了许久,也没有一家铺子里的人喊出来,因为他们得到的比失去的远远的多得多。
他们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又哪里会嚷嚷出来呢。
只是,就在卢晴离开后,一个穿着破旧道袍的少年也进了镇子,竟然正是江南。
江南手里拧着两只山鸡,进了一家粮铺。
“老板,我可以用这两只山鸡换一些糙米吗?”
“行啊,只是这山鸡有些瘦,值不了多少钱,我就算你一只三块可行?”
钱老板还算本份,看了看那两只鸡,暗道正好家里婆娘喊没肉吃嘴里寡淡,晚上都不愿与他亲近,这两只山鸡正好拿来堵她的嘴,看她晚上还敢不尽力嘿嘿。
“可以。”江南点头,钱老板答应一声便给他称了大半袋子糙米。
正待离开,江南突然盯向钱老板的脸。
“咋啦?”
钱老板被盯得奇怪不已。
“老板,今日可有不寻常之事发生?”
他竟然在老板身上看到了残余的灵气波动,而且就在这一个小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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