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呢,王徵无奈的翻白眼,又是这个说辞。
摆摆手:“罢了,罢了,左右也要出海的,毛都督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确实,今天要出去收集水文,测试战舰在各个环境中的威力,以便于改进和增进。
毛文龙哈哈大笑:“王大人这就对了嘛,咱都是为了大明水师是不是?”
郑芝龙都看傻了,这又是谁啊?
毛文龙都以礼相待?
毛文龙看了一眼发呆的郑芝龙:“郑总兵这位是王徵王大人。”
郑芝龙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不妨碍见个礼,毕竟这是毛文龙亲自介绍的。
王徵一听是郑芝龙,笑道:“久仰大名了,郑总兵,不过今日不多聊, 您若是与毛都督想上船现在就去准备吧。”
“我也要去发动船只了。”
说完就走了。
郑芝龙愣了一下:“这是谁啊?这么拽?”
毛文龙轻轻一笑:“拽嘛?我要是有这本事我也拽,郑总兵你别看王徵现在还只是个四品官,但是那可是深受陛下信任啊,军器监的毕懋康知道吧?这位跟毕懋康是一个能力的人物。”
“眼前的这艘铁甲船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郑芝龙有点懵。
毕懋康他当然知道了,他现在的装备大多数都是兵部从军器监采购的,然后下发的,那质量没得说。
水准也极其高。
这个王徵可真的没听过啊。
看到郑芝龙不解,毛文龙也不解释。
笑着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收拾收拾,准备上船!”
大步流星的走了。
甲板上,郑芝龙好像是个好奇宝宝,震惊的看着眼前这艘战舰的配置。
光是主力火炮就足足有八门。
这特么的得多沉啊。
船真的能开起来吗?
再看那厚厚的护甲,更是渗人,他甚至觉得只要这艘船能开起来,不用任何的火炮只靠撞击就能把一艘主力战舰撞废了。
但紧接着更震惊的出现了。
随着一声声熟悉而又陌生的号令响起,还有那旗语打起来,他看到了什么?
浓烟!
吓得他一激灵,下意识的拉着毛文龙:“都督,快走,快走,起火了,船起火了。”
满脸的焦急。
毛文龙哈哈大笑:“郑总兵别慌啊,没有起火,你看就是了。”
郑芝龙本来不信,可是毛文龙说的太真。
疑惑间,王徵的声音传来:“加煤,烧水,观察各项数据,记录员呢?都给记下来”
只见船身好似传来了一丝丝的震动。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竟然发出了汽笛声。
did~~
紧接着,号子声响起。
船竟然动了。
郑芝龙懵了,他没有看到船帆啊?
也没有看到那里有大量的劳力进行踩水啊?
按照常理来说这种级别的船,无论是船帆还是踩水的劳力都是要极好的。
可他都没有看到。
但不等他多问。
继续传来:“一号机正常”
“二号机正常”
“三号机”
王徵喊道:“开船!”
嗖的一下,船竟然猛地加速了。
这速度,让人害怕。
郑芝龙是老海盗了,只是轻轻用发丝就知道现在是逆风!
可船就这么动了。
而且动力感觉极其澎湃。
这是什么原理?
双眼冒出精光看向毛文龙:“都督教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毛文龙看着求知欲很强的郑芝龙轻轻的咳嗽一声:“你可知蒸汽机?”
郑芝龙满脸的迷茫:“那是什么鸡?海上还有那玩意?”
毛文龙给郑芝龙科普了一下。
郑芝龙满脸震撼,目光呆滞。
原来,可以不用人力,风力,直接就可以发动船只?
而且,速度还很高?
这简直是神技!
看着越来越快的战舰,他忍不住的想到:“若是我有这样的舰队十艘船,不不,五艘船我就能无敌于海上啊。”
同时,对于大明的实力产生了极大的改善。
若是说之前还有些不服不忿,现在则是彻底心悦诚服。
测试也只是一个小插曲,时间很快来到了阴历七月份,早种下的粮食已经开始收获了。
像是那些冬小麦早就收割完毕了。
所以,一直在广东训练的大明水师也终于在朱由检的电报下动了。
第一站就是交趾。
因为朱由检的电文说的很清楚,国内粮食多地欠收,大明百姓能不能吃饱就得看你毛文龙的了。
这让毛文龙荣誉感爆棚,使命感爆炸。
当即就回了一封电报:“臣毛文龙万死不辞,若不能把交趾的粮食带回来,我提头来见。”
这让朱由检很是满意。
不过他也没有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毛文龙这里,要知道山西还有他的种植基地呢。
山西种植基地太过于重要,他必须亲自去看看,不然根本就不放心。
要是以前朝臣得翻天,但现在天子临朝镇压一切。
所有人都只有听命的份。
首辅施凤来非但没有任何的劝诫,反而还极力保证保证不让朝廷出现任何的问题。
实际上朱由检也不怕。
整个京师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他怕啥。
为了赶时间,朱由检特意从现代搞来了一些好东西。
还从龙首司调配了一些人手。
夜。
京师大营门外,一队队骑着高头大马的明军精锐,和锦衣卫满面愁容的看着眼前的这支奇怪的队伍。
一旁的田尔耕嘬牙花子。
“韩兄,你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信不过我们锦衣卫?还有这个龙首司是什么机构啊,以前没听过啊,一个个都没有真面目示人,怎么保护陛下啊。”
天子出巡,他作为锦衣卫指挥使自然要随行保护,不然怎么叫天子亲军呢。
可这次,陛下居然说让他们只当二线部队用。
这就让田尔耕很难受。
难道我这个好大儿是哪里没做好?
这不,才问问一旁的天子亲信韩一良。
其实韩一良也有些懵,也不知道陛下想要干什么。
田尔耕毕竟是他的上官,还是要回应一句的:“指挥使大人,天心难测,我等听命就好了。”
田尔耕苦笑:“自然是要听命的,可若是陛下出了意外,咱都得死啊。不知道咋回事我怎么放心啊。”
这是田尔耕的心声,现在他只有靠陛下了,不然早就被人乱刀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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