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呢?”

    那么假设。

    如果他们要的就是这个,那他们要怎么才能付出最小的代价得到手呢?

    要知道欲望母树已经在诅咒之城后与血肉神教决裂,已经不可能再和他们合作,如果他们强行下场对她发难的话,首先不说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最直接的一个后果就是像这场战争一样,把整个黑夜城引过来,然后全面混战。

    这样的结果肯定是他们不希望看到的。

    那么一切就简单多了。

    利用机械神教对血肉的仇恨,直接挑起机械神教和欲望母树的战争,然后倒逼他下场,那他们就能够坐收渔翁之利。

    “因为他们知道我一定会为你压制诅咒。”

    林恩抬头。

    “而只要我这么做了,那这些东西就必定会随着诅咒的压制而脱离你的身体。”

    欲望母树眉头紧皱,犹疑抬起手,一根根藤蔓蜿蜒地爬上了她的手腕,她望向了她身上还残留的那一丝黑色的病变组织。

    “虽然你分析了这么多。”

    她盯着他。

    “但前提是这些东西真的有用,不然一切都是扯淡!我真的不觉得他们会为了这些东西特地心思缜密地发动一场战争,因为你不觉得这太离谱了吗?”

    “你说它能干什么?泡茶吗?还是直接炸了你们黑夜城?”

    林恩闭着眼睛。

    竖起了拳头。

    “我如果什么都知道的话,我还在这里分析个毛,这东西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去问那些血肉神教的内鬼,问他们这么一小克为什么敢卖8w黑颅币?!抢呐!如果不是觉得有蹊跷,我现在早就已经……已经……”

    (▼皿▼)!

    那么多钱。

    那么多钱!

    执念g

    欲望母树盯着他咔咔地握着拳头,头上不断地冒出来的(想卖)(想卖)的压抑不住的泡泡。

    “……”

    “……”

    这个家伙!

    “反正总而言之。”

    林恩用力地甩了甩脑袋,露出了严肃的神情,扶了扶单片眼镜。

    “不管这些东西在他们的目的里占据多大的比重,只要他们是疫医,我就没理由放过他们!把他们都杀了,然后把他们的尸体带到黑夜城接受正义的展览,这是每一个夜医都必须要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欲望母树盯道:“确定只是责任和使命?”

    林恩握拳认真道:“当然小钱钱和魅魔也是要抢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还是责任和使命。”

    “……”

    林恩从水潭爬了起来,穿着自己的衣服,扣上了自己的帽子,道:

    “而且我的三位一体机也快要锻造好了,我去准备一下,待会你用你的根系送我过去,既然有舰艇坠落到了这附近,那我相信应该不会只有这么一艘。”

    欲望木梳握拳道:“所以你是真的忘了那个赛博飞升者和你说的什么了??”

    林恩一怔,茫然道:“有说什么吗?”

    “……”

    ……

    一个小时之后。

    通往树干深处的洞口处,左左正(〃>皿<)地抬起手,拿着刷子给他的鸟嘴面具染着白油漆。

    “这边!这边!这边也染上。”

    “喂,凑脑袋,你不会又打算故技重施地去人家内部走一遭吧?而且艾雯爵士马上就要过来了,你这样随随便便地乱跑真的好吗?再说了,你能不能碰到疫医还两说呢,又要玩spy啊!!”

    林恩带着鸟嘴面具,摁了摁头上的帽子,道:

    “你懂什么,多层伪装多条命,看到我的脸和看到鸟嘴面具都会立刻让他们警惕,但看到同僚,就算有些怀疑也肯定会怔一下,而怔一下的功夫我不就把他们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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