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的话刚出口,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老孙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把手中的枪重重地往工作台上一放,发出 “砰” 的一声巨响,这声音在寂静的武器库里回荡,仿佛是老孙愤怒的咆哮。
“你这小娃娃懂什么!” 老孙瞪大了眼睛,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不满和愤怒,“我在这改枪改了多少年了,你个毛头小子刚来就质疑我的手艺?”
白龙心中一阵懊悔,他知道自己的话触碰到了老孙的底线。在这个讲究经验和技艺的地方,自己的质疑无疑是对老孙的不尊重。他赶忙低下头,满脸羞愧地说道:“孙师傅,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到这儿,什么都不懂,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就是个新兵蛋子,啥都得从头学起,您多担待。”
老孙双手抱在胸前,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他盯着白龙看了一会儿,见白龙态度诚恳,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他走上前,一把拿过白龙手中的枪,说道:“哼,看在你还算识趣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我改枪可是有规矩的,不是随便改改就行。”
白龙连连点头,说道:“孙师傅,我明白,您肯定有您的一套方法。我相信您的技术,您就放心改吧。”
老孙一边摆弄着枪,一边说道:“这枪啊,就像战士的伙伴,每一把都有它的脾气。我改枪,就得顺着它的脾气来,既要达到目的,又不能伤了它的筋骨。”
白龙静静地听着,心中对老孙的敬意又增添了几分。
老孙突然抬起头,看着白龙说道:“你不是想改枪吗?好,我给你个机会。你去领三发子弹,到靶场去。只要你能完成我给你的任务,我就帮你改。”
白龙心中一喜,连忙问道:“孙师傅,什么任务?”
老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这任务嘛,叫做‘一箭双雕’。在 200 米的距离上,有两个微型靶,这两个靶子前后相隔几十厘米,前面的靶子还会做弧形晃动。你要做的,就是用一枪穿过这两个靶子。这可是我们这儿的基础练手科目,你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到,那这枪我可不能给你改。”
白龙听了,心中暗自一惊。他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精度射击,没想到这任务如此复杂。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说道:“好的,孙师傅,我一定尽力。”
白龙来到靶场,站在射击位置上,眼睛紧紧地盯着 200 米外的靶子。一开始,他并没有完全理解 “一箭双雕” 的含义,还以为只是单纯地考验射击精度,所以心里并没有太在意。可当他看清靶子的实际情况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两个微型靶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前面的靶子以一种不规则的弧形轨迹摆动着,就像一个调皮的小精灵在故意挑衅他。白龙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知道,这一枪下去,要想同时命中两个靶子,难度可不小。
老孙走到白龙身边,问道:“想好了用什么姿势射击吗?卧姿、跪姿、坐姿、立姿,随便你选。”
白龙想了想,说道:“孙师傅,我先用卧姿试试吧。” 他觉得卧姿比较稳定,能够提高射击的精准度。
白龙趴在地上,调整好呼吸,眼睛透过瞄准镜,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靶子。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由于两个靶子的位置较高,而且前面的靶子在不停地晃动,他从卧姿的角度根本无法找到两个靶子的重叠点。他的额头开始冒汗,心中焦急万分。
“这样不行。” 白龙喃喃自语道。他站起身来,改为立姿,然后四处寻找可以依托的物体。他看到旁边有一个沙袋,便把枪架在沙袋上,再次瞄准靶子。
就在白龙准备射击的时候,老孙突然拿出一个秒表,说道:“给你 30 秒时间,从现在开始计时!”
白龙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还有时间限制。此时,秒表已经开始倒数,那 “滴答滴答” 的声音仿佛是催命符,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神经。靶场的其他保障人员听到老孙的话,也纷纷围了过来,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白龙身上,这让白龙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白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靶子,试图在两个靶子晃动的间隙找到那个稍纵即逝的重叠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下来。
“15 秒!” 老孙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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