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刺耳的很。
基地还从来没有响起过这样急促的警报声,即使当时有小片丧尸围城,也没有这般急促过。
一时之间,基地里人心惶惶,不知发生了何事。
被层层加固加高过后的基地城墙,在冷风中屹立。
一排异能者拿着望远镜,观测着远方的情形,皆是面容严肃紧绷。
遥远的前方黑压压一片,是丧尸潮。
夏国为也站在城墙上,作为一号基地的定海神针,他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而是镇定自如的下达一项项指令。
“立即召回所有外出执行任务的小队。”
“即日起,暂停外出巡查任务。”
“调动所有可用的防御武器来抵挡丧尸的进攻。”
“将武器部署在关键位置上,要最大限度地削弱丧尸的数量和攻击力。”
“加强基地的防御设施。所有金系土系异能者立刻前来加固城墙,土系异能者和水系异能者,设置路障。”
……
夏国为的指令一项一项下达,基地中的骚乱逐渐平息。
夏国为的心却是沉了下来。
无论是从望远镜中观测到的,还是卫星导航返回的图像,都昭示着这次丧尸潮的来势汹汹。
绝非之前的那几次小型丧尸潮。
现在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需要组织幸存者进行紧急撤离计划。制定详细的撤离路线图和安全通道图,确保幸存者能够安全离开危险区域并返回安全地带进行休整和补给准备下一步行动所需物资。
这一眼望不到头的丧尸潮
“首长,其他几个基地传回消息,已经派出异能者前来支援。”
警卫员匆匆跑上城墙,早在发现丧尸潮的第一时间,一号基地已经通过卫星网络向各方基地发送了求救信号。
无论能否撑过这次丧尸潮,一号基地内的幸存者都需要妥善安置。
“好,我知道了。”
夏国为深吸一口。
这是一场守城战,对面乌泱泱的丧尸就是敌军。
为了一号基地,为了所有的幸存者,他们必须打赢这场防御战。
一号基地的风风雨雨丝毫影响不到实验室,里面的所有工作人员依旧行色匆匆。
裴余之早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他只做不知道,垂下眼睑,遮挡自己变幻莫测的眸光。
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宿主,你不出手吗?大显身手一番,惊掉他们的下巴。】007意外的活泼。
【当然要出手,但我的人设还是要维持的,冷漠无情自私像我,除非涉及我在乎的人,不然贸然出手,成救世主可不符合人设。】
007瞬间秒懂,【宿主是说,气运子】
【嗯呢。】裴余之在识海内轻笑,化做一只大手揉了揉007。
【那可是我的“软肋”】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裴余之依旧不紧不慢的进行着研究,夏国为早已经准备好了一架直升飞机,准备随时送实验室的人离开。
到哪里无所谓,南方基地也好,北方基地也罢,总归重中之重是要把裴余之安全送走。
一号基地可以沦陷,但解决末日的希望绝不能有事。
丧尸越来越近,城墙前方早已被设下了重重埋伏。
但只要不是爆掉脑袋,他们也能重新爬起来,摇摇晃晃继续向前。
城墙高耸坚固,这些丧尸停留在城墙下,试图往上攀爬。
一排排异能者的攻击不断往下落,力竭之后就立刻退到一旁休息,换下一组。
简单的热武器和自制炸药也派上了用场,只是密密麻麻汇聚的丧尸实在太多,像是杀不完杀不尽。
更有源源不断的丧尸朝着一号基地赶来。
他们没有智商思维,只是凭借本能的汇聚。
这些丧尸,起码有百万之多,都是在华国被感染的不幸者。
丧尸围城一周。
被各类异能和武器杀死的丧尸已经堆成了小山。
丧尸围城后的一个月。
丧尸依旧乌泱泱的不断汇聚,无数丧尸,拥拥挤挤的攀爬着爬向城墙。
他们的攻击力并不强,但数量实在过多,像是怎么杀也杀不尽,怎么杀也杀不完。
幸好城墙是经过不断加固的,但城墙下已经有丧尸开始由下挖掘,夏国为不得不派遣异能者下到城墙下清理丧尸。
目前为止,基地没有什么伤亡,但即使佩戴了天盾,到城墙下清理丧尸也并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
“凉州,你先到后方去。”夏国为拦住了凉州。
谁都知道裴博士对自己弟弟的在乎,他不能让凉州出事。
凉州站的笔直,他硬邦邦的道:“首长,我是军人,保护华国人民是我的职责和担当!”
夏国为拍了拍他的肩膀,“好,那我问你,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凉州不情不愿的回答:“服从!”
“那你现在应该干什么?”
凉州站着没有动,“首长,我在前方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夏国为叹了口气,“前线已经有很多战士。”
凉州不为所动,年轻的男子一脸坚毅,“首长,功成不必在我。”
“前方的战士也有人牵挂,不只是我,我也不该是特殊的那个。”
他数年如一日的训练是为了守护,是为了保护后方,而不是成为后方。
夏国为站在城墙上,他是整个基地的主心骨,他必须和基地同进退。
但凉州不行,他不仅仅是军人,也是研究人员的家属。
“不只有你。”夏国为指着基地实验室方向。
“所有研究人员的家属都在后方,前方异能者的家属,也都在后方。基地要对他们负责。”
“回去!”夏国为加重了语气。
“如果你能让裴博士同意你下城墙,你就去。”
说完,夏国为往前走了几步,密切注视着丧尸的动静。
整个基地已经被丧尸团团围住,无论是主道口还是其他门。
如果基地有足够的物资,是可以一直坚持住的,但基地人多,物资撑不了太久……
“你想去城墙下”
裴余之手上动作一顿,转身看向凉州。
他依然穿着白大褂,手中甚至还拿着一支试管,面色冷凝。
凉州微微低头,惯来冷峻的大男孩竟然有几分委屈,“哥,我一直在后方,浑身难受。”
他一向是无牵无挂的,实训也好,实战也罢,都是打法最不要命的,突然间给他了一根绳,叫他难受极了。
他是觉得自己不会有危险的,但又不敢真的保证自己的平安。
每每想起哥哥,他觉得自己的确不该冒险,可他一点也不想呆在后方。
他已经习惯了冲在前方,而不是躲在他人庇护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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