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中,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古装女子,在夜色中跳舞。
她头顶是苍茫星空,身后是波光湖面。
她一袭束腰红裙,英姿飒爽,舞蹈动作干净利落,乔朵朵之间看过舞台上的舞蹈表演,即便是多年的舞蹈表演者,也没有视频中女子这般行云流水,堪称一绝。
乔朵朵其实是不懂舞蹈的,但看着这三分多钟的视频,不自觉地就被吸引进去,看到了最后。
直到播放到了最后,才被一道声音打破了原本的沉浸。
“别跳了,快走啊,被人发现就糟了。”是陈维毅的声音。
接着就是一片混乱,最后戛然而止。
什么情况,为什么要给她发这个视频。
乔朵朵很莫名,发了条信息过去询问情况。
-
大厅中,十分安静,陈维毅站在陆云鼎旁边,忽然,发出一个特别的响声。
这声音在别人看来,可能没什么,可听在陆云鼎耳朵中,则为之一震。
手机来消息的铃声,怎么会在此时响起?
他明明没有带手机。
蓦然,他将视线落在陈维毅身上,陈维毅明显更加心虚,这一瞬间,陆云鼎就明白了,陈维毅带手机了。
“今天天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吧,一切等明天再说。”袁壅开了口。
陆云鼎打了个招呼,带着陈维毅离开。
等一出去,陆云鼎眼神凌厉地看向陈维毅:
“说,怎么回事?”
陈维毅立刻跪了下去,双手将手机高举过头顶:
“殿下,属下有错,您罚属下吧。”
陆云鼎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内心的怒火。
他将手机拿过来,点开微信界面,眸光倏然温柔,心头的怒火也好像是被浇灭。
是乔朵朵发来的消息,她在询问,发生了什么还提到了陆云鼎,为他现在在做什么。
陆云鼎的心里更暖了。
因为陆云鼎感知到,乔朵朵虽然身在现代,却一颗心仍在系在他身上,反倒是他自己,在来了袁州城之后,就将手机放起来,并没有顾忌到,乔朵朵联系不上自己,该有多着急。
陆云鼎手指微动,敲下了一行字,想告诉她自己目前的情况,并且解释了陈维毅为何会带着手机。
可想了想,还是觉得表达不够清晰,便按出了视频通话键,出于私心,他现在更想能够看到乔朵朵。
视频通话很快接通。
陆云鼎如愿看到了乔朵朵那张精致粉嫩的小脸:
“朵朵。”
陆云鼎的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他声音一出口,自己都愣住,并不是刻意的,但只要与乔朵朵说话,就会不自觉地放轻语气。
乔朵朵看到陆云鼎的一瞬间,心情也是喜悦的。
她透过镜头,观察着陆云鼎那边的背景,但只能看到陆云鼎那张俊朗绝伦的脸和深邃的眸,还有他身后的一片漆黑。
看了看自己这边的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想必陆云鼎那边的时间也是差不多的。
“陆云鼎,你现在在哪里?”乔朵朵问。
陆云鼎如实回答:
“还在袁州城,太守袁壅的家中。”
顿了顿,继续说:
“刚才发生了一些事情,估计明天还要在这耽搁些时间。”
“是什么事,能说说吗?”乔朵朵问。
“婚事。”陆云鼎脱口而出。
乔朵朵表情一僵,她下意识想到的,就是自己从讲解员徐哥那里了解到的历史。
“那的确挺重要的。”乔朵朵说。
“嗯,明天需要和袁老好好谈下。”陆云鼎并没有看出乔朵朵的情绪变化。
“那你早些休息,我”
乔朵朵话还没说完,那头就挂断了。
她盯着挂断的屏幕愣了会神,最后自嘲地笑了下。
想到陆云鼎说的那句:
“婚事,明天和袁老谈谈。”
他似乎很乐意地就接受了这个婚事。
乔朵朵猜想,今天一定是见到了那位袁小姐。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再次打开微信,点开了那条三分钟的视频,视频中的女子经验夺目。
历史上记载,袁壅之女,擅长舞蹈。
所以,这貌美的年轻姑娘,就是袁沐雪?
陆云鼎在袁州城与袁沐雪见面,相处,看了袁沐雪跳舞,被其吸引,现在要和袁沐雪谈婚论嫁。
这一切,听起来迅速,但也合理。
古代人就是这样,讲究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袁壅对陆云鼎肯定是满意的。
不论是从个人层面,还是从双方势力的结盟层面,联姻对于双方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所以,陆云鼎才会那么自然地说出,要研究婚事吧。
乔朵朵清醒地认识到,陆云鼎一定只是把她当成十分要好的朋友,来与她分享这一喜事。
所以,自己应该祝福才对。
这样不是很好嘛,她刚开始还担心,陆云鼎会不娶袁沐雪,无法和袁壅结盟,现在看来历史再一次偏离轨迹。
陆云鼎即将得偿所愿。
这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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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陆云鼎就相当急切了,因为手机突然没电,他还有话没和乔朵朵说完,手机没电了,彻底黑屏,就和一块石头没有什么区别。
陆云鼎一肚子的话没处说。
没带充电宝和手机,成为了陆云鼎此时最后悔的事情。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下一次,不管是去哪里,都要把手机和充电宝随身携带。
他再也不想承受这样的折磨。
这一夜,乔朵朵和陆云鼎都没有睡好。
次日一早,陆云鼎去见袁壅。
袁壅一夜之间,似乎苍老了不少,见到陆云鼎,他态度依旧和善,并没有昨晚的怒气。
好像是经过一晚,彻底平静了下来。
“云鼎,昨晚我和雪儿聊了下,她觉得你对她并没有男女之情,便也不想强求,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要尊重她的想法和决定。”
陆云鼎很欣慰,袁壅的确是一位好父亲。
见对方如此坦诚,他便说道:
“袁老,袁小姐的确很好,实不相瞒,是我心里已经有了意中人。”
袁壅听到陆云鼎这般说,仿佛是松了口气: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有这般福气。”
陆云鼎并没有就此事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
“那不知袁小姐对陈维毅是何看法?”
袁壅叹了口气:
“我这女儿被我宠坏了,我行我素惯了,她竟然提了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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