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宏满意地淡笑且点点头道。
“小祈啊,我知道你想的最是全面。这次我被那个叛徒袭击重伤,是因为我将可以用于替代螳螂镰刀的物质材料解析出来了。”
“那叛徒趁我不察,将我击倒,并且拷贝了数据的重要的组成部分。甚至还将原件那部分的排列数据销毁。”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内都安静了下来。
秦风愣了片刻,直接猛拍大腿地站起身来。
“什么?你说什么?叛徒?”
秦风在事发当日被秦祈夺了权,所以对此事并不全部知情。而李明宏也是今日才醒来,所以叛徒的事情,也是在他和秦祈两人之间的对话中得出了线索。
“若是盛世之下,所有的叛徒和不法分子也只会如阴沟里的老鼠一样龟缩在阴暗处伺机待发。”
“如今是末世,这个叛徒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搞动作,恐怕非我族类。”
“小祈!这件事绝非偶然,必定是有预谋有组织地谋划!”
“查!必须给我查的清清楚楚!”
虽然从自己爷爷手里夺过权利,但是对于爷爷的命令,出于尊敬和自小对爷爷的崇拜,他依旧会听从他的部分命令。
毕竟对于秦风,手里有没有权利都一样,他自身常年在战士们心中的威严和形象都已根深蒂固,并非因为秦家,而是他从年轻时一步步从枪杆子里走出来的光环,无论是老一辈还是年轻一代人心中的英雄和偶像。
即使如今秦祈掌权,他的话依旧分量十足。
秦祈自然也早有自己的判断。
他点头,“是,我知道了,爷爷。”
可是
查?阿七已经将人杀了。
那天,天歌让战士看管起来的那名便是叛徒,他在事发第一时间已经让纪礼过去言行拷问,但是对方一字未吐。
基地内必定还有叛徒,同伴败露,他们必定第一时间龟缩起来,近期不会再有第二次行动。
往后他们只会更谨慎。
如今他刚接手基地,强压之下那些人只会缩起来。科研那片区域必须确保百分百的安全,他已经将这个任务交给了阿七。
一旦发现,直接杀。
杀到对方胆寒,不敢再有所行动。
等到基地安稳下来,再解决这些臭虫和老鼠不迟。
李明宏叹息起来,“那些臭虫竟然在末世还不安分!末世里人人危机,人类应该团结起来,共同对抗困难。竟然在这种时候搞小动作”
“对了小祈,我已经让真真和明朗将数据归列好,也分析过代替物质所在地的地理区域位置所在。”
秦风听到这里,眼睛都亮了起来。
“好啊!好!如此一来,咱们只要将这种物质提取出来,用于武器制造,造就出与育水螳螂外壳僵硬度相似的武器,战士们就可以再次进入虫洞获取更多的资源了!”
可李明宏眉头同时皱了起来。“只不过,那地方距离京都市有些远,如今外界地域冰封万里,要大量获取这种材料回来,并不容易。”
“而且,那地方的环境也不知道在末世后有没有发生改变。那种物质的性质虽然稳定,但是谁知道在变异寒潮的侵袭下会不会与金属一样发生腐朽或者别的异变。”
“不稳定因素太多了。”
秦祈十分从容地淡淡笑起来。
“李老您将数据和地理位置交给我就行,其余的事情不用您担心。”
看着秦祈离开的背影,李明宏十分羡慕地望着秦风。
“你这孙子看着话不多,心思也沉。但是却叫人安心呐!”
秦风骄傲地“啧”了一声,“我秦家的儿郎,自然是好的!”
李明宏瞪了秦风一眼,“那你还对小祈用家法?我可是听说那天小祈被你打的后背血肉模糊”
“你以为我想啊!这混账小子心思沉的连我都瞒着。我以为他只是想接管秦家的权,谁知道他竟然连格老格家手里的权都一并给收了!”
“我不动家法,格老怎么想?格老虽不在意被夺权,可是格家呢?格老那俩小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一旦闹起来,基地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得不偿失。”
“你以为我不心疼啊!”
李明宏指了指秦风叹息道:“你啊!就是嘴硬心软!我看着小祈现在好像也没什么事的样子,伤好多了吧?”
“应该没什么事了。哎,我也是老了,末世前靠着功绩发发言管管战士们还行,末世后,我们的想法恐怕是真的迂腐咯。”
“小祈做得对,乱世,又怎能用怀柔政策,强权镇压才能保一方安宁。京都城内还有不少幸存者,这些往后都要压在那臭小子的肩上咯。”
秦风陪着李明宏聊了一会儿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秦风才走不久,李明宏刚要起身活动一下,忽然觉得浑身躁得慌。深呼吸了好几次打算倒杯水喝,没想到,手伸出来后,一块黄土凝结的石粒出现在掌心,从手里掉落在地。
异能?
他这么个老家伙竟然也觉醒了异能?
哈哈!秦风觉醒了异能后总是跟他们几个老朋友炫耀。如今他也觉醒了异能!
劫后余生啊!
他必须得亲自见见这个救了他的小丫头啊!
不着急,只要解决了进入虫洞后战士们的防御和攻击力问题,很快,基地内的人就不必龟缩在内。
“盛天歌”
“兰庭别墅区?”
天歌将和秦祈分析出来的情况告诉了王琴,当王琴知道盛腕现在昏迷是在觉醒异能,身体没有问题后才放下心来。
只要有水,天歌的灵水就可以无限制造。
她替盛腕制定了早晚各一次的泡澡计划,并且一日三次以上的将灵水喂进她口中。
王琴主动承担了这一重任,并且因着盛腕在觉醒异能,所以她照顾盛腕的同时,并无愁容,十分有劲儿。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完全亮堂起来,盛青林已经拿着工具在院子里鼓捣起大棚材料来。
别墅的院子不算大但也有一百多平,除了中央的石子小路,两边的泥地占据了大部分。
天歌出门看到的院子与昨天大不相同。
整个院子经过一整夜,无论是石子小路还是两旁的泥土都没有再冻结,闻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泥土清香。
天歌不懂得如何建造大棚,便由着父亲自己研究着方法,她索性将空间中所有可能用得到的材料和工具全都放在院子里。
而她则是跑去院门边的墙角下,观察昨天种进去的变异爬藤月季。
仅一个晚上,月季最底部的嫩芽就长长了五六公分,鲜红带紫的颜色,看起来奇特又喜庆。
天歌照着牙牙说的方法,去院门外挖了几块冻结起来的冰霜,将其放在桶里带进屋子。
院门外的冰霜一夜之间竟然比昨日还高出三四公分。如果不是螳螂镰刀锋利,恐怕普通的铲子铁锹根本就很难将冰层铲开。
长此以往,不久后岂不是就会将整扇门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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