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家大小姐,苏静姝。
腊月18日晚上,正是我妹妹与我妹夫洞房花烛之夜。
我的房间就在二人的隔壁,虽然这样很不雅,但我还是想靠墙听听,是否有床板的吱呀声。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
妹夫喝的酩酊大醉,居然进了我的房间,他喝的实在是太多了。
已经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我想要大声提醒他,用力地推搡他。
“云轩,我不是妹妹,我是姐姐!”
可他的力气很大,一把就搂住了我的腰,然后将我推倒到床榻上。
后来,我们两个就脱了衣物。
结果当看到我不是处子之身时,陈云轩瞬间暴怒,一巴掌就扇在我的脸上。
我对着他怒斥。
“我不是处子之身,是谁造成的,你还不清楚吗?”我大声的驳斥道。
没错,我与云轩早就是旧相识了。
我们曾经在竹林之地,就曾发生过关系。
后来也就习惯了,变成一而再,再而三。
我是真心喜欢他的,可父亲不闻我们之间的苟且之事。
安排了妹妹与云轩订婚。
我还记得,在新婚之夜的前一天晚上,我们两个还是同床共枕。
看到眼前的信息。
陈墨有点脑回路跟不上的意思。
“什么鬼?”
“也就是说……陈云轩和苏家大小姐早就鬼混在一起了?”
“身份地位如此悬殊的二人,却能经常在小径中幽会。”
“难道是因为陈云轩的身体很棒?让苏家大小姐迷恋不已?”
陈墨整理了一下目前所获得的信息。
苏家大小姐和陈云轩是一对情深意切的朋友。
而苏家二小姐则和陈云轩是夫妻。
当天晚上,本来陈云轩应该是去隔壁施展身手。
结果喝多了,误打误撞之间,就进了大小姐的房间。
刚想和大小姐交流一下心得,但他却将大小姐认成是二小姐。
二小姐那时候其实也不是处子之身,原因是一个月前被纸人破处。
如果陈云轩和大小姐第二天坦诚布公,了解事情原委经过后。
陈云轩再去洞房,仍然会令他失望。
所以一怒之下,就将二小姐给杀了?
这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大小姐并不知道二小姐被纸人破处。
但将计就计,就让陈云轩以为昨晚就是和二小姐上床了。
随后……就能达成新郎厌恶新娘的目的。
陈墨等待片刻,想要看看系统对自己推理的反应。
说不定会出现一个进度条。
不过并没有。
“这个副本不难,主要就是缺乏信息。”
陈墨思索完毕,立即朝着苏家大小姐的方向走去,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想。
他刚迈过门槛,就是空穴来风!
这屋子和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屋外也并没有风。
但屋内就是起了一阵阴风!
阴风袭来,将桌案上的红烛瞬间熄灭,原本就没多少光线的卧室里,彻底变为黑暗。
两旁的木门突然相互吸引,想要将陈墨的腿脚直接夹住。
陈墨立刻打出响指,身形化作灿烂烟火,躲入了老爷和妇人日常修行的床底。
刚才陈墨站在门前的时候,看到有一道黑影顺着游廊朝这边走来。
那不是正常人行走的脚步声,而像是纸张沿着地面剐蹭发出的“沙沙”的声响。
“纸人复活?”陈墨屏住呼吸,将身子继续朝床底蜷缩了一下。
他在进入这个副本之前,喝了文森特老师的黑魔法,想必这副本里的纸人,就算是化成人形。
他也应该能直接看穿。
屋外的“沙沙”脚步声突然停止,陈墨的额头都留下了一滴冷汗。
门外站着一道黑影,时而低头,时而又抬手抚摸窗户纸。
动作极其诡异,就像是古时候表演皮影戏一样,做出各种扭曲折叠的姿态。
随后,陈墨还听到了戏腔从屋外传来。
平日时候,许多戏曲如果不是白天在听,在深夜寂静无人时听的话,其实不亚于某些恐怖bg。
因为其旋律带着岁月,又同时诉说着一段悲情的故事。
尤其是陈墨此刻所处的环境,无人宅邸,四布纸人。
周身幽暗之中,听到那戏曲一声一句,都让陈墨感到头皮发麻。
【灰烬无响:精神值-10】
陈墨猛地咽了口唾沫,冷静,一定要冷静。
“砰!”
屋门突然被推开,陈墨就看到一双红色的绣花鞋,以极其优雅的步伐踩了进来。
继续向上看,能看到来者的下半身,的确是穿着花色的戏服。
透过屋门外月光投射向地面的阴影,也能看清,那是一个后背插了许多旗子的花旦。
“难道不是鬼?是人?”
陈墨不相信这屋子里藏着活人,这屋子里的一切必定是纸人所扮。
很快,对方的行动便印证了陈墨的猜测。
那不知芳龄的花旦,在地上走路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是“沙沙”声。
而且不是正常人走路,而是迈着小碎步。
就像是纸人那样短小的双腿,在地面上快速的游走!
“嘶!”陈墨的头皮都不够麻的了。
文森特老师的黑魔法不起效果,难道是因为水土不服?
只能对付西方鬼怪?
陈墨顿时在心中给文森特打了一个差评。
随后,他取出双鱼铜镜,躺在床底,将双鱼铜镜架在自己的腹部。
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背后的景象。
镜子的最下面是陈墨的双眼,身后是投射出的屋内的家具。
接着,陈墨就看到那原本身穿花旦服装的绣花鞋,在路过自己镜子的照射范围时。
幻化成了两只轻薄的纸人脚。
那纸人的双腿时上时下,走路时候是飘着的!
“果然是因为专业不对口啊,只有用中式的器具,才能对付中式的鬼怪。”
“难道说……我的刮骨刀这些道具,也起不了作用了?”陈墨顿感压力倍增。
那身穿戏服的纸人突然就不动了,随后,陈墨就看到对方叉开双腿。
缓缓的低下头。
这是准备从裤裆下面,倒立的朝床底方面看过来!
陈墨立即披上隐形斗篷,用手捂住嘴巴。
那花旦的头冠一点点的垂落,很快,就要没过双膝,看见他!
可就在这时,那花旦却突然不动了,身躯变得无比的僵硬。
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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