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限时沉迷 > 番外3:在追了
    江知予追陶景妍追得很认真,相熟的亲朋好友们都知道两人正处于复合前期。

    赵敬听说后,十分做作地抱着江知予哇哇大哭,说他总算苦尽甘来,好日子都在后头。

    周瑾之则是没什么情绪地说了声恭喜,赵敬骂他没人性,一点都不为兄弟的艰辛感动。

    周瑾之凉凉地回,该感动的人又不是他。

    赵敬一想也对,松开了江知予。

    又叮嘱江知予得把人抓牢点。

    “你是不知道,陶妹妹成了资本之后,他们那个圈子里一水儿地巴结她的人。都知道她手里有好剧本,好角色,还自己投拍,那是想方设法的把人往她身边送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娱乐圈里面那些小鲜肉,大流量,那长得个顶个的好看。天天往她身边凑,你猜陶妹妹感动不感动?”

    “要是哪天真想潜两个小宝贝了,你说你难受不难受?”

    江知予喝酒的动作停住。

    赵敬说的是事实,光他知道的,就有一大堆等着被她潜的。

    而且那群小鲜肉什么类型的都有,脾气好,又顺从,知情知趣,知冷知热,做得一点不比他差。

    他的危机感真的非常非常重,恨不得天天围在她身边宣誓主权。

    他甚至想过,把靠近她的那群小王八蛋全解决了,但怕被她发现后,会觉得他幼稚,觉得他干涉她的工作和社交。

    纵使满腔嫉妒,也只敢死死压着,甚至都不敢多问一句那些人是谁。

    因为他还没追到人,人家都不是他女朋友,他没半点资格去干涉她的事。

    只能每天不停地生闷气,又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来,憋屈得要死。

    他转头问赵敬:“还有很多人往她面前送人?”

    赵敬:“那何止有啊,那跟海水一样多!所以我说,兄弟啊,你真的得抓点紧了,赶紧把人追到手。”

    江知予闷闷的:“我知道。”

    这天,江知予送陶景妍回去之后,久违地登录了自己的微博。

    他的微博至今只有两条。

    第一条,宣布自己离任,第二条,把陶景妍干干净净摘出去,然后被骂了几百万条。

    他登录微博,进了自己的主页,消息页面一溜的99+。

    有一个最新他的人,在问:我说少爷,我都等了一年了,你还不上线,还不打算追人吗?这轰轰烈烈的豪门恋情就这么落幕了吗?

    五秒后,江知予沉寂了两年的账号诈尸了。

    他回复并转发了那人的提问:在追了。

    不到十分钟,江知予的第三条微博下,评论已经上万。

    他看了一会儿,觉得太少了,连热搜都没上,一个电话打到聚昇营销部,让他们加把力,送他上热搜。

    营销部的同事为了二少爷的恋情操碎了心,连忙加班送他高位热搜。

    江知予看到自己高高挂在热搜上这才满意了。

    他就不信,他都表态了,还有人敢往她面前送人。

    事实证明,娱乐圈的规则,并不受他影响,该送的人继续送,该讨好的人继续讨好。

    送不进工作室,那就约陶景妍在外谈合作,顺便带两个漂亮艺人,根本防不胜防。

    陶景妍很少被人拍到和演员,投资商或者导演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但这天,她就是被人拍到和男演员进入酒店,三四个小时后才出来。

    江知予收到消息比媒体爆出来的要早很多,来自他曾经的某位狐朋狗友。

    别说圈子了,全网都知道江知予在追陶景妍,狗友当然为他加油助威,察觉到有潜在敌人的时候,立马通知正主。

    [予哥,嫂子跟小白脸进酒店了,速来!]

    配图是陶景妍和某位带着帽子口罩的当红炸子鸡一前一后进入酒店的照片。

    炸子鸡身形高挑,即便是背影,和她站在一起也极为相配。

    陶景妍正仰头和他说话,唇角带一点弧度。

    对方稍稍侧头,微垂着,应该是和她对视。

    江知予看到照片的瞬间,浑身僵硬得不像话,一双眸子像是在手机里生了根,看了很久很久。

    他一直知道有很多人喜欢陶景妍,明里暗里有很多人追她。

    但直到现在,知道她和别人进入酒店的这一刻,他才如此明显的意识到,在确定关系之前,她有任何和别人交往的自由。

    她可以自由地和别人牵手,接吻,上床。

    他没有任何理由干涉,因为他也只是对方无数追求中的一个。

    心跳在加速,指尖在发麻,轻微的窒息感涌上来,下意识想呼救,反应过来时已经拨通陶景妍的号码。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他又觉得惶恐。

    她会不会觉得他在打扰她?在质问和跟踪她?会不会觉得他干扰她的生活和社交?

    这太幼稚也太糟糕了,江知予想,他没有理由去干涉她的。

    他抖着手想要将电话挂掉,又私心地希望对方能接通。

    拇指悬停在屏幕上方,挣扎着,纠缠着。

    在电话快要挂断时,陶景妍给了他解脱,对方接通了。

    电话里确实一道陌生男声:“你好,找陶总吗?她去洗手间了,你可以稍后再打过来。或者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吗?”

    江知予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啪”一声断了。

    耳鸣声铺天盖地地卷过来,吵得他脑子发疼发胀。

    他张着嘴,喉咙却发不了声,对方大概是见他许久未回复,疑惑地喂了两声。

    江知予嘴唇动了动,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但大概是说了“不用,我一会儿打给她”。

    然后他惊惶不安地挂掉电话。

    什么情况下,她会让别人碰她的手机,接她的电话呢?

    她去卫生间做什么呢?

    洗澡吗?

    无边的恐惧像是喷发的火山,滚烫的岩浆瞬间将他浇透。

    绝望像是附骨之蛆,爬满他的背脊,叫他全身抽痛。

    喉咙像是被人扼住,窒息感越来越严重,好像有一双手在挤压他的肺,像海绵一样挤着他,越挤越紧,最后一丝空气都被挤掉。

    江知予歪倒在地,发着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头不受控制地一下一下磕在地毯上。

    他没有吃药,只是沉默忍受着愈发严重的濒死感。

    他发过很多次病,夜晚尤其严重,看过很多次心理医生,去过很多次精神卫生中心,吃过好几个月的药。

    直到现在,他已经熟悉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只要忍着,受着,一段时间后它会慢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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