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出那帮人的视线范围,小舟问他:
“那个贾心贝是清大的吧?她找你什么事?”
江知聿挑挑眉,说:
“她之前在你店里兼职,我跟你在店里看书,她说看到我在看进口的物理书,他们清大的想借阅。”
小舟点点头,这些书籍对国内来说真是很有价值的,难怪想借。
小舟说:
“想借就借呗,这些书上的内容能让更多的人获益,那也算有了价值。”
江知聿说:
“我没说不借,但是上次去港大,清大的物理系交换生有4个人,其他三个都是男生,就让她一个女生过来找我借,总觉得不太好。”
小舟也表示赞同,说:
“那你想借给他们,就把书亲自带过去给其他几个人,这样你也算答应了她的请求,又避免了跟她单独的见面。”
从刚才贾心贝的行为来看,她很正常,但是从女人的直觉来说,她觉得贾心贝来者不善。
她刚才完全可以跟小舟打一下招呼,但是她没有,反而在她面前,跟江知聿说话,提醒俩人之间的约定,有点示威的意思。
但是她表现的那股敌意,在港大的时候不曾出现过。
她并不认为是自己多想了,她并不想提醒江知聿,她也想看看,江知聿之后有什么变化。
出了校门,江知聿要去买汽水,小舟拉住他,拿出刚从空间买的冰可乐,抛给他,说:
“夏天喝这个才过瘾。”
江知聿摸到满是水珠的冰可乐,立刻从小舟手里拿过来,说:
“换个温的饮料喝,你在室外站了这么久,喝这么冰的,身体会不舒服。”
小舟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可他却不为所动,小舟郁闷了。
买了杯常温的果茶,江知聿这才放下心,说:
“喝冰的到时候又要不舒服,你自己也是学医的,这点不用我说吧?”
小舟去了香港,刚开始赶学习进度,早上都喝一杯冰美式。
然后,之后几个月的例假,她都有了痛经。
再往后,在江知聿的可控制范围内,她鲜少有喝冰东西的时候了。
这会,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小舟看江知聿那么严肃,点头,说:
“好啦,我知道了,我本来就拿出来给你喝的啊。”
江知聿笑着说:
“谢谢宝儿。”
小舟俏脸一红,推着他,说:
”好了,赶紧回家吧,我饿了。”
在回家的路上,小舟说了明天开始去研究所的事情,江知聿说:
“那是不是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出门了?”
小舟想了下,说:
“对啊,明天开始你就每天带着我吧,还有,晚上你得来研究院接我。”
江知聿说:
“那是必须的。”
回到家,两个人还是一脸笑容,在进到院子,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吴建军。
他和爷爷坐着聊天呢。
此时的他一身警服,江知聿和小舟都愣了一下。江知聿放完自行车,让吴建军赶紧坐下,问道:
“什么时候来京市的?
我说你怎么没回我信,估计我寄过去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下溪村了。”
江知聿在香港的时候课业忙,所以很少给内地的同学朋友写信,就是老爷子,也就收到三四封信件。
吴建军笑着说:
“来了有3个月了,之前一直在警队受训,记得你好像说要七八月才回来,所以也没着急过来。”
江知聿让他坐下,自己去井边把镇在井里的西瓜捞了上来,让马婶拿去切出来。
江知聿坐下,问:
“你怎么回城做警察了?”
吴建军无奈的说:
“我爷爷和大伯平反了,我大伯还调来了京市,我本来想当兵,但是家里人说我年纪大了,所以给我弄公安局去了。”
江知聿捶了下他的肩膀,这一米九几的大个头纹丝不动,笑着说:
“你这身板,小毛贼看到你就腿软了,还是公安局更能让你发挥作用。”
吴建军听完也很高兴,之前江知聿说吴建军的梦想就是入伍,现在退而求其次,也算圆满。
几个人说着一些往事,小舟问他,现在下溪村还有几个知青。
前段时间在甘省回来的火车上,碰到好多返城的知青。
吴建军说:
“我走的时候就剩李娟和张玉香了。
不过听说张玉香家里也在运作,李娟却没动静,方帆也没说要把她带走。”
那个方帆,小舟一早就不看好他。
当初他考上大学,是可以直接带着李娟离开的,但是他却没有,自己在川省读大学,就把李娟丢在下溪村。
小舟问:
“那个方帆,为什么不把李娟带走啊?他们不是见过父母,结过婚了吗?”
吴建军说:
“那个方帆,家里也是没家底的,他把李娟留在下溪村,是给他挣生活费呢。
之前我们劝她,自己赚到的钱,分到的粮就自己留着,方帆读大学有补助。
可是她心疼他,说他在学校必须体面一些,不然会被人看不起。”
唉,这女人也是个脑子糊涂的,方帆都不体谅她在乡下,她倒还为方帆着想。
那个方帆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在学校有补助还不够,还要女人贴补他,就是个软饭男。
小舟气不过,她对李娟印象还不错,最主要的是看不惯方帆的所作所为。
她自己在旁边开始盘算起来,要不要去方帆那边看看,找到些证据让李娟赶紧做个决断。
不然李娟还傻傻的供养方帆,做他的血包呢。
但是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不知道现在过去怎么样。
她跟几人说了声,就先回屋了。
让灵宠定位了方帆的位置。
她立刻隐身去了方帆的所在地。
此时的方帆正好是暑假,他在家过暑假呢。
他家在一个街道的拐角处,几间砖瓦房,家里吵吵嚷嚷的,好像还有不少人。
小舟从院子里的窗户看进去,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屋子里争吵。
是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应该是夫妻。
小舟又看了下堂屋,那屋子里黑乎乎的,她闭上眼睛,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看清。
堂屋的竹制躺椅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毫无生气的老人,屋子里唯一的光源,是屋子一角的一个煤炉。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在煤炉边烧火,那手中的扇子挥得呼啦呼啦的。
在土灶前一个五六十岁的妇女在做饭,小舟看了下,不知道做的什么,全都是黑乎乎的,就山芋看出来是白色的。
堂屋里除了这三人,还有一个男孩子,拿着一张纸在折飞机。
房间里吵架的男女一点都没影响到堂屋的人,大家好像对这样的情况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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