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安静下来,比花伶想的要简单快速的多。
自从第一晚宰了不少的趁火打劫“0元购”的一群地痞流氓后,全城一两万人或者更多隐匿人口,愣是没有任何人跳出来指责花伶半句话。
也对,凡是拿笔杆子和做大买卖的,都被花伶杀了个干净。
女人孩子没杀。
这是花伶最后的底线。
城里其他百姓一看大人物们的脑袋,全都被挂在城门之上了。
他们敢说啥?
能说啥?
乖乖的当顺民就是了。
平时里该出城种地的,继续去,没人管他们。
平时该织布该东家长李家短的,依然有人会伸长脖子过来吃瓜。
只是,大约每隔一天有半日,全城百姓都必须“操练”和“义务劳动”。
要么清理打扫全城卫生,要么搓火绳包火药修理盔甲磨兵器,运气差一点的就安排去搬石头檑木火油什么的上城墙,下护城河抓鱼挖沟的也不少。
总之,全城百姓该干嘛干嘛,就连街头的乞丐,他以前在哪里乞讨,如今他依然还在那个地方。
如果没在,那就是饿死了,或者被其他人杀了煮粥了,谁知道呢?
花伶的队伍,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比如把城中所有精美绝伦的府宅,翻他个底朝天,钱粮必须收归花伶的库房!
尤其是商人和当官的老爷们!
花伶第一时间不是去抄他们的府宅也不是商铺,而是去抓他们的账房先生!
花伶已经吃到了一点甜头,岂有不继续吃下去的道理?
有了账房先生在手,但凡这些个老爷们少搜出来了一个铜板,也能掘地三尺挖出来!
一个县城,花伶手底下都是大老粗,反正黄金和白银加起来,天后统计给花伶的,就是有个六七十万两。
具体多少?
那这就是一笔糊涂账了。
也许上百万两,因为大多数金银都是目测大差不差的随便一划拉就记下了。
也许十万两,因为全县城贼有钱的就只有一家镇国将军府,只要他家地宫里的银子扣出来了,其他大户人家的,估摸着填数字吧。
别指望花伶手底下的人有多牛掰,能互相写出个姓甚名谁,那都是营中“秀才举人”水平了!
毫不客气的说,花伶手底下的兵,近乎百分之百的文盲……
就连火器的使用,也必须口传手教。
但这群兵有一点好,心理素质强大,还皮糙肉厚。
教不会直接上手揍!揍得全城都听得见有士兵“嗷嗷”喊。
如今花伶的兵,几乎人手一把鸟铳!
别提花伶手上还有迅雷铳和地雷了。
这火力密集程度……
假如,花伶想的是假如,要是天下谁能组成一支万人铁骑来攻城,花伶第一波也能让对方痛彻心扉!
如此富裕的仗,花伶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全民皆兵,三天给百姓一顿加满沙石的稀粥,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总之,这个稀粥还是花伶良心发现,看百姓们平日里挺配合,又都干活干的蛮辛苦,额外给的福利。
城外大片大片的土地,都成了无主之物。它们之前的主人,不是镇国将军府就是官绅家族的,哪有百姓们的一分地?
有些地里的庄稼,都可以准备准备要收割了。
花伶一拍大腿,说直接给城中百姓分了!
分土地!
真的只是花伶一拍脑袋和大腿的决定,但是全城沸腾了!
巨大的响彻全城的欢呼声,把花伶吓到了。
甚至花伶一度以为,全城的百姓都在暴动!
最悲哀的时候,花伶都已经准备好骑马跑路的时候……
全城百姓在呼喊他的名字!
他们在齐声高喊花伶。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花伶脸都绿了。
他秉承的确实是造反,可造反也有个一二三四的等级对不?
喊什么不好?
你喊“万岁?!”
这百姓,疯了?
还是花伶自己幻听了?
花伶尴尬着脸,命人打开了原已经撞破后又修复好的镇国将军府大门……
大门之外,黑压压的全是人头!
他们依然在高呼!
直到有人看见全副盔甲,有些畏畏缩缩脸色尴尬还有些小心翼翼出门的花伶时……
黑压压的人群,如一排排巨浪,一排排的直接跪了下去!
叩首,在无数前排花白大爷们的引导下,虔诚无比的冲着花伶在叩首!
他们接着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花伶一下懵了……
一种从心底里爆发出的巨大恐慌和喜悦,让花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
真的只是觉得,城外大片的土地,还是应该有人去耕种的,撂荒了,也挺可惜的……
仅此而已!
花伶假如非要发誓,才有人相信他说的话。他一定人生第一次如此虔诚无比的发誓,他真就这样想的!
三天一次的放粥,花伶更不好直接说真话了,他不小心烧了不少的粮仓库房,不赶紧吃了,那些粮食早晚得发霉全烂在地上……
本着不浪费的选择……
是吧?
花伶激动的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他觉得自己好像触摸到了一点造反真谛……
“喂!”
“都起来!”
“乡亲们!我们义军就是自己家乡的子弟兵!”
“本将出生在这里,也必将率领麾下将士们,誓死守护这里!”
“我们义军,爱民如子!”
“今天起!”
“我们均田地!免田赋!”
“我花伶!绝无戏言!”
轰然一阵巨响!
跪在地上的人群猛地一下全部陷入了狂欢之中!
有人,有太多人,直接喜极而泣,抱头痛哭!
花伶也满脸通红,激动无比!
“吾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天的欢呼,在整座县城之中,此起彼伏!
整整一天,全城沸腾!
等花伶回到卧室的时候,他终于从一种莫名巨大的亢奋里,缓缓的回过神来。
多富裕的仗,也得有人有兵有将去打才行啊!
这自己的老家百姓,一个个都单纯的让花伶有些心疼起来。
他不可能告诉如今还在兴奋狂欢的百姓们。
他其实是在拖延时间,等打包好了行李,他要做的,就是立即拍屁股走人!
至于百姓们的死活……
花伶就没有考虑过。
探马被花伶直接放出去三十里地,时间过去一周了,一切都很平静。
安静的让花伶以为,全天下都忘记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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