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就西川八阵图,鸳鸯袖里握兵符。
由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
闯营三大干将有其二在十万后军当中,指挥起义军分三路,各自使用人潮战术,想要直接拖垮如下山猛虎一般的白杆军!
闯营后军当中,大多可不是由什么可有可无的饥民流民组成的炮灰,而是多为闯营自己的主力部队。
炮火、枪阵,白杆军一路势如破竹!
即使后军都是闯营自己主力,依然无法阻挡白杆军一步!
眼看着白杆军即将杀入闯王后军当中才建好的攻城云车及抛石机阵中央时,闯营三大干将其二终于咬牙将身边的老营兵,一股脑的朝着白杆军压了上去!
“蜀锦征袍自翦成,桃花马上请长缨。
世间多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
闯王这两员干将带的老营兵,他们多数都是闯王高如岳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精锐骑兵。
按理说骑兵对阵步兵是有优势的。
就在老营兵即将组成骑兵冲阵的时候,白杆军同样开始变阵!
“露宿风餐誓不辞,呕将心血代胭脂。
北来高唱勤王曲,不是昭君出塞时。”
闯营两员干将,在他们亲自拍马加入老营兵队伍准备发起冲锋时,白杆军钩镰枪阵也同一时刻变阵完成。
长枪如林!
放风筝的骑射战术,并不是只有草原部落才会。
无论是官军还是流民匪军,骑兵对阵步兵,最通常的战术就是远远的利用骑兵的高机动性,围绕步兵拉开距离,使用箭矢大量杀伤敌军有生力量。
只有在敌军步兵部队全线崩溃,对方两翼骑兵同时后撤放弃抵挡的时候,骑兵的正面强突,才会使用。
闯营两员干将带的老营兵,此刻用的正是放风筝的骑射战术。
白杆军骑兵对于闯将几人的老营兵的出现,无动于衷。只是在战场中央,牢牢的护住本阵阵脚,并对闯营主力部队步兵侧翼进行冲散奔袭。
“凭将箕帚扫虏胡,一派欢声动地呼。
试看他年麟阁上,丹青先画美人图。”
遮天蔽日的箭雨从闯营老营兵们头上飞起,又在空中发出瘆人的呼啸,一头朝着白杆军无数的小三角阵形扎去!
有盾举盾,无盾有盔!
白杆军嘴里大声呼喊着,梗着脖子,继续朝着闯王中军前进!
箭雨偶尔才能带走一个两个运气极差的白杆兵,从脖子和面门,或者脚掌钉入……
大部分箭雨“叮叮当当”的落在白杆军中,被盔甲和盾牌直接挡下!
这也和闯营自己的马弓有关,千里转进突袭,也没个固定的根据地,弓的质量和磅数都远远落后官军和后金建奴军。
对于流民匪军们来说,任何一支队伍,几乎都是从来没有经历过任何军阵操演的。
面对官军,他们的战术简单而又直接,一窝蜂的进攻和一窝蜂的撤退!
在面对秦贞素本人率领的精锐官军土司白杆军,面对整齐划一的步伐前压进攻时。
前面的闯营兵在惊恐中后退逃跑,后面的闯营兵在凭借血勇往前冲,整个闯营后军战场,乱成了一锅粥!
杀戮,来自恐怖的白杆军恐怖的声名和就在眼前的血腥,终于让两员闯营干将看的浑身头皮发麻起来!
十万流民匪军主力,其中还有数千的老营兵精锐,竟然丝毫无法阻挡住白杆兵进攻的步伐!
十万头猪,让两万人去抓,也不会说一个照面就全部抓干净了!
可眼前的情况就是如此吊诡,十万后军闯营兵,在仅仅只是支撑了三四轮白杆军的冲击后,漫山遍野就放起了猪!
两员压阵的闯营干将,拨转马头,更是毫不废话,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很正常一般。
他们带着才试探着上了一轮的老营兵,几乎全员齐全的老营兵,直接就往闯军中军撤了!
在此之前,从汉中城原本空荡荡的北门方向,又是上万的流民匪军呼啦啦的陆陆续续朝着闯王主攻的南门方向撤了回来。
这本是闯王和十三家七十二营首领们及代表将领埋伏在汉中城北门外的兵马。
可现在连招呼都不打一个,领着几万人马原本应该埋伏,等候汉中守军守不住撤退时进行追击的部队,如今狼狈不堪的回来了?
一众闯将及十三家首领,望着领头的一员闯将,满脸惊讶和疑问。
闯王只是瞟了一眼着急忙慌,似有重大军情禀报的闯将,他的注意力仍然在即将登城而入的汉中城墙之上。
“闯王!北方、北方……”
来人气喘吁吁,就连头上的头盔都戴的歪歪斜斜。
“惊慌个甚!”
闯王面色从容,他看着早在半个时辰之前就摇摇欲坠的汉中城,直到如今城墙之上还是有大股的守城人员露出脑袋来,简直不可思议!
对于汉中城的守将,延绥东路副总兵曹文诏!闯王也不是第一天和此人打交道了,从川北湖广中州一带转战后,就一直在追杀他曹家人马直到到达陕南。
原本曹文诏都是象征性的抵抗一下,然后立即领着本部几千号人快速的丢盔卸甲,惊慌北逃。
自从曹文诏到了汉中后,就像转了性子一般,顶在了汉中城墙上,已经牢牢的钉在这里,阻拦闯王一星期了!
“闯王!北方出现大股官军……”
来人好不容易将自己气理顺了,冲着闯王就喊,完全不顾还有其他家首领及代表将领在。
“什么?!”
“难不成徐九亨又从蓟镇长城杀回来了?!”
“坏了!坏了!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
“前后都有官军?!”
“徐九亨这次带了多少人马回来?快说!”
十三家七十二营首领及代表将领们,一时间全部开始混乱起来!
“都安静!”
闯王一声喝下,原本望着汉中城方向的闯王,表情依然平静冷淡。
一众首领将领们,安抚住胯下焦躁的战马,全部望向了闯王高如岳。
“闯王,兄弟们都在等你给句话!我整齐王和老回回都听你的!”
闯王高如岳依然还是冷静非常。询问的眼神看向从北门绕了一大圈跑回来的自己手下。
“不是他!不是徐九亨!是一支从来没有见过的官军队伍!他们的火器极为犀利!兄弟们拼了命,也冲不进他们百步范围内!火铳!奇怪的火铳!几乎每个狗官军手上都拿着有!”
“还有炮!兄弟们不信邪,我们看他们只有火铳,就将所有骑步兵一起压上去,近身了他们一定会崩溃!可他们有炮!一种矮矮的从来没有见过的矮炮!兄弟们眼睁睁看着狗官军们在阵前将这种奇怪的矮炮摆了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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