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脚步来到南初筝的床边。

    高大劲瘦的男人坐下。

    即便南初筝背对着身后的南辰桡,也能清晰的感受出,南辰桡落在她身上那灼热的视线。

    “筝儿?”

    南辰桡的手指骨节,轻轻的触着南初筝的肩,顺着她纤瘦的手臂一路滑落。

    他伸出长臂,俯身躺在南初筝的背后,将她抱入怀里。

    “还没醒?”

    背后的男人仿佛明知故问,滚热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

    南初筝紧紧的闭上眼睛。

    她就好像是只鸵鸟,不睁眼,不醒过来,就假装南辰桡对她什么事都没有做过。

    可是很快,南初筝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南辰桡的手指掐着她的下颚,将她的脸颊转过来。

    他毫无任何犹豫的,将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南初筝只觉得脑子里“哐”的一声,仿佛被人闷了一大锤,瞬间无法思考。

    牙关被撬开,南辰桡桎着她,吻的肆无忌惮。

    昨晚上还没够。

    他就好像推开了一扇新鲜有趣的大门,对着她控制不住的食髓知味。

    南初筝脑子乱糟糟的,她觉得曼陀罗对她的脑子,还是产生了一些不可避免的影响。

    当南辰桡的唇,压着她攻城略地时,她的反应都慢了许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初筝才下意识的挣扎。

    “筝儿?终于醒了?”

    南辰桡微微离开了她的唇,俯在她的上方,看着鼻尖贴着她的鼻尖,缓缓的蹭动着。

    他的眼眸微阖,像是在回味。

    锦缎上,铺陈着南初筝的青丝,她偏过头,脸颊上还带着红色痕迹,嗓音艰涩,

    “我觉得,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

    南辰桡睁开眸子,认真的询问南初筝,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疑惑。

    他是真的不懂。

    南初筝微微的张唇,让她怎么说?

    南辰桡是一个很强大的人。

    他是南家迄今为止,培养出来的最优秀的家主。

    因为各方面的能力,被过于刻意的培养,且效果卓越。

    以至于南家对于他的人情世故方面,便没有重视。

    大多数时候,南辰桡看起来是一个很正常的人。

    除了有些冷,有些孤僻之外,他的所有认知都没什么问题。

    除了他近乎病态的要和南初筝黏在一起。

    起初南家人并没觉得这样不好。

    南辰桡本就承受了一个普通男孩儿,所不能承受的严苛训练。

    他们也乐意将南初筝放在他的身边,陪伴他,照顾他,让他拥有亲情,体会来自家人的关怀。

    不至于将南辰桡培养成一个冷血的怪物。

    可是那些南家的长辈却忘了,小孩子是成长的很快的。

    以至于他和南初筝长到了十几岁,甚至已经过了男女割席的年龄,他还要和南初筝同吃同睡。

    南初筝闹起来,南家人才渐渐的目露忧虑。

    好像,是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床榻上,似乎想起一些很久远的记忆,南初筝的眼眸有些涣散。

    她叹了口气,“总之就是不好。”

    话还没有落音,南辰桡的唇又落下来,他缠着南初筝,

    “我没觉得哪里不好。”

    南初筝是骂又舍不得骂,打又舍不得打,纵着南辰桡与她厮磨了半个时辰。

    好不容易等这位祖宗闹够了,南初筝瞧着铜镜中自己的脸。

    唇都已经肿起来了。

    水嘟嘟的,这个样子旁人一看,就知道她做了些什么。

    “我派了阎罗司众守在楚家附近,只要那个卫大夫一出现,格杀勿论。”

    南辰桡坐在床沿边,一双狭长的眼眸,一直看着铜镜中的南初筝。

    他的喉结滚动,嘴唇很干涸。

    南初筝找来一块面巾,将自己的脸蒙起来,瞪了镜子里的男人一眼,

    “没用,那个卫大夫不是等闲之辈,他这时候不会出现在帝都城里的。”

    睡了一觉之后,南初筝的思绪恢复正常。

    她才开始思索,那个跟她一样重生回来的人是谁。

    现在来看,很有可能,卫大夫便是那个重生之人。

    既然他是重生回来的,那就一定会知道,阎罗司在帝都城里的各个据点。

    他找上楚世情,帮楚世情治疗不太灵光的手。

    是因为卫大夫知道,楚家今后会成为这帝都城里数一数二的权贵。

    所以他重生了之后,就千里迢迢的,从千里之外赶到帝都城外。

    如果卫大夫是重生的,那他就知道,应该如何才能避开阎罗司的眼线和哨子。

    南初筝,“家主,阎罗司的布防得换一换了。”

    她在跟南辰桡说正事儿,南辰桡走过来,将她的身子转向他。

    低头,在她的唇上一啄。

    “家主!”

    南初筝气到了。

    “好,听你的。”

    南辰桡的嘴角微微的勾起,抬手揉了揉南初筝的头。

    他难得高兴。

    若是以前他这样对筝儿,筝儿早就恼了他,要跟他闹起来了。

    可是再次回到他身边的筝儿,性情比以前乖顺了许多。

    南辰桡当然不希望,他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姑娘,变成一个没有脾气谁都能欺负的人。

    可是当他欺负她,南初筝越是乖巧听话,南辰桡越是喜欢。

    瞧着南初筝那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南辰桡想要的就更多。

    他想要把筝儿压在身下,想要将她的那双眼睛染红。

    也想要让她哭着求他……

    南初筝对于南辰桡这阴暗又疯狂的想法一概不知。

    她气呼呼的出了门。

    整天待在南宅里,活在南辰桡密不透风的保护下,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南宅。

    南初筝不出门,她就永远找不到事情的真相。

    再者,如果一直和南辰桡呆在一个屋檐下,南初筝不确定南辰桡会继续做出什么来。

    最近南辰桡看她的眼神,让南初筝越发的慌张打怵。

    结果一出南宅的门,南初筝便被楚新黎拦住了。

    望着眼前这个,深得楚侯爷宠爱的楚家二公子。

    南初筝的眼眸中喷出了怒火。

    她没忘,她永远都不会忘,楚新黎那一副吊儿郎当的贵公子面皮下,隐藏的是怎样一副恶魔的躯体。

    南初筝曾经亲眼看着,楚新黎手里提着剑。

    一剑一剑的,将晕倒瘫软在地上的南家人,割破了喉咙。

    南辰桡护着南初筝,楚新黎拿着南初筝曾经送给他的剑,一剑捅在了南辰桡的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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