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透露,正是宫年夺其所爱,故欲借倚天之手施以小惩。

    “哦?林九之师弟?哼,茅山之下,能入我眼者寥寥,皆非我敌手。无妨,此事我担下了!”

    倚天语气冷冽,他与林正英的仇怨由来已久,昔年因敛财害人被林正英阻挠,颜面尽失,仇恨就此种下。

    “善哉,道长,明日我便约他至此!”

    史密斯喜形于色,眼中寒光更盛。

    “小子,明日自有你好瞧!”

    ---

    “倚天,驱尸一日,应是疲惫了吧?”史密斯话锋一转,倚天正忙于用餐。

    “已近子夜,岂能不累?”倚天道长头也不抬,话语中满是倦怠。

    “劳累无妨,稍后此处自有人替你舒缓筋骨。小花、小翠,你们二人今晚好生服侍倚天道长,不可有丝毫差池,明白了吗?”史密斯召来两位容貌俏丽的侍女。

    “是,少爷!”二女齐声应答,恭敬地点头。

    倚天道长望着二人,笑得意味深长,随后对史密斯言道:“史密斯,你比我那老爹强多了,够意思!明日定当为你好好教训那小子!”

    “倚天道长的手段,我自然信得过,只是那小子有些手段,还需小心为妙!”史密斯故作提醒。

    “手段?区区凡胎,怎及我倚天半分?”

    “是是,自然不及倚天道长。对了,那些货物,可无恙?”

    “放心,万无一失!我亲自出手,无人能察觉!”

    倚天拥着两位侍女,大笑着离去。

    “如此便好,去吧,你今夜且好好享受。”史密斯投以意味深长的一瞥。

    倚天亦报以一笑,携二女步入楼阁。

    史密斯目送其背影,冷哼一声,随即朝黑暗深处望去:“小子,明日教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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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

    宫年令来福与茅山明完成晨课,旋即收到史密斯的邀约,言称要在镇上最负盛名的望风楼设宴,以此向宫年赔罪,并为教堂僵尸事件致歉。

    望风楼乃酒泉镇首屈一指的酒楼,镇民通常只在重大场合才会光顾。

    “家父命我相邀,望宫道长赏光望风楼,今日特意向您赔罪,教堂之事确是我等有眼无珠!”史密斯故作诚恳,其内心实则恨不得将宫年生吞活剥。

    宫年笑眯眯地看着这位表里不一的男子,心知肚明对方心思。

    “好吧!”

    “一言为定,午时望风楼,不见不散!”史密斯满意而去。

    目睹史密斯离开时的得意神情,茅山明道:“道友,这小子看似心怀叵测,莫不是有何阴谋?不然怎会无缘无故设宴相请?”

    “嘿嘿,阴谋诡计,在宫道长无边法力前不过跳梁小丑,任他如何折腾也是徒劳,只会自取其辱。”来福嘿嘿笑道。

    宫年背手立于窗前,凝视着街道上稀疏人流,淡然言道:“他使何种手段我不在乎,只要不触我逆鳞即可!否则……”

    宫年冷笑,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来福与茅山明见他面色平静,心中不由一阵颤抖,敬畏之意更甚。

    宫道长,实乃恐怖!

    “你们二人收拾一番,随我去赴宴。”宫年转身吩咐来福与茅山明。

    “好嘞!”

    二人自是欢喜,能大肆享用美食,何乐不为?遂匆忙打扮一番,换上整洁得体的衣衫。

    宫年领着他俩,悠然前往望风楼。

    望着那四层楼高的豪华建筑,来福与茅山明啧啧赞叹。

    这座酒楼乃是安吉拉父亲所建,确是财力雄厚。

    “宫年,你终于来了,大家都已在此,只等你了。”安吉拉见宫年来至,欢快地拉扯他的衣角,指向最里侧的包厢。

    宫年默默在她臀部轻拍,引得安吉拉抛来风情万种的一眼。

    可惜矣!

    这份亲近仅止于此,更深一步绝无可能。

    宫年随着安吉拉步入包间。

    ---

    此刻,包厢内已是人声鼎沸。

    诸如妓院老板、烟馆主人、史密斯、镇长、倚天道长等有头有脸的人物均聚于此。

    包厢宽敞,一桌围坐众人,只待宫年莅临便能开席。

    倚天道长面上不悦:“这小子,竟敢如此托大,让众多等他一人?莫非真把自己当作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他一头板寸,浑身散发凶煞之气,本就相貌狰狞,如今怒气冲冲,愈发令人生畏。

    诸位老板见倚天动怒,虽未言语,内心却对他存了几分惧意。

    “宫道长乃九叔师弟,德高望重,我们等一等又有何妨?”镇长笑容满面,试图安抚众人。

    那言辞仿佛掷地有声的炸雷,不仅未熄灭倚天道长心中的怒火,反倒是犹如烈火烹油,使其愈发炽烈。

    “哼!何足挂齿?我亦是茅山第十八代传人!德高望重?他配吗?

    待会儿相见,定要细细盘问他出自茅山哪一门哪一派,竟如此放肆无礼!”

    史密斯目睹倚天道长满脸愤慨,心底暗自窃喜。

    愈是这番情状,稍后的戏剧性冲突便愈显精彩绝伦。

    他内心深处,恨不得宫年与倚天道长当场剑拔弩张。

    “倚天道长,息怒,咱们本是同根生!”史密斯言不由衷,字里行间却暗含挑拨。

    “何来同根?荒谬!我倚天自是我,他人自是他人!”倚天道长怒不可遏,几欲拍案而起。

    史密斯与镇长交换眼神,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待他现形,我倚天必令其知晓,何为尊师重道,竟敢如此无法无天!”

    倚天之言,响彻包厢内外,清晰可闻。

    “倚天,口气不小嘛,昔日卑微之犬,今日竟也敢狂吠,这些年下山,看来的确学了些手段!”

    包厢门外,一语冰寒,恰似一炬寒光,瞬间划破宁静,史密斯与镇长一听,心知肚明,宫年已至。

    “妙哉!未交锋已见硝烟,今夜有好戏看了。

    这小子得罪了倚天道长,定会吃尽苦头。但愿倚天道长能好好教训他一番!”

    史密斯面上闪过一抹喜色,随即目光移向倚天道长。

    只见倚天道长面上乌云密布,宛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倚天霍然起身,目光凌厉如刀,直指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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