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向陆笑道：“你之前不是去我的砖窑里面看过吗？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们一族明面上没有什么强大的实力，却能守住烧砖这个手艺。”
陆笑轻轻点头，他当时的确有过这个疑惑。
牛波继续道：“因为，这是王族默许的。
而我们烧出来的砖，也会优先以低价售卖给王族。
有王族在，谁还敢打我们砖窑的主意？”
闻言，陆笑深吸了口气。
如果是这样，那逻辑上就能够说得通了。
而且牛头人一族的领地距离圣城并不远，旦丁却没有来清洗这里。
想来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并且从这一点也能看得出，旦丁和王族其实是有联系的。
两者的关系或许并不像外界想的那样。
而王族之所以没有对牛头人一族赶尽杀绝，或许也是因为忌惮‘智慧’这个权柄。
就像牛波说的一样，如果‘智慧’权柄落在了王族手上，那么强盗就可以直接强抢。
这样做反而是风险最小的。
因为权柄的融合是需要时间的。
在融合完成之前，‘智慧’权柄顶多只是作为一个攻击手段，并不能发挥出真正的作用。
这也是王族放任牛波存活的原因之一。
不过这其中还有一个问题。
想到这里，陆笑看向牛波沉声道：“既然你和王族已经达成了一致，那王族又为什么要以大祭司的生命来对你们一族发起诅咒？”
牛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很简单的一个道理。
在王族的眼里，地狱中所有的生命都可以是他们的敌人。
对我们一族发起诅咒，也只是为了保险而已。
万一我说的是假的，那么我率领一群没有脑子的后代，也对他们王族产生不了什么太大的威胁。
而这群没有脑子的族人反倒会成为我的拖累。”
“所以我能理解他们的做法。”
说完，牛波再次笑了笑，其表情很是轻松。
听完牛波的解释，陆笑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的确，如果将他放在王族当时的位置上，他也会这么去操作。
这样做的好处是远大于弊端的。
当然，这可能导致牛波对他们王族产生恨意。
而当时的王族，显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一点倒是很好理解。
这时，牛波继续说道：“这就是我和王族的一些过往。
而王族之所以会这么敏感，这件事说起来就更复杂了。”
忽然，陆笑抬手打断了牛波的话。
只见他皱着眉道：“你后面应该也给王族出谋划策过吧？”
听到陆笑的话，牛波顿时一愣，随后他笑着看向陆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陆笑皱着眉头沉声道：“因为如果我是王族，面对你这个‘智慧’的掌握者，我一定会想办法利用上你的。
让你出一些谋划，对你而言也只是小事一桩，同时也能试探一下你的态度。”
牛波的眼睛越来越亮。
他轻点了一下头，随后语气轻快的说道：“的确，王族当时就是你这个想法。
我也的确给他们出过一些主意。
其中就包括了通过争夺大君位置的内战，来吸引‘祂们’的目光。”
陆笑立即竖起了耳朵。
他有种感觉，真相即将要揭晓了。
牛波缓了缓，随后继续说道：“其实大君的位置谁坐都一样。
因为那所谓的地狱意志根本就不存在。
无论是谁，只要接纳了那个权柄，最终都会成为‘暴君’，成为初代恶魔大君降临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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