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回来,姜沉州酒意都醒了,没好气地道,“良玉,还不快点给为师收拾地上的酒瓶。”

    沈良玉无奈道,“好吧,哎呀,小师妹回来,师父就尽管使唤徒弟我干活了。”

    嘴上说着,还是走了过去,扇子插在腰间,认命地收拾起来。

    姜沉州看向夜君澜,“君澜,跟大师伯出来一下,大师伯有话要问你。”

    说罢,走了出去。

    夜君澜轻点下巴,提步来到外面,桃花树下的石桌。

    屋内,沈良玉憋着气收拾东西。

    师父怎么突然间喝那么多酒。

    要是给几个师兄弟知道,定要反过来好好说说师父了。

    屋外,

    姜沉州望着开的极盛的桃花树,眼中已无一点酒意,“君澜,你皇兄近来可好啊?”

    “谢大师伯关心,皇兄一切安好,只是当年那一战,留下了一些内患,皇兄亦不愿意让太医诊治。” 夜君澜眸子里闪过一抹幽暗。

    当年的事,并非他与皇兄情愿。

    只是事后,皇兄内心仍旧觉得内疚自愧,一直抑郁寡欢。

    姜沉州深叹息,捋了捋须子,脸色黯然,“当年之事也并非你与你皇兄二人之力能够阻止,这亦是天意,天意要让你皇兄登上这个位置,你也无须介怀,你的皇兄对此耿耿于怀,难免心中郁结,心病还须心药医,大师伯对此也无能为力,你回去也要好好规劝你皇兄,让他勿要伤神伤心,他现在是东国的君王,一切要以东国着想才好。”

    他虽身在云天宗,不谙世事。

    不过几个徒弟在外游历,外面的事他还是略知一二。

    夜君澜点了点下巴,“知道了,大师伯,我回去会跟皇兄说,大师伯对他的关心。”

    姜沉州道,“阿云丫头的大师兄不在,他前几日家中有事,回去一趟,大师伯也没有什么见面礼给你,辰星医术不错,研制了不少凝神静气的药,到时候我让良玉拿给你,你替我拿回去给你皇兄,让他服下,你就说是大师伯的意思,如果他不吃,你就说大师伯就不认他这个弟子了。”

    脸上装作生气,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关心。

    夜君澜嘴角轻抿,“多谢大师伯关心,我会跟皇兄说的。”

    这时,沈良玉走出来,擦了擦额间的汗,“师父,你们在聊什么?”

    “都收拾好东西了?”

    “嗯,师父的话敢不听吗?王爷你看看,师父可喜爱小师妹了,宁愿叫我这个当师兄收拾屋子,都不愿小师妹做这个粗重的活,师父,你可别太偏心了,以后小师妹再嫁人……!” 沈良玉说到最后,自知失言,赶紧闭上嘴。

    姜沉州瞪他一眼,“哼,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良玉往后看看,幸好小师妹没在,“对了,王爷,小师妹怎么会和你一起的?还一同回来云天宗?还有小师妹和萧容景的事是真的吗?”

    他刚刚在山下就想问了,又怕小师妹听了伤心,就憋住了。

    姜沉州亦是想知道,看向夜君澜道,“君澜,阿云和萧容景的事,你说给我听听。”

    “阿云和萧容景绝离的事是真的,而且是阿云亲自向皇兄求的一道休夫旨意。” 夜君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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