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丫头还以为自己是在东国的家里吗?
傅青云拉着被子裹着自己,脸色红润。
她确实以为自己是在家里,才睡的不知时候。
望着夜君澜的俊脸,傅青云想到昨晚的事,她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口,
“夜君澜,你身上是中了什么蛊毒吗?”
话落,夜君澜深邃眸光沉了沉。
一会儿,夜君澜眸光微闪,坐在床沿边,淡笑着开口,“你怎么会这么问?”
这丫头是知道了些什么吗?
他瞒得很好的。
还是哪里被她看出了端倪。
傅青云思量了下,才开口,“你上次在泡药水的时候,我闻到了浴池里有一种气味极苦的药草,我没猜错的话,是断肠草是吗?”
夜君澜为她撩起头发的大手一顿,唇角掀起一丝笑意,“嗯,是断肠草,大夫说这药草是至毒至阴之药,放一点下去,可以很好地祛除我的过敏症状。”
“你骗我!” 傅青云抓住他的手,眸光认真凝重地看着他。
她不信。
“夜君澜,你忘了,我在云天宗上读过许多上古书籍,也研究过许多病症,你的过敏症状并不是大病,根本不需要断肠草这种至阴至毒之药来沐浴,我在大师兄的府上查过断肠草,刚好他也有一株,断肠草这么阴毒的药草,一般人是不敢用,而且断肠草不能种植在四国间,是边境之域的一种毒草,是用来医治蛊毒的。”
“夜君澜,你告诉我,你是真的中了蛊毒吗?”
她迫切地想知道。
因为她担心他。
而且中蛊毒之人,是随时都会死的。
夜君澜眸光平静的可怕。
在这一刻,时间像静止了一般。
过了一会儿,夜君澜才低沉着嗓音开口,“嗯,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中了蛊毒。”
傅青云闻言,眸光睁大,狠狠一颤。
真的?!
“为什么?什么蛊毒?”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一滞。
好像说话的声音都找不到了。
夜君澜却一脸淡然,勾着唇角笑了笑,“阿云,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也不需要多问,我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你担心,你放心吧,这种蛊毒没什么大不了,我不会死的!”
“你不会死,你在胡说什么呢,夜君澜,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的说这些话?你知道我昨晚一个晚上没有睡,就是因为在想你身上的蛊毒,你知道我在担心你吗?” 傅青云松开他的手,越说越激动,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领,眼底有些发红,“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我父亲母亲都离开了,只有我一个人,现在好不容易你出现在我面前,你却告诉我,你中了蛊毒,而且这种蛊毒随时会死的那种,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很害怕,你也离开我……!”
说到最后,傅青云双眸已经蓄满眼泪,只是她拼命隐忍着,不让它掉落下来。
夜君澜俊眉紧紧拢起,仿佛听见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一地。
她这是在担心他吗?
看见她这么为他担心,他很开心,同时又很痛心。
见她眼中都是泪珠子,夜君澜要心疼坏了,伸手帮她擦拭干净。
声音柔得像水一样,“对不起,对不起,阿云,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伤心的,我不会离开你的,这一辈子都不会,我也不会死的,这种蛊毒奈何不了我的,你放心,嗯?”
夜君澜将她轻轻拥在怀里,紧蹙着眉角,柔声安慰她,“不会的,我不会死的,阿云,你相信我,我会有办法,你不要哭了好吗?”
这丫头一哭。
他的心就像针扎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傅青云双手依旧紧紧地抓住他衣领,好像这样才可以让自己的气消散一些。
她抽了抽鼻子,带着浓浓鼻音开口,“真的吗?”
“嗯,我不会死,也不会离开你的!” 他发誓。
这辈子绝对不会离开她。
夜君澜轻松开她,捧着她的小脸,薄唇吻向她的泪痕。
情至深处。
胸口蓦地刺痛。
夜君澜死死皱起眉头,推开傅青云,隐忍着痛楚,“阿云,你放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只是这事说来话长,回去东国,我会慢慢跟你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好吗?”
“嗯嗯,好,你不可以骗我。”傅青云道。
望着夜君澜的俊脸有一瞬间的煞白,傅青云担心地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蛊毒发作了?”
夜君澜回过身,努力压制体内的蛊毒。
强行利用自身内力压制住蛊毒,才稳住心神。
他转身看向傅青云,“没事,你肚子也饿了,我们先出去吃饭吧,我出去外面等你。”
说完,夜君澜起身走了出去。
傅青云脸色浓重。
他刚刚明明就是蛊毒发作。
不行,她得找方法治好他的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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