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闻声而入,突然发出惊呼声,“小姐,您用了什么,好香啊!”为不让这丫头起疑,她挑了挑眉,说道,“我今日看到回门礼有香粉,刚刚我放些在水里。”芸儿点点头,没去多想。

    “小姐,我扶您起来吧。”芸儿轻声说道,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沈伊冉微微点了点头,在芸儿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浴巾裹住她玲珑的身躯,沾着的水珠滑落,在地上留下点点湿痕。

    画溪苑主院,沐浴后的任景之坐在床榻边,看着院外夜幕逐渐降临,他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虫鸣声,都让他的神经紧绷,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在夜幕的笼罩下,沈伊冉用意念从空间唤出药箱,她得过去了,要不冰块脸得等急了。“芸儿,走,我们过去主院。”刚走出房门,一阵秋风吹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任景之卧房的门半掩着,里面透出微黄的光,门外候着的林北看到主仆二人走来,立马上前,“世子妃,您终于来了,主子等您好久了!”

    “你们二人在外候着,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二人听言,俯了俯身,点头应下。

    沈伊冉推开半掩着的门,屋内的光线有些暗,她步伐稳健地朝睡卧走去。来到床前,看到任景之穿戴整齐地坐在床前,忍不住调侃,“夫君下次不用穿戴如此整齐,反正最后都要脱的。”

    “脱!”任景之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只是名誉上的夫妻,连堂都没拜过,现在要这女人面前脱衣服,这实在是让他感到无比难为情。

    他涨红了脸,嗫嚅道:“冉冉,这……这恐怕不妥。”

    沈伊冉催促地说:“你不脱怎么扎针,这是不想站起来了?”

    沉默良久,“要脱光吗?”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尴尬和不情愿,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可看着沈伊冉那坚定且不容置疑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

    沈伊冉看着那他纠结的样子,“噗嗤”一笑,“看你今天认真陪我演戏的份上,给你留条裤衩。”

    任景之:

    她打开药箱,无不例外,都是她一会她要用到的东西,她又再次感叹,真是个神奇的药箱啊,爱了,爱了!她取出消毒液给自己消毒,一切准备好后,她转身就看到只穿一条裤衩的任景之局促不安地仰面躺在床上。

    她呼吸一滞,没想到她的这个夫君脱光也挺好看的啊!在上一世,二十八岁的她没谈过恋爱,这不代表她对美男不感兴趣,只是她还没遇到可让她托付终身的男人,她和闺蜜平时没少看美男的画像,但真人版的还是第一次看到。

    她不由自主地迈着步子朝他走去,心里赞叹,这男人虽身中剧毒,可完全不影响他的身材啊,他体格健壮,胸膛宽阔,宽肩窄腰,肌肉紧实,线条流畅,还有那标准的八块腹肌,这些都散发着迷人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沈伊冉一个没忍住,竟把她的迷你咸猪手伸向了男子的胸膛,任景之看到这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护住自己的胸口,紧张道:“你别过来”他那模样像极了女子遭人轻薄之时的样子。她一个没忍住,“哈 哈 哈”地笑出声来。

    任景之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恼,怒目瞪着她,吼道:“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竟如此戏弄于我!”她却笑得更欢了,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边笑边说:“不好意思,我还不是第一次看到真人版的美男嘛,以后不会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你再这般无礼,休怪我不客气!”

    这时,她才稍稍收敛了笑容,却还是一脸的不以为然,说道:“哟,还恼羞成怒了?”他愤愤地转过身,“不可理喻!”

    沈伊冉收起逗乐的心情,从药箱里拿出银针铺展开来,“你别侧着身子,要趴着睡,这样我才好施针。”任景之还生着气,不情愿的翻转过身趴好。

    “施针过程可能会有些许疼痛,你要忍住,待我施针完毕,症状自会减轻。”

    她边给任景之的背部消毒边嘱咐,待消毒工作完成后,她拿起一根银针,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银针的上部,中指微微抵住针身,精准地找准了大椎穴,手腕微微一抖,银针便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刺入肌肤。

    瞬间,一股酸麻之感在任景之的身体内蔓延开来,他本能地绷紧身体,沈伊冉见状急忙安抚道,“放松身体,深呼吸。”在她温柔地安抚下,他才缓缓放下提起的内力,他不知道这波操作险些让银针断在他的体内。

    随后,她又在心俞穴、肩井穴等处依次施针。每一针的刺入角度和深度都恰到好处,银针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准确无误地游走于各个穴位之间。

    随着一针一针的落下,任景之的背部渐渐布满了细密的银针,看上去犹如一片神秘的荆棘丛林。沈伊冉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的眼神始终坚定而专注,手中的动作未有丝毫的紊乱。

    待最后一根银针没入,她缓缓站直了身子,说道:“留针观察半个时辰,若无异常,便可取针。”说完径直坐到旁边的软凳上,她闭上眼睛,头微微往后昂,用双手轻轻按压太阳穴。

    任景之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心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漫延开来。“其实,你在画溪苑不用戴面纱的,我不在意你的容貌,再说你本来的容貌我早已看过。”

    沈伊冉本来想说,你懂个屁,老娘这是要涅盘,到时惊艳死你,但嘴上却说:“感谢夫君的不嫌弃,我还是戴着吧,长得丑不是我的错,但出来吓人就是我的不对了。”

    任景之:

    屋外的林北和芸儿并肩坐在青石板的台阶上,芸儿抬头望着星空,心里想,小姐治好世子的病后,他们会不会在一起呢。林北却侧身看着身旁的丫头,心里竟然涌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芸儿像是想起什么,一个转头差点就亲上林北的脸,瞬间,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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