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冉满脸忧色,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急切,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急切地问:“娘娘,这香究竟是从哪得来的?”
皇贵妃心中略有疑惑,不明白冉冉为何突然如此急切地追问这香的来源,但还是如实说道:“这是皇后赏赐的,本宫很是喜欢这味道,闻了之后睡得也好。”
沈伊冉又问道:“娘娘,您用这香多久了?最近身体感觉如何?” 说罢,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凝重,心中暗自猜测,这毒香若是用的时日不短,恐怕娘娘的身体已然受到了不小的损害。
皇贵妃略微思索后说道:“大概用了一月有余,近些时日,本宫确实时常感到身子乏累,精神也不如从前。”
沈伊冉着急说道:“娘娘,臣妾略通医术,可为您把个脉,看看究竟是何状况。”
她不禁陷入沉思,皇贵妃乃是原主母亲的闺中密友,她绝不能对此事置之不理。尽管看过大量的宫斗剧,但这活生生的现实版,还是让她心生些许恐惧。
皇贵妃微微颔首,轻缓地应了一声,随后缓缓伸出了纤细的手腕。
沈伊冉仔细把脉后,脸色愈发凝重,说道:“娘娘,您确实中了毒。”
皇贵妃听闻此言,瞬间花容失色,双目圆睁,嘴唇微微颤抖着,惊慌失措地说道:“什么?本宫竟然中毒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的内心此刻充满了恐慌,思绪一片混乱。她自认平日里向来不争不抢,与人为善,难道就因为这与世无争的性子,还是难逃皇后的毒手迫害吗?
这后宫之中,当真没有半分安宁与真情吗?此时,她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眼中盈满了恐惧。
沈伊冉看她如此慌乱,急忙安慰道:“娘娘莫要惊慌,这毒名为‘幽梦残香毒’。此毒极为阴毒,会缓缓侵蚀人的躯体,若不即刻解毒,后果难以预料。
好在当下发觉及时,往后不再接触此香,臣妾给您一个香囊,再让您服用几剂药,就能够将这毒化解掉。
皇贵妃听了,稍稍定了定神,抓住她的手,说道:“冉冉,此次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本宫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沈伊冉赶忙欠身说道:“娘娘言重了,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娘娘,您和皇后娘娘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话一出口,兰儿突然觉得自己越界了,又忙说道:“娘娘莫怪,只因您是我母亲的手帕交,臣妾一时着急,不想让您出事,这才失了分寸。”
皇贵妃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冉冉,你莫要自责,本宫与皇后……唉,不过是表面的平和罢了。”
皇贵妃的母族势力较为平庸,然而她与皇上乃是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故而深得圣宠。皇后因此心生嫉妒,若不是皇贵妃的长子不幸夭折,这太子之位又怎能轮到宇宫辰。
沈伊冉趁大家不备,用意念从空间唤出一个香囊,这个香囊散发着清幽的香气,不仅有着解毒的功效,还能安神。
她轻轻地放把香囊到皇贵妃手上,安抚着:“娘娘,这香囊您随身佩戴,可助您缓解毒素,也能让您心绪安宁。”
皇贵妃接过香囊,眼中满是感激:“冉冉,你如此费心,本宫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沈伊冉微笑着回应:“娘娘言重了,只要娘娘能安好,便是臣妾最大的心愿。”
说完,稍作停片刻,她接着说:“娘娘,臣妾给您写个方子。
皇贵妃闻言,连忙吩咐道:“李嬷嬷,快去取笔墨来。”
李嬷嬷应了一声,很快就将笔墨纸砚准备妥当。沈伊冉提笔蘸墨,略作思考后,在纸上写下了药材的名称和剂量。虽说动作仍稍显生硬,不过字迹还算能将就着看。
写罢,她将方子递给李嬷嬷,说道:“嬷嬷,按照这个方子抓药,每日煎服,不出几日,娘娘的身子定会有所好转。”
李嬷嬷接过方子,小心地收了起来。皇贵妃看着沈伊冉,感慨道:“冉冉,本宫能得你相助,实乃幸事。”
沈伊冉欠身道:“娘娘谬赞了,臣妾只盼娘娘早日康复。”
贵妃这时才有空看向一同来的世子,看着他,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过去。她想起了自己早逝的皇子,内心一片悲凉,眼眶瞬间泛红。
想起她长子出生那天,本来还未到预产期,却在回娘家奔丧的途中产下了他。他自幼身体孱弱,纵使百般呵护,也没能熬过两岁便夭折了。
每每忆及此处,贵妃的心就像被无数把利刃狠狠划过,痛不欲生。
那孩子生前可爱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清脆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可如今却阴阳两隔。贵妃强忍着泪水,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悲伤的情绪完全将自己吞噬。
她极力压住情绪,强打起精神,关切地问道:“世子,本宫听闻你身体一直欠佳,如今可好些了?”
世子恭敬地回答:“承蒙娘娘挂念,已无大碍。”
皇贵妃轻轻点头,目光中满是怜惜:“那就好,可要好好将养着,莫要疏忽了自己的身子。”
任景之连忙再次施礼:“多谢娘娘关怀,臣定当谨记娘娘教诲,不敢有丝毫懈怠。” 皇贵妃微微抬手,示意世子免礼,而后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间难掩落寞。
沈伊冉不明她的落寞从何处而来,但也没有问,只是提醒道:“日后要装作身体不适,如皇后宫里的嬷嬷来访,要做作样子把那毒香点上。”
皇贵妃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本宫明白,定不会让那毒妇的奸计得逞。”
沈伊冉又道:“娘娘,您若有任何不适,就让李嬷嬷前往丞相府的画溪苑寻臣妾,臣妾定会想方设法相助。”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后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笑着说道:“今天什么风,竟把世子吹到母妃这了,你可是几年不出门的,果然有了夫人就是不一样了。”说完,还冲着任景之调侃地贼贼一笑。
只见这男子身着一袭绣着云纹的紫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白玉腰带,挂着一块通透的玉佩。他剑眉星目,五官深邃,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带着几分邪魅。
嘴角总是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显得狂拽不羁。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沈伊冉一时猜不透他的身份,能这般调侃冰块脸的人,证明两人的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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