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轻轻颤动,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小主,灵儿也不知那老头的来历。只记得他出现时仙风道骨,浑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他说您是命中注定与灵儿有缘之人,只要您真心相待,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沈伊冉听得一头雾水,心中暗自琢磨:这事儿怎会如此玄之又玄?但当下确实没有其他的求证途径,也只好暂且选择相信。
正当她还欲多向灵儿探听些情况之际,她的房门被轻轻叩响,紧接着半夏的声音传来:“世子妃,是奴婢。”
她心中一紧,生怕暴露了空间的秘密,连忙闪身出了空间,应声道:“快些进来。”
半夏轻轻推开了门,步伐轻盈地走进来,就好似方才她不过是去院子中赏赏花罢了,而非去做了一件危险的事。
待她走近沈伊冉时,她面色平静地说:“世子妃,事情已办妥,请放宽心。”
沈伊冉轻舒一口气,缓缓说道:“那便好,你也辛苦了,下去好好歇息吧。”
半夏福了福身,应道:“多谢世子妃关怀,那奴婢先退下了。”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可刚走到门口,沈伊冉又出声叫住了她:“等等,半夏。”
半夏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恭敬地问道:“世子妃还有何吩咐?”
沈伊冉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今日之事,切不可对他人提起,以免再生事端。”
半夏郑重地点了点头,回道:“世子妃放心,奴婢明白。”
沈伊冉微微颔首,接着说道:“还有,今日府中新添了不少人,你多留意些,若有异常及时告知于我。”
半夏应道:“是,世子妃,奴婢定会多加小心。”
沈伊冉挥了挥手,道:“去吧。”
半夏再次行礼,这才转身离开。
沈伊冉坐在榻上,心中暗自思量着今日之事后续可能带来的影响。
在画溪苑的主院,任景之坐在床榻上,觉得体内有一股力量在翻滚,双腿残疾的他,感觉有一股力量在双腿处聚集,那是一种陌生又让他惊喜的感觉。
他试着动了动自己毫无知觉多年的双腿,竟然有了轻微的反应。任景之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受,他用双手用力地揉搓着双腿,试图确定这不是一场幻觉。
那股力量越来越强烈,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的经脉中奔腾。他咬着牙,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却依然坚持感受着这股力量带来的变化。
渐渐地,他的双腿开始发热,麻木的感觉逐渐被刺痛所取代,这疼痛让他知道,这双腿正在复苏,正在重新连接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任景之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暗暗发誓,如果能重新站起来,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次日一早,天色还只是微微泛着鱼肚白,丞相府中的下人们就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就在此时,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丞相府的各个角落迅速传播开来——苏姨娘病重了。
画溪苑的侧院里,芸儿声音急切,“世子妃!世子妃!您快醒醒。”
沈伊冉昨夜很晚方才睡下,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扰搅乱了清梦,颇有些不悦地道:“芸儿,别吵,本小姐要睡觉。”
她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可芸儿却依旧不停说着:“世子妃,出大事了。”
芸儿此话一出,沈伊冉的瞌睡顷刻间消散了大半,“出啥大事?冰块脸出事了?”她最先想到的便是任景之,只因为他昨日使用了“月华圣愈丹”。看到自家主子想岔了,芸儿赶忙说道:“不是世子,是苏姨娘,听闻她病重了。”
此时,沈伊冉才稍稍缓过神来,忆起昨晚的那件事,心中暗自欢喜,成了。
她为了能更详尽地了解苏姨娘当时的反应,朝着芸儿吩咐道:“芸儿,你去探听一下,究竟是什么缘由致使苏姨娘突然病重。”
一盏茶的时间后,芸儿兴冲冲地回来的,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说道:“世子妃,奴婢花了半两银子向苏姨娘院中的丫鬟打探,你猜怎么着?”沈伊冉看着芸儿,她现在真有小区里那些大妈的样子,忍不住浅笑,但仍配合着她,装着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快说!”
芸儿神秘兮兮地说:“世子妃,您是不知道当时那场面有多吓人!”
她清了清嗓子,接着绘声绘色地继续说道:“苏姨娘一早醒来,刚一睁眼就看到那毒蛇的尸体横在枕边,吓得魂飞魄散。”
那毒蛇的肚子被划开,血肉模糊的,蛇胆也不知去向。苏姨娘尖叫一声,那声音简直要冲破房顶了,随后两眼一翻,就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当时,苏姨娘院里的丫鬟们瞬间乱作了一团。有的被吓得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地上,面色惨白,瑟瑟发抖;有的则慌里慌张地夺门而出,急着去叫大夫。
伺候苏姨娘的张婶还算镇定,赶忙喝住屋里的所有人,声色俱厉地警告道:“谁要是敢把这事儿说出去,就乱棍打死!”
后来,府医匆匆赶到,他把了半天脉,不住地连连摇头,直说苏姨娘这是受惊过度,一时半会儿难以醒过来。
沈伊冉听罢,心里不禁一阵舒坦,暗自想到这可真是自作自受,想毒害自己,也不掂量掂量她自己那点分量。
看着主子微微上扬的嘴角,芸儿也是心情大好,继续说道:“奴婢还听说,那苏姨娘平日里最为跋扈,对院里的下人们非打即骂。这次出了这档子事儿,那些个下人心里指不定怎么偷着乐呢。”
沈伊冉点了点她的鼻子,嗔笑道:“你不也偷着乐嘛!”言罢,自己也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沈伊冉仿若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去的时候,老爷可在苏姨娘的房里?”
“不在,听说老爷昨夜办理公务甚晚,直接在书房歇息了,今儿一早又去上朝了。”芸儿意犹未尽地说道。
听罢,她心中暗忖:“这样便更好,她们定然不敢将真相告知任丞相,只能寻个理由搪塞过去,这便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正所谓:“对手遭遇挫折,自身便能得慰藉。”
沈伊冉此刻的心境恰是这般,满心盈溢着畅快之情,这股喜悦令她格外高兴,就连早餐都比往常多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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