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冉心中猛地一紧,匆忙解释道:“半夏,你多心了,我绝没那个意思,只是心中存有疑问,你若有苦衷不想说,那就算了。”
她实在不想让半夏离开,此时不由有些懊悔自己开口问了。毕竟谁能没有自己的秘密呢。
听到世子妃这番言语,半夏眼中的泪花愈发闪烁得厉害,她狠狠咬了咬嘴唇,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世子妃,是奴婢不好,不该如此冲动。只是这件事关系重大,奴婢着实不能说。”
沈伊冉听闻此言暗自思忖:罢了,倘若半夏是被有心之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她大可以编织谎言来敷衍过去。又或者今日不出手救她便是,如此也就不会暴露自身了。
这般想着,沈伊冉便走上前,轻轻握住半夏的手,轻柔地道:“我明白你的为难之处,往后我不再提及此事。你在我身边伺候得勤勤恳恳、尽心尽力,我又怎会轻易将你转卖。”
半夏吸了吸鼻子,竭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多谢世子妃的体谅。奴婢定然会加倍用心伺候您。”
沈伊冉望着半夏,目光之中满是真挚:“半夏,以后切莫再胡思乱想了,我信你。”
半夏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终于展露出了一丝笑容:“世子妃放心,奴婢明白。”
她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正色道:“世子妃,赵大娘让奴婢告诉您,姜氏母女已安排好,还请您勿挂心。”
沈伊冉听闻后,有些欣喜道:“那便好,赵大娘办事如此妥帖,我也能安心不少。”
半夏在一旁微微欠身,说道:“世子妃,那奴婢就先下去做事了。”
伊冉轻轻点头,“嗯,去吧。”
半夏告辞离开后,伊冉坐在软榻上,轻抿一口茶心中暗自思忖:姜氏母女既已安排妥当,但愿以后的日子,她们过得平淡些。
这时,窗外传来几声鸟鸣,沈伊冉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花园,微风拂过,花瓣纷纷飘落。
她不禁感叹,这看似平静美好的表象之下,不知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暗流涌动。
虽然穿越过来尚不足数十日,然而却感觉仿佛已经过了许久。也不知她的兄长沈云宇现今过得怎样,那兰姨是否又在为难于他?
还有那苏姨娘,服下她开具的方子,此时想必也应该苏醒了。倘若她是个明智之人,也理应会安分消停一段时间。
当她的思绪还在放飞时,门外便传来芸儿欢喜的声音:“世子妃,您看,奴婢给您什么来了。”
她话音刚落下,人也快步走了进来,只见芸儿手中端着一小盘水果,上面放着五个又大又红的桃子,盘中的桃子色泽鲜艳,令人垂涎欲滴。
“世子妃,这是世子让林北大哥送来的果子,听是御赐的,是从南边快马加鞭运过来的,可新鲜着呢!”芸儿一边说着,一边将盘子放在桌上。
伊冉被芸儿的欢快情绪感染,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瞧你这高兴的样子,倒像是你自己得了宝贝。”
芸儿俏皮地眨眨眼,“世子妃,只要是给您的,那在奴婢心里就是宝贝。”
伊冉轻轻拿起一个桃子,仔细地端详起来,心中暗自思忖:这水蜜桃,于现代而言并非什么稀罕的水果,可在这水果匮乏的古代,确是难得能品尝到的美味,平民百姓怕是连见都难以见到。
她微微怔了片刻,回过神来,随即说道:“这果子看着确实不错,你也别光站着,一起尝尝。”
芸儿连忙摆手,“世子妃,这可使不得,这是专门给您准备的。”
伊冉佯装嗔怒,“让你吃你就吃,哪来这么多规矩。”
芸儿这才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颗果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看着芸儿那一脸满足的笑容,沈伊冉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半夏。这两人的性子截然不同,一个单纯活泼,仿若一颗开心果,总能带来无尽的欢乐;另一个则稳重内敛,外表清冷,内心炽热。
有她们二人的陪伴,她的穿越之旅也着实增添了诸多色彩。
她侧过头,对着芸儿道:“你稍后回去的时候,捎带一个给半夏,让她也尝尝。”
芸儿乖巧地点点头,“世子妃放心,奴婢记住了。”
沈伊冉微笑着说:“那就好,莫要忘了。”
说罢,沈伊冉轻轻咬了一口手上的桃子,汁水四溢,香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
“这桃子口感真是不错。”沈伊冉赞叹道。
芸儿在一旁笑着应和,“是啊,世子妃,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呢。”
沈伊冉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美好。
当夜幕降临时,任景之早早便沐浴好,在等着沈伊冉过来给他针灸和按摩。
他觉得与昨日相比,今日双腿感知又灵敏了些,稍用力掐时,竟有了痛感。就连今日的饭量也增加了些。
这些变化,让他很是高兴,但又觉得有些不太真实,他伸出手在自己右腿上用力一掐,疼得他一眉头一拧。
“哟,夫君还有自虐倾向啊,你大可不必亲自动手,冉冉十分愿意代劳。”沈伊冉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嘴角上扬,眼中却带着几分戏谑。
任景之一惊,心中暗想:她是何时进来的,自己方才只顾着高兴,警惕性竟是越发低了。
回过神后,他讪讪一笑,说道:“冉冉平日里辛劳,不让你为此费神烦心了。”
两人嬉闹一阵后,沈伊冉为他把脉,只见他脉象平稳,身体里的毒素已全部排出。
接着,沈伊冉又给他的双腿做了检查,不错,感知度甚是良好,比她想象的要恢复得快些。
沈伊冉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了,“夫君,这恢复的速度着实令人惊喜,依这样的进展治疗,大概一月左右 ,你便能站起来了。”
任景之一时间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那惊讶化作了无尽的欣喜,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真的吗?我真的能站起来?”
沈伊冉重重地点了点头,“是的,夫君。”
任景之双手紧握成拳,心中满是激动与感慨。他已经瘫在床上两年,这两年来的痛苦与折磨无人能懂。
如今终于看到了重新站立的希望,他暗暗发誓:等自己能站起来,首先要好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绝不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再者,一定要找出那个迫害他的仇人,将曾经所受的痛苦加倍奉还,手刃仇人,以雪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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