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我了我那时候忍不住鼻子一酸流下泪来。
你说我脑子不好使吧,转起来特别快,好多东西不需要别人教自己也能琢磨出来,说我好使吧,我又干出这种糊涂事。大概我的智慧和失智也是轮流在身上出现,就像我存心学会切换做好人或者做坏人的本事一样,大概我也应该去学学怎么切换有智慧或者失了智,不然今天这种事干得太多非把我送进去不可。
咱们非要进去也不是不行,但是起码你得做点值当的事进去,比如那个‘安倍切’,我觉得做了这种事进去被大哥乐一点毛病没有,忍着就是了。但是因为糟蹋一个好姑娘进去,那不是禽兽干的事吗?关键是这玩意你也不缺,你干嘛非得她呢?就是在那骚歪歪地撩,就是在那没有智慧没有感情地作恶,甚至连身体上的舒服都没有做到——喝了酒感受没那么好不是吗?这单纯就是犯贱了,而且是对好人犯贱——如果戴老师是个坏人,你敢那么对待她吗?还不就是看人家善良就去欺负,你敢这么摆弄系花吗?吓死你,借你俩个胆子你都不敢
仇恨我的、鄙视我的人多了,如果每个都在意我早就跳楼了,但是戴老师痛恨我我确实是没法忽视的——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我又想起她骂我的话我自己都不一定想看见自己,得分时候——fuck,我突然想起自己是个灾星来,来往了那么多姑娘没有一次有好下场的,唯独勉强愿意看看的就是跟路妍在一起时候的自己,其他时候,确实,我自己都不想看见自己。
人家说女人是祸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也成了别人的祸水了呢?戴老师再也不想看见我,别的我做不了,满足她这个心愿吧——我站起来想了想,大踏步往校门口走。那时候那个破学校还是全封闭的,保安已经锁了栅栏门,我让他开门他不开,我也懒得搭理他,跳了大门出去,打了个车直奔钱柜。
从那以后我确实再也没见过戴老师,而且准备再不回去那个学校。后面我爹去给我办休学的时候我已经背了俩个处分,一个是殴打训导处主任,一个就是骚扰戴老师——你妈的,我可不止骚扰了她,你这样写搞得我很没出息对着她捋了一管子似的,查理哥敢作敢当,关键是我都做了你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所以这个大学确实也没什么出息。
我这个人特别缺德,出来以后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回去了,赶快趁家人还不知道我闯祸跟他们每人要了俩千巨款——那时候同宿舍的富二代已经开始用手机,是一个老古时代的绿屏摩托罗拉,我本来想着拿这钱也去买个手机试试,但是干脆用不着——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干这么没风水的缺德事,买手机干嘛,还怕别人找不到你吗?所以这笔钱基本都是拿着跟二老毛吃吃喝喝花掉了,建华那时候看见我乱花钱总是骂我,后面甚至不愿意跟我一起喝酒了——你爱喝不喝,我有钱还怕没人跟我喝酒吗?然后我跟二老毛聊天,让他帮我找工作,他当然让我去做男模,我后面折中了一下,去钱柜五层做了夜总会的服务员。后面二老毛带我去高档cbd消费,花了俩千多买了一身衣服——
"不做男模你也得找个姑娘养活你,想找姑娘一身皮就是必须的,穿什么衣服找什么姑娘——穿一千的,她到时候给你消费就是这个价钱,穿五十的,她给你买啤酒三块的青岛都费劲,一定是快半的崂山!"
"老子自己养活自己!"
"有志气——但是你还得找个姑娘办事不是吗?但凡你要找,不是你给她花就是她给你花,没跑的——你趁现在身上有钱赶紧去找个陪酒妹子吧,等你穷了起码有人给你买炒面!"
"闭嘴吧你,我不会穷的!"
但是六千多大概花了一个半月,过除夕的时候我想请一个陪酒姑娘吃饭已经没钱了,年夜饭都是那个姑娘请客。
当然,我跟家里要过钱以后学校就给家里打了电话,我爹从老家跑到省城来给我擦屁股,那时候我已经消失了,而且拿了很多钱——骗我爹说要买手机,骗我妈把姑娘弄怀孕得处理一下,骗没有,直接跟我姑张嘴就要,她问我要干嘛我都懒得撒谎,直勾勾地就是硬要——我爹好说歹说才把开除改成休学,然后我那时候在学校小卖部还拉了几百饥荒,都是他去处理的,然后他收拾了我的被褥书本回去新买的房子蹲我,大概是要跟我玩命——那时候我要是回去,高低得拼一下子了,但是我当然不会回去,只要你有钱,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好吧不过是手脚太大一个多月就跃不起来罢了,但是起码还舒服了一个多月,也不完全亏
我爹实在是太苦了,说实话跟着我没少受气,而且主要是还得搭钱——这俩天我在跟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来往,人家明明白白告诉我,睡我可以,骗我感情也可以,但是你不能花我的钱,因为都是我非常辛苦赚到的,我还想留着买个小房子——当时我网易云音乐会员到期了,钱全部扔在别的地方拿不出来,又给主播刷了几百块浑身只有四十多,就让她给我充个会员,她就是那么跟我说的——你这觉悟不行,钓大鱼你都不想打窝,在那里生抓是抓不到的。可知社会上的人都有一个非常显着的基本原则就是钱非常重要,其他的都好商量,你不能花我的钱——我花了我爹那么多,他早就该跟我玩命了——但是话说回来,这玩意都是自己作的,你当初不生不就没事了,笨,那么多钱拿去自己花多过瘾
我在建华他们租的那个楼上租了一个跟他们那个屋子一模一样的小隔间,瞬间解决了那地方人太多挤成一窝的问题——其实开始的时候我没有自己租房子的任何概念,因为我自己家又不是炕塌了对不对,自己有房子你是想不起来出去租的,虽然现在回不去,等风头过了我还是要回家住的,我猜一年半截差不多了,我爹总得让我回去不是么后面逼得我没办法是有一回我和二老毛挤一个单人床,这个比半夜睡着了发春,我正睡得香感觉有人在后面一顶一顶——你知道过去北京的地铁花俩块钱就可以坐一天,专门有那种变态成天啥都不干就是买了票去地铁上顶姑娘,北京叫这种人‘老顶’——二老毛就是个老顶,他做春梦在那顶,弄得我火大跳起来给了他一嘴巴,结果俩个人大半夜又打了一架,被一堆人拉开——那后面我就花了点钱租了个房子,我记得带阳台卫生间的每个月一百八,不带还要去公共厕所的是一百五——我怕过几天没钱房子都住不起,给房东一次性交了半年房租——过去那个城中村都是那种打工的小年轻,大家都没什么钱,房租基本都是月付,我这种的属于是大款了——我租了那个地方,让房东放进来俩支单人床,空出来的地方弄了一个大桌子和一套小煤气灶,准备将来做饭吃——瞎操心,社会人哪有那个心思做饭,而且,社会人哪有钱每天吃饭,想多了。
我住的那个城中村当年是省城最繁华的地方,现在也还是不差,不过就是过去那些小楼房都拆了,现在那边还是有很多消费场所,几个好的cbd还是在那里,前几年开过一个非常火的夜店,现在好像被另一个代替了。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那地方的人流量一直很大,过去那附近有非常多的歌城夜总会,现在的话有很多夜店和直播公司,非常热闹——一个城市,年轻姑娘往哪钻哪里的消费就会顶满,这一样倒是从古到今没怎么变过,姑娘就是一个城市最主要的消费群体,跟随她们产生的那些行业始终代表了一个城市的活力——因此上北京就是后海工体三里屯,省城就是我说的那个城中村,哪里漂亮姑娘越多哪里就越有人间气息。现在我当然知道这种地方是非也多,没那么多闲心少往那地方凑,过去不是的,过去我就爱往漂亮姑娘多的地方挤擦,哪怕只是看看,我也觉得心情愉悦——毕竟,从美丽来说女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一种造物了不是么?各种各样千姿百态的女孩子会让你觉得人间真好,不枉活这一趟——因此那时候我经常下班后就在村里找个十字路口蹲着,看那些来来往往的姑娘,后面有段时间买了个望远镜,每天晚上去楼顶拿望远镜偷窥楼对面的姑娘换衣服,但是看了半个月就烦了——因为吧,这个世界上好看的姑娘还是少,难看的多,你兴致勃勃看到一个非常丑的老妇女露出一个八字形的大肥肚子是非常恶心的,所以后面我就再也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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