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肆无忌惮占顾初苇便宜还有另外一个理由,那就是她非要带我去他们学校上课,我说不去,我讨厌学生,看见就想打他们,不要勾引我使坏——我不去主动招惹他们那是他们的福分,因为我不想打傻子,我看了半天觉得一遇到学生就容易情绪失控就是嫌弃他们太傻,老想教育教育他们——学生,不就是专门用来受教育的么?老师们给他们讲课,我没那个文化和耐性就直接上大嘴巴抽,好像也有合理的一部分不过算啦,学生们有扎让那样的大杀神保佑的好吧,你以为他们好欺负?平常比划比划没人搭理你,你真存心去教育别人自然有人狠狠收拾你,因此上我坚决不去,我离他们远点比较合理——我一进学校就犯贱,还去?
"求你了,帮个忙,只去一次!求求了!"顾初苇抱着我的胳膊撒娇。
"少烦我,滚开!"
"你干嘛呀"顾初苇用坤哥那样的口吻说,不过她是姑娘,说这个话顺滑得多,"随便哪天,就去节课,下课我请你吃饭,吃完了给你买圣代,好不好"那时候顾初苇在一个快餐店打小时工,每天都要去工作几个小时,我有时候也装模作样去那个快餐店写东西,大部分时候其实是去看美女的——咋啦,不让我出轨,我看看摸摸总可以吧?
"倒是你顾初苇,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坦率点直接告诉我非要我过去是有啥目的,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别的手段没用啊大姐!"
"我真的是"顾初苇被我先算了一步,有点泄气,想了想,"好的,告诉你好了,我被俩个男生同时喜欢上,急需要从这个局面里摆脱出来"
"这不就结了!"看到没有,自从高峰那次,这类的坑你说不清楚我就绝对不会莫名其妙掉进去的,"小生愿效犬马之劳,一定让金莲姐心满意足"
"你才是潘金莲!"
"你敢小看潘金莲?你研究过没有?潘金莲和武大郎本来是一对正经人,有个读书人上门去要饭别人不给他就给人家把灰(把灰,土话,意思就是编造没有的丑事),硬把好好一对夫妻写成这样说起来,我当年考试的时候作文写的就是这个"
"你研究这些干嘛?你的剧本呢?"
"感兴趣不就得研究,没兴趣不就写不出来——不过你放心,对于帮别人打发无聊的二流子小生还是有几下散手的,经常干这种事那么问题来了,你是怎么同时跟俩个男人搅到上劲的?你懂不懂这个厨房术语?就是把原本稀薄的流体搅得粘糊有了韧性"
"我怎么觉得你说话导向不正常的方向"
"我跟你不开车,因为我不能跟你做,咱俩也就比划比划的个缘分。"我想了想,还是没把米娜说出来,有的东西你在这种场合里说多少有点羞辱别人,"跟那时候学校差不多的交往,我跟你开什么黄腔问你呢,怎么搞得这么胶粘的?咋啦,俩个男的一下子驾驭不住搞了个大劈叉?我认识一个女的,贞洁献给大劈叉"
"你少说几句行不行,又问别人,又不给别人说话"
"说白了我也不在乎啊,我不在乎你的感情故事,礼节性地问一问罢了,听不听都行。"
"你对我没有一点关心吗?"
"有啊!这不还给你处理后果么?你以为我这种人很喜欢搅和这种事吗?别人搅和都有目的,我搅和,单纯就是因为你要求了——我告诉你吧,我对学校这个地方深恶痛绝,这地方克我,我还是离它远点——不过,为了初苇姐,我查理刀山火海都得去一遭啊,不过,以后我要叉你你就别扭来扭去"
"滚蛋!"顾初苇毕竟还是姑娘,总要象征性地害羞几下的。
要是没有米娜,我倒是也不反感跟顾初苇滚到一起,因为她太聪明了,你把这样一个姑娘拿下还是很爽的,好的一点是我带着紧箍咒,坏的一点是这种感觉有点像‘精神自渎’,看着好像黏糊糊的也把事办了,实际上对自己是一种羞辱,不到万不得已你不应该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顾初苇是绝对不会在我身上下很多功夫的,你离开她的时候相对比较轻易,也不会弄得大家很尴尬——其实现在想来这样的姑娘才是我的美好伴侣,米娜那样的我不配。
后面顾初苇给我讲她的故事时我其实都懒得听,我不觉得他们这些人能有什么高人一等的爱情,嘴上形容得有多么青春高洁,实际上这是退化过的爱情,是半桶水的爱情——别人我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顾初苇吗?你知道师生恋需要多大的能量吗?这种人一辈子像超新星爆发一样只红火那么一小会儿,剩下的时光都在捡一捡扫一扫重新攒自己爱情上那点剩余垃圾,尽量让它们看上去吸引人,小心谨慎地一次拿出来小米粒那么大一点——当然,顾初苇这种姑娘垃圾都懒得捡,她还有聪明的大脑和性感的身躯,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这俩样随便哪一样也够他们用了——但是苦的是她自己有爱情上的需求,她需要别人对她付出爱情以便激活自己心里的爱情,所以就跑去跟好几个人吊膀子,选俩个真心诚意的来照耀自己这堆爱情的瓦砾,好显得自己多多少少温暖一点。激活爱情是不用想了,这个事还得靠自己有温度,但哪怕是借光,咱们自己远远看上去还是忽闪忽闪的,活像咱们本身还可以发光发热呢不是么?现在,这俩个小子搞得她心力交瘁(不是说身体上的,是思想和感情上的,顾初苇太精神了,吊学生的胃口能把他们吊得,用我爷爷的话来说牙岔沟子都吊起,不会给他们这种便宜占的,得我这种牲口扒下来她的假面具她才服气),她没享受到别人的照耀,倒是感受到别人的引力把她自己的轨道都打乱了——他们离她太近了,再这样下去势必要搞乱彼此的轨道迎头撞上,因此上叫我过来处理一下。
"你为了求大个事还值当骗我一次?写剧本什么的,是不是干脆就是骗我?"我漫不经心听完了,问她。
"绝对不是!确有其事!谁敢骗你啊大哥,你那么凶残"
"行吧,信你一回,我去帮你处理这个事但是剧本的事,你要是跟我打马虎眼,你懂的,恐怕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是你自己写不出来呀!还能怪我吗?"
"我写不出来?我写不出来?你也太小看人了!明天老子就给你写一个,不,写十个出来!这样的东西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写嘛!一集剧本俩千,你要是几天就能写一集,那你要发财了"
"到时候咱俩一人一半!"
"我又没有写,你拿着就是了,省得你每天吃喝玩乐老是把钱花光,着急的时候只好搓手指头"
"那没办法,我花钱就这个德行"我难免脸红红,这时候我从武汉走的时候拿的钱都花光了,经常性地需要顾初苇接济,她老得下了课跑到我的租处请我吃饭——我虽然不至于吃不起饭,但是确实手头紧巴巴,急眼了想吃一斤牛肉还得琢磨一会儿,所以她请我吃饭我就默不吭声接受了——我发现我退步了,以前占姑娘们这类便宜那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岁数越大怎么还越拘谨起来了呢?
哦因为我真正可以占的只有米娜的便宜,占别人的都有点违反伦理因为我和她互相爱着,这些东西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你不爱别人又要占别人便宜好像确实有点说不过去好好写俩个剧本卖一卖得了,别成天的跟人吊膀子占着别人身体上的便宜,还要别人养活,那你直接跟她谈恋爱得了,就说你爱上她了,这样起码还合理
我怀疑我说我爱她顾初苇会破口大笑,这种鬼话只会让我们都觉得难为情
后面发生的事其实都很平常,我跟着她去了几天学校,当众做了点亲密动作,有个小子不知死活地纠缠被我打了一嘴巴——也没很过分,只是给了他一嘴巴让他离顾初苇远点,我会随时查岗,如果被我看到他在她十米以内我就揍他,下回我就打掉他的门牙这类——这种事情,那时候我也不放在心上,说实话,我这就属于喜欢掺和别人的因果,这是非常坏的行为,还是那句话,不是你在主宰命运,而是你在适应命运,这个命运也包括你身边的别人的命运,强行介入只会造成一些对你的不利——这种事做多了,你迟早会觉得你可以主宰命运的,于是你就会去挑衅,被一个大嘴巴子抡得头晕耳鸣跌倒在地,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哪!
这对我来说其实是一件很小的事,都不值得我去思考一下,之所以我观察顾初苇和那俩个吊膀子的各种表现,完全是因为我对各种人类行为的好奇。看过了,觉得很一般,就掉头回来研究剧本,我想看看我能不能哄俗人们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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