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全力一击!
“铛!”
一道刺耳的金铁撞击声,赵湛被对方这一刀挡住了全力一击。
但粘罕也被禹王槊上传来的恐怖巨力震得双臂发麻,连人带马后退了数步,手中弯刀险些脱手而飞。
“好可怕的力道!”
粘罕换手握刀,心中大骇。
怪不得能斩完颜寿和金弹子,的确是有几分力气。
他有点看不透赵湛,这细瘦的身躯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可他既然没有退缩,也没有叫人,身为金鞑勇士,他有自己的傲气。
他曾经跟随金太宗完颜阿骨打南征北战,几乎无对手,让他向赵宋小太子低头,不可能的!
一槊被挡,赵湛纵马再战,手中禹王槊高高举起,划过半空,犹如一道流星坠地从上到下砸向了粘罕。
粘罕反手握刀,不敢再硬接禹王槊的重击,只得贴着槊锋准备卸去这股恐怖力量。
“粘罕,你今日难逃一死!”
赵湛一击不中,却不肯罢休,再度挥舞禹王槊杀向粘罕。
粘罕也是金鞑虎将,被赵湛一个小儿逼迫到此,也是被打出了十三分火气。
欺人太甚呀!
这还是在两军阵前,要是败了,可就丢人了。
对士气也是一次重击。
“既然你自寻死路,那俺就成全了你!”
话音一落,他怒吼一声,再度挥舞弯刀迎战赵湛。
粘罕虽然被赵湛的恐怖力气压制,可并不代表他是个弱者。
相反他在金鞑诸将中也是排的上号的猛将,哪怕是完颜寿和金弹子也不是他的对手。
两人再度战成一团。
赵湛手握凶悍无边的禹王槊,大开大合,威势无边,仿佛真正的李存孝重生人世间,每一槊都包含了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
再加上禹王槊长达一丈八,一寸长一寸强,手拿弯刀的粘罕仅仅是交手片刻,便再度被赵湛的凶猛和恐怖力量压制的无力反击,只能勉强抵挡。
就在两人大战之时,金鞑军中,金兀术,完颜哒赖,勃极烈三将也是紧盯战场中央了,连连惊叹。
“那个……那个赵宋小太子怎生得这么凶猛!”
“这小子定然不是赵宋小太子,赵宋官家的种怎么会这么强?”完颜哒赖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轻蔑道。
勃极烈也点头道:“没错,不过也没听说赵宋有这么一员骁勇小将,不知道是谁家的人?种家,还是折家?”
一直不吭声的金兀术忽的摇头道:“不管是与不是赵宋小太子,此人诡计多端,武力强横,万不可让他活着回去,否则此人定然是俺们金鞑的大敌。”
完颜哒赖和勃极烈连连点头,都表示认同。
随即,命粘罕的亲卫军,一个谋克的合扎猛安护驾军上前接应粘罕。
金鼓一响。
一个谋克的合扎猛安护驾军踏步出阵,与铁浮屠人马覆黑甲不同,这些护驾军人人披银甲,甲胄四周是紫色毛毡,远远望去,好似一头头披甲的野兽。
粘罕闻声,斜眼一看,顿时发怒,“俺还没败呢,谁让你们来救驾的,滚蛋,谁敢靠近,按军法从事!”
然而,他一分神,一柄禹王槊裹着呼啸杀意狠狠的斩向他的头颅,险些把他的脑袋给削下来。
“粘罕老狗,跟本太子交手,还敢分神!”
赵湛怒喝一声,禹王槊在其手中,瞬间劈出一连串的寒芒。
“小子,你找死!”
粘罕又气又惊,刚刚禹王槊可是擦着他的头皮过去,差一点就把他的脑袋削成两半。
他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心有余悸,心头更为恼火,决心必须亲手斩杀赵湛。
他一咬牙,再度换手,这一次他直接欺身而上,手中弯刀闪过无数刀光,欲要斩杀赵湛头颅。
弯刀胜在短小精悍,出刀收刀速度快,禹王槊虽然长度够长,重量够重,可一旦贴身,弯刀的优势立刻显露。
粘罕久经沙场,自然明白如何对付赵湛的禹王槊。
可他不知道眼前这个赵湛灵魂已经换了别人,连武力也换了别人。
身负李存孝武勇的赵湛,岂能让他如愿,禹王槊横向劈砍,槊锋如芒,寒光万道,仅仅是一招,便破了粘罕的弯刀攻势。
“不好!”
粘罕大惊,想要举刀抗衡,然而赵湛的禹王槊已然逼近,槊锋直刺而来。
“噗!”
伴随着金铁刺穿血肉的闷响,粘罕的肩膀被洞穿。
“啊!”
粘罕惨叫一声,随即滚落马下。
不远处的合扎猛安护驾军皆是吓了一跳,主将一死,他们不问缘由,一律斩首,随即纷纷打马上前营救。
赵湛高举禹王槊,槊锋直指粘罕的脑袋,想要一击毙命。
恰在这时,一股凌厉杀意,汹汹袭来,猛然抬头,两个合扎猛安护驾军手持长刀大斧,一左一右袭来。
是杀粘罕,还是挡住这两个合扎猛安护驾军?
一时间,赵湛也犯了难。
杀了粘罕,自己也必然被两个合扎猛安护驾军斩落马下。
算了!
一会再宰了他!
电光火石之间,赵湛手中的禹王槊如雷霆一击,平举向前,如狂澜巨浪,披荆斩棘,形如一道白色光束激射而出。
“噗噗!”
两个合扎猛安护驾军应声落马,当场甲破人亡。
就在这一瞬间,粘罕已经被手下救起,正趴在马背上,朝本阵逃窜去。
“粘罕,你跑不了!”
一声怒喝,赵湛纵马舞槊,如一道闪电直追了过去。
凭借一杆禹王槊,加上李存孝的武勇,赵湛有信心乱军之中,取粘罕的项上首级。
但见他手中的禹王槊,如一个金属车轮般横扫四面八方,将一个接着一个悍不畏死的合扎猛安护驾军斩落马下。
一路狂冲,无人可挡,赵湛转眼就杀到粘罕背后三十步距离。
可粘罕早就被赵湛如杀神般的乱杀之气势所震慑,而且肩膀还多了一个血洞,鲜血淋漓,哪里还有敢迎战之心,只顾低头逃命。
“快,快给俺挡住此贼,快给我挡住!”
粘罕惊慌失措,颤抖着声音左右嘶吼。
左右两个合扎猛安护驾军副将对视一眼,立刻调转马头,迎向赵湛,一刀一枪,分攻而来。
眼看两个金鞑副将扑来,赵湛毫不畏惧,手中禹王槊横扫而出。
“铛!”
“铛!”
两声金石撞击声响起,禹王槊碰到一刀一枪,轻易撞开将两人的兵器撞开。
双臂展开,赵湛怒吼一声,禹王槊回身左右横扫。
两个合扎猛安护驾军副将也没有料到赵湛这回身一击,来不及抵挡,后背双双被禹王槊击中。
两声惨叫齐齐响起,两个合扎猛安护驾军副将脊骨碎裂,粗壮的身躯如断线的风筝被砸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地面,骨肉碎裂。
赵湛两招击杀两个拦路金鞑人,再一抬头,粘罕已经逃回金鞑本阵。
“草,就差一步!”
就在他准备打马回城的瞬间,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话,“燕人张翼德据水断桥,当阳桥上一声怒喝,震退曹操百万兵!”
赵湛突然头脑一热,自己要不要也来一声怒吼,震退这十几万金鞑铁骑。
张三爷喝退百万曹军,自己比不上张三爷,喝退十万金鞑铁骑也值了。
就在赵湛气沉丹田,准备怒喝一声时,突然眼前腾空出现一片金属黑云,直冲云霄,而后朝着他呼啸扑来。
“草,狗鞑子,打不过就放箭,不要脸!”
就在他准备躲开漫天箭雨,准备撤回东京城时,远处金鞑军阵中一阵号角声响彻天地。
随即,两翼两个万户的金鞑轻骑裂阵而出,好似两个巨大的铁钳朝赵湛包围而来。
“坏菜了!”
“装逼,装过头了!”
赵湛脸色一冽,加快撤退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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