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咱们中计了!”
“典当天下!”
赵湛顾不上其他,纵身上马,朝着典当天下冲了过去。
镇关西和赵二虎两个人正傻愣在原地,一脸的不明所以。
“殿下这是咋了?”
“不知道啊,刚刚还好好的?”
镇关西哎呀一声,“快,追上殿下,保护殿下的安全要紧。”
“诺!”
赵二虎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追了上去。
赵湛一路上策马扬鞭,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了典当天下。
“曹晴柔!”
“人呢!”
赵湛心急如焚,一把抓住典当天下的小厮质问道:“你们家小姐呢?”
小厮都被吓懵了,话都不会说了,指了指身后的大堂。
这时,曹晴柔迈着莲步,款款的从大堂内走了出来,“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急得跟那什么似的。”
“曹小姐,一个个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还有其他人来过了?”赵湛眯眼询问。
曹晴柔点头,“何家的人刚刚来过了,跟你一样,也很急。”
“果然!”
赵湛心理彻底清晰了,刚刚落水的还疼,就是和家人在搞鬼,目的就是为了拖住自己的步伐。
“也是来问张三的事吧?”
他抬起头看着曹晴柔。
曹晴柔点点头,“没错。”
“你告诉他了?”赵湛再问。
“没错。”曹晴柔点头。
“张三身在何处?”赵湛怒道。
曹晴柔蹙眉不悦,“太子殿下,这就是你求人帮忙的态度?”
赵湛本来心里就窝着火,一听这话,登时大怒,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长刀,“老子最后问你一遍,张三人在何处!”
“你!”
曹晴柔何时被如此对待过,虽然不悦,可也不敢发作,“蚊子胡同!”
“如果殿下是这个态度,以后还是少来……”
可不等他说完,赵湛已经调头离开。
“哼?”
“什么态度,没规矩!”
“真不知道两位官家如此谦逊有理,竟生出这样的泼皮无赖!”
曹晴柔气的脸色通红,狠狠的跺了跺脚。
镇关西和赵二虎一路狂奔,刚赶到典当天下就碰到了出来的赵湛。
“太子殿下!”
赵湛纵身上马,“快,派人通知鞠义,调集先登死士,包围蚊子胡同,要快!”
“诺!”镇关西和赵二虎两人齐声应道。
与此同时。
在蚊子胡同最里面的一间院子,隐约传来唱曲的声音,夹杂着阵阵笑声。
“好!”
“好听,真不愧是扬州瘦马,就是了不得,了不得呀!”
院子里,一个贼眉鼠眼,身材干瘦的中年人,正一脸坏笑的盯着面前的少女。
少女衣着暴露,手捧一把扬州琴,手指轻舞间,一曲曼妙的琴声响彻在整个院子。
再配合少女妖娆妩媚的身姿,以及时不时放电的美眸,简直堪称人间尤物。
“不错,太好了!”
“你想不想成为东京府的头牌,让东京府的男人都将倾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中年人摸了摸胡须,贼溜溜的眼睛上下大量的少女。
少女娇羞一笑,“官人,如何不想?”
“嘿嘿!”
“只要本官人力捧你,你就是东京府的新头牌。”中年人嘿嘿一笑,随即说道:“不过,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少女闻声,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内涵,莲步轻移,瘦弱的膝盖慢慢的跪到了中年人的脚下,葱白的手臂,顺着中年人的腿一路摸了上去。
“呼!”
中年人忍不住长呼了一口气,身体随之慢慢放松,享受着少女白嫩的触感。
然而,下一秒,只听“噗”的一声,一抹水渍溅了他一身。
他下意识睁开眼睛,低头看去,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身下的少女,不知何时,脖子上竟然插着一根弩矢。
弩矢几乎撕裂了少女的脖子,露出的弩箭把他的裤裆都穿了一个眼。
“这……这是什么情况?”
中年人猛的抬起头,惊恐的目光扫视着四周,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谁,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来人!”
“快来人!!”
随着他的一生呼喊,屋内呼啦啦冲出十几个壮汉,每个人的手持利刃,凶神恶煞,一看就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中年人也随之来了底气,对着周围的空气喊道:“好大的胆子,你张三爷的地盘也敢放肆,活腻了不成?”
下一秒,四面八方同时响起一连串的破袭声。
“嗖嗖嗖!”
一抹抹寒光从四面八方朝他们席卷而来。
“啊!”
“不好,是弩箭,快退!”
可此时才发现已经太晚了。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十几个壮汉几乎在同一时间跌倒在地上,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插着数根弩箭。
院子中只剩下满身鲜血的张三。
张三大了大胆子,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把利刃,对着周围颤抖的嘶吼,“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老子是谁,老子是东京府的张三爷,得罪的老子,就是你们背后的人,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
一道略带玩味的声音,从院子之外传了进来。
随即,从周围的屋顶,墙壁上,肆无忌惮的落下数十道身影。
领头之人正是老屈。
老屈背着手,小步走来,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冷笑,“你就是东京府的张三?”
“啪!”
张三将利刃丢在地上,扑通跪下,“不,不是,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是不是跟我很像,不过我不姓张,我不姓张……”
老屈摇头冷笑,“你刚刚不是还自称是张三爷吗?怎么这才几分钟,就不承认了?”
“爷!”
“几位爷!”
“这样吧,诸位若是求财,便说个数,诸位若是求命,那小的就问多少银子可以买我的命?”
张三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道道。
老屈摇头,“你的命是一位大人物要的,多少银子也买不了。”
张三彻底慌了神,“没这回事,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是可以用银子换的,包括我的命,这样吧,那位大人物出多少银子,我出双倍。”
“只要诸位放过我,我的财产都是你们的,而且我离开东京府,绝对不会再出现。”
老屈听了这话,忍不住的摇头可惜,“哎,巧了,实不相瞒,我还真的是爱财如命。”
听到这话,张三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银子算个屁呀,整个东京府的青楼都在老子的手中。
给你的银子,不出几日便又回来了。
可下一秒,一柄短刃猛地刺了过来。
“噗!”
短刃毫无阻碍的捅穿了张三的胸膛,鲜血顺着匕首如同喷泉一般,向四周喷洒。
匕首缓缓地拔了出来,而张三这随即瘫软在地上。
老屈慢慢走近,忍不住摇头道:“我是爱财,可要是得罪了那位大人物,我就是有再多的财,也没命花,就跟你一样。”
“行了!”
“事办妥了,咱们走!”老屈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转身快要离开。
可就在他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门突然间从外面撞开了,整个门连同门框都横着飞进了院子。
老屈慌忙躲避,等他抬起头看清来人,顿时一惊,“你……你是太子殿下!”
听到这四个字,在场的数十个何家死士皆是一惊。
赵湛的武力值,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
说不怕,肯定是假的。
赵湛踏前一步,老屈与数十个何家死士皆是齐齐后退一步。
“你们几个王八蛋还真是狡猾至极,竟然想出那样阴损的办法拖住老子!”
赵湛一脸冷峻,薄唇轻勾道。
老屈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苦涩道:“殿下,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这些小人物哪里敢跟殿下作对?”
赵湛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张三,“这可是老子要找的人,你们也敢杀?”
“误会!”
“真的是误会,我们也是刚到,这才发现张三已经死了。”老屈下意识的将沾满鲜血的手朝身后藏去。
“好!”
“张三死了,你们也别想活着离开。”
赵湛猛的拔出长刀,目光扫视着在场的何家死士,“你们是一个个的上,还是一起上,本太子接奉陪!”
此言一出,在场的何家死士皆是惊恐万状,无一人敢上前。
只见老屈突然脸色变得扭曲,咬牙切齿道:“怕什么,太子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咱们轮番上,就不信还拿不下他,告诉你们,杀了太子,就是解决了相爷的一大心腹大患,相爷竟然会重重有赏!”
“上,都给老子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在场的何家死士,自然知道赵湛与他们相爷的关系。
在重赏的诱惑下,这些何家死士一个个开始蠢蠢欲动。
见此情形,赵湛不惧反笑,长刀在手中挽了一个刀花,“在战场上,数以万计的金鞑人在本太子眼里都是土崩瓦狗之辈,就你们几个小杂碎也想拿下我,笑话!”
“正好,老子试试你们何家死士到底有多少本事!”
“来啊!”
一声怒吼,惊吓的这些何家死士忍不住又后退了一步。
老屈见状,心里暗道不好!
再这样拖延下去,一旦太子殿下的援军到了,他们一个也别想活。
就是他们家相爷来了,他们也难逃一死。
“怕什么,他就一个人,难不成他还是三头六臂,一起上,杀了他!”
“杀!”
何家死士齐齐怒吼,纷纷举刀朝着赵湛扑了过去。
“来的好!”
赵湛猛的举刀横劈,刀光一闪,当前一个何家死士瞬间被一分为二,反手一刀横斩,跟过来的两个何家死士也跟着被斩为两节。
这凶残的刀法把在场的何家死士吓得齐齐一惊,然后不自觉的开始后退。
老屈站在后面大叫道:“再不搏命,咱们都要死在这里,杀啊!”
“杀!”
何家死士对视一眼,知道此时再不拼命就来不及了,迅速上前,将赵湛围在中央,准备以多欺少,耗死赵湛。
而老屈也立刻掏出一把短小精致的手弩,偷偷瞄准赵湛,准备偷袭。
“赵湛,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死吧!”
弩机扣动,一道寒芒朝着赵湛疾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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