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尧抱着宋画就往城主府后方冲去。符香眼神一凛,紧随其后。
假山怪石嶙峋,路径复杂,遍布青苔,湿滑难行。
对徐尧来说,抱着一个人攀爬更是难上加难。
宋画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温热而急促,让他更加焦躁。
“该死!”
徐尧低咒一声,脚下打滑,差点摔倒。
幸亏他反应迅速,一手抓住一块突出的岩石,稳住了身形。
“徐尧,小心!”
符香惊呼。她纤细的手指射出数道冰锥。
将几个试图攀上假山的傀儡钉在石壁上。
“嘶……”
宋画闷哼一声,苍白的脸上渗出冷汗。
刚才的颠簸,让她的伤势加重了。
“你怎么样?”
徐尧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我…我还好……”
宋画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
她不想成为徐尧的累赘。
“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山顶了。”
徐尧说道。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顺利。
假山的地形限制了他们的行动。
几次险些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傀儡包围。
徐尧不得不频繁挥舞幽冥鬼幡,驱使鬼魂阻挡傀儡的进攻。
鬼哭狼嚎之声在假山间回荡,阴风阵阵,令人毛骨悚然。
幽绿色的鬼火飘忽不定,映照着傀儡们狰狞的面孔,像是地狱的景象一般。
“这些鬼东西。”
徐尧啐了一口,手中玄冥刀寒光一闪。
将一个试图偷袭的傀儡劈成两半。
符香的冰系法术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冰锥,冰墙,冰雾,层出不穷,将靠近的傀儡冻结,为徐尧争取时间。
“符香,你的法力还能坚持多久?”
徐尧问道。
符香脸色有些苍白,但她还是强撑着说道。
“放心,还能坚持一会儿。”
就在他们快要到达假山顶部的时候,一个身高两丈,浑身肌肉虬结的强化傀儡。
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它手中挥舞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巨大的狼牙棒挥舞起来,带起一阵罡风,假山上的碎石如雨点般滚落。
徐尧将宋画紧紧护在身后,幽冥鬼幡在他手中翻飞。
成群的鬼魂尖啸着扑向狼牙棒。
刺耳的摩擦声响彻假山,鬼魂飞蛾扑火般消散。
却依然无法阻挡那势大力沉的攻击。
“该死!”
徐尧低咒一声,狼牙棒裹挟着劲风呼啸而来。
他敏捷地侧身闪避,狼牙棒擦着他的身体砸在地面上,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深坑。
碎石飞溅,徐尧闷哼一声。
后背被一块尖锐的石块划出一道血痕。
躲过一击的徐尧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玄冥刀出鞘,黑色刀芒如匹练般斩向强化傀儡。
然而,刀芒落在傀儡身上,却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强化傀儡怒吼一声,似乎被激怒了,再次挥舞狼牙棒攻来。
符香见状,素手轻扬,一道冰墙拔地而起,挡在徐尧身前。
冰墙发出咔咔的碎裂声,仅仅支撑了片刻,便被狼牙棒砸得粉碎。
徐尧与符香两人默契配合,在狭窄的假山上与强化傀儡周旋。
符香的冰锥暴雨般倾泻而出,不断干扰着强化傀儡的行动。
而徐尧则寻找着傀儡的弱点,伺机发动攻击。
“这畜生皮糙肉厚,得想办法攻击它的关节!”
徐尧一边躲避着狼牙棒的攻击,一边对符香喊道。
“我知道!但它根本不给我们机会!”
符香娇喝一声,脸色有些苍白,显然维持高强度的输出让她消耗很大。
激战之中,宋画的伤势加重,脸色愈发苍白,最终昏迷过去。
徐尧心中焦急如焚,却无法分心照顾她。
“拼了!”
徐尧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将体内真气毫无保留地灌注于玄冥刀中。
刀身发出耀眼的黑色光芒,仿佛要吞噬周围的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
一道巨大的血色刀芒划破夜空,带着令人胆寒的煞气,狠狠地斩向强化傀儡。
刀芒与狼牙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假山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巨大的轰鸣声过后,烟尘弥漫,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呛人的灰尘让徐尧忍不住咳嗽起来,喉咙里一股腥甜的味道。
待烟尘稍稍散去,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
那强化傀儡的狼牙棒虽然断裂,胸口也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深可见骨。
但它却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更加疯狂地挥舞着断裂的棒子碎片。
碎片如锋利的刀刃,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徐尧劈头盖脸地砸来。
徐尧被爆炸的余波震退数步,体内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眼神更加凌厉,咬紧牙关,强行稳住身形,玄冥刀再次出鞘。
黑色刀芒毒蛇吐信般,直刺强化傀儡。
“徐尧,小心!”
符香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带着一丝焦急。
她并没有闲着,抓住强化傀儡动作迟缓的瞬间,素手翻飞,数枚巨大的冰锥。
从不同方向射向强化傀儡的关节。
“咔咔咔!”
冰锥刺入傀儡关节的声音清脆刺耳。
傀儡的动作明显迟缓下来,像是一个生锈的齿轮,运转艰难。
徐尧抓住这个机会,玄冥刀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直取傀儡头颅。
然而,就在刀锋即将触碰到傀儡头颅的瞬间,异变突生!
傀儡的体内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以傀儡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
“不好!它要自爆!”
徐尧心中警铃大作,想要抽身而退,却已经来不及了。
“轰!”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傀儡自爆了!
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将徐尧和符香掀飞出去,如断线的风筝,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徐尧在空中翻滚几圈,落地后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般,浑身剧痛。
他顾不得自身的伤势,连忙爬起来,查看宋画和符香的情况。
宋画仍然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符香则受了轻伤,嘴角挂着一丝血迹,但并无大碍。
“咳咳……”
符香咳嗽了两声,挣扎着坐起来。
“徐尧,你怎么样?”
徐尧摇了摇头,抹去嘴角的血迹,说道。
“我没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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