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一张乍一看很陌生的脸。
沈京墨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猛然想起,这个人长得好像美妆大师凉白。
犹豫再三她还是开了门,主要是对自己的身手有着绝对的信心。
“沈小姐,你好。”
凉白穿的很文艺,内搭是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着一件浅灰色的毛呢外套。
比起平时他西装革履工作的样子,眼下的他时尚又减龄。
沈京墨挡在门口,颇为不解: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能进去说吗?”凉白问。
毕竟是客人。
沈京墨微微让身,弯腰给他拿了一双拖鞋,“请进。”
凉白换了鞋进去后,站在客厅里,沈京墨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天冷,喝杯热水暖暖吧,我一个人在家,没开空调和地暖,所以屋里很冷。”
“我来是有些话想对你说。”
凉白接过热水,双手有些局促。
沈京墨一头雾水:
“你有话对我说?”
“对,这或许对你来说很突兀,你一定会以为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在你家楼下等了你一晚上了,有些话我必须当面跟你说清楚。”
凉白喝了一口热水。
有点烫,但他还是吞下去了。
沈京墨指了指沙发,“你先坐。”
“你别走。”凉白伸手拦住她。
沈京墨压根没想走,她是想拿一下摆在旁边的手机,瞥到手机处于通话状态后,她急忙嘘了一声:
“你先别说话。”
她拿起手机,打给裴度的电话竟然已经接通了。
沈京墨心想着完了,她惶惶不安的喂了一声。
电话很快被裴度挂断了。
此刻身在鹿城的裴度被她从睡梦中吵醒,却听到她深更半夜和男人在家里幽会,肺都要气炸了。
他怒吼一声:
“陆寻。”
睡在客房的陆寻一个激灵,迷迷糊糊的往他房间来:
“裴总,你叫我?”
“订最早的航班,回南城。”
“可我们还约了.”
“听不懂人话吗?订票,回南城。”裴度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沈京墨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想解释,却又无力解释,她叹口气回转身,对凉白已经没有了好语气:
“你深更半夜的在楼下蹲点是什么意思?凉白大师,我好像跟你没有什么业务上的往来,就更别提私交了,我不管你跟小景的关系有多好,但你我之间实在没到要大半夜上门把话说清楚的程度,现在,有话快讲,讲完快滚。”
见沈京墨发火,凉白站起身来:
“我是想跟你说,我对鹿溪是认真的,她跟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没觉得这个小姑娘的存在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她突然跟我中断往来,我才明白自己喜欢上她了,也许你要说我不靠谱,毕竟我和她才认识没多久。”
“所以你是来找鹿溪的?”
沈京墨长舒口气。
凉白摇头: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鹿溪不信我会喜欢她,我前两天跟她表白后,她就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我想请你帮我转告她,我是真的很喜欢她。”
“算你有眼光,发现我家宝藏鹿溪了。”
沈京墨露出笑脸:
“但感情上的事,我一个做朋友的又做不了主,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还有啊,我发现你这人虽然在美妆界的造诣很深,但在人情世故上略显不足,下次你找人说话,请别再拐弯抹角的,吓死个人,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现在很晚了,你话也说完了,我也知道了,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她也要好好睡一觉,睡醒带张琰去钓鱼,顺便跟陆晏廷偶遇一下。
凉白不肯走:
“能不能给我一个鹿溪的联系方式?”
“她只有一个号,如果她把你拉黑了,证明你们之间没有可能,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她有一天会在顶峰跟你相见的,至于你的单相思能不能开花结果,在于你自己的造诣,言尽于此,慢走不送。”
沈京墨走到门口,打开门。
凉白本来有些失望,他虽然频频在大屏幕上露面,但实际上他是个社恐,私下里不太敢跟人交际。
今天鼓起勇气才来找的沈京墨。
临走时他一脚踏出去,半个身子又折返,“刚才沈小姐说鹿溪会跟我在顶峰相见的意思是,她还在从事美妆行业,对吗?”
“也许你们明天就能见到,赶紧回去睡吧,再见就算不能红着脸,起码也别顶着个黑眼圈啊。”
沈京墨说完,挥手拜拜。
明天陈书意有个活动,虽然以她现在的咖位只是去当暖场嘉宾的,但如果凉白去的早的话,应该会跟鹿溪遇上。
顾南星这厮也没个追求的态度,是时候给他上点情敌了。
要是去见阎王之前,能看到鹿溪谈个恋爱找到可托付终身的人,她死也瞑目了。
送走凉白,沈京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是不是应该再打个电话给裴度解释一下刚才的事。
毕竟凉白是来找鹿溪的,她凭啥平白无故的背个黑锅。
但她转念一想,都分手了还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于是她脑海里两个自己在打架,最后,情感战胜了现实,她果断翻身坐起来,拿了手机给裴度打电话解释。
但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
那就算了吧。
沈京墨放下手机裹紧被子睡觉。
早上她被冷醒,想着跟张琰约的是上午十点。
她八点半出发。
九点四十到的钓鱼庄。
张琰早就到了,穿的很随意,毕竟不是见自己心仪的姑娘。
沈京墨走过去时,他刚好钓上来一条,然后指着对面的人对沈京墨说,“沈秘书想吃烤鱼吗?我们也像他一样摆个烧烤架,中午饭就在这里解决。”
“看来小张总对自己钓鱼的技术很有信心啊,以后年年跟了你,应该不至于饿肚子。”
沈京墨笑着打趣。
张琰一听到贺十年的名字,心情大好:
“不过我对这儿不熟,这烧烤架从哪儿来的也不知道,不过你等着,你是年年的好朋友,年年托付我照顾好你,我也不能让你饿肚子。”
沈京墨拦住他:
“钓鱼这事你来,烤鱼的事交给我,我去问问那位大叔。”
毕竟她来这一趟的目的,就是奔着坐在对面的陆晏廷来的,所以她绕过蜿蜒的木板桥,来到陆晏廷身边,“大叔上午好,我想请问.”
陆晏廷听到声音抬头,沈京墨看到他这张脸,故作惊讶的说:
“陆陆叔叔,是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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